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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有多出色。 但也只是注意而已,君賜可是一直將這個男人劃做九妹的附庸。 應該說是,趙愚甘為石榴裙下藏,誰又能攔得住。 “他在哪兒?”君賜無意識地揚了揚下顎,高傲得有些過。 “瞧瞧你的樣子,倒是很符合你剛才的那套理論。”九妹笑吟吟地指出,還不怕君賜翻臉地強調一遍:“只有失敗者才喜歡仰著頭,故作驕矜。” “你!”君賜恨聲,咬牙切齒:“他到底在哪兒。” 九妹轉了轉大眼睛:“這正該問你自己啊。” 這下連七把刀都迷茫了,趙愚,趙愚不是在廚房做菜嗎? 現在聽說他們這邊出事了,應該在秦相哪兒尋求幫助,君賜的想法是對的,可是聽九妹的意思,好像趙愚并不在后廚,而是在別的什么地方。 廣陵主城郊外,一處華麗的私園坐落在山間,一道筆挺的身影出現在私園外圍。 他掌心是一枚小巧樸素的玉環,玉環不起眼但上面布滿了陣法,還不時閃爍著瑩瑩橙黃光芒,男人就是循著這沿著玉環流動的光芒找到了這里。 私園位置雖偏把守卻森嚴,男人在外面徘徊許久才成功潛入。 只是私園不小,房間更有數十個,光芒卻只有一個方向,男人一時陷入選擇。 與此同時,一輛馬車從正門駛入山莊,手持著的是巫王宮的令牌。 …… “嗯,讓我猜猜,會在哪兒呢?”九妹笑嘻嘻地盯著君賜僅僅露出來的那雙眸子。 “不會是在主城,因為我就在主城,你怕被我找到。” “也不會在君山縣,因為你既然離開應該也沒打算回去,而且你覺得自己在廣陵郡就能解決掉我,更不必回去和夏永清廢話。” 君賜睫毛輕顫,有些不敢看那個咄咄逼人的少女。 “東西應該在一處私園里,因為只有私園夠大,人夠多,保護的力量才夠強,你才能放心。” 見君賜不語,九妹邪邪地勾起唇角:“你雖然是神女銀錢隨便花,卻沒什么產業可言,所以只能是藏在別人家的私園。” 君賜呼吸略微急促,九妹陡然啊了一聲:“白婷。” “你從君山縣出來可是帶著她走的,怎么,神女大人要提拔她,還不給你奉上孝敬?一座私園好像不錯。” “你閉嘴!”君賜冷喝,聲音里不知不覺地帶上一絲顫音。 她怎么知道,她為什么會知道。 君賜攥緊了拳頭,化作一聲冷笑:“你知道了白家私園又怎么樣?你找得到位置嗎?” “這處私園是白婷從前收下的一份厚禮,可不在明帳上,你覺得我會信你?” 九妹不疾不徐地繞著君賜旋轉:“你可以不信,不過我想夏永清應該給過你一些尋找夏家族鼎的手段吧?難道世上只有夏家會防患于未然?” 君賜也是聰明人,一點就透。 “該死!林家竟敢背叛我!” “不是林家背叛你,而是你背叛了林家。”九妹冷笑:“巧取豪奪,你這個神女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可還當的舒坦?” “用不著你cao心。”君賜咬牙切齒,此時的她倒是挺像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 九妹系統的經驗條嗖嗖地往上躥,自然逗弄得上癮,恨不得君賜再多惱一會兒。 “我才不為你cao心呢,我cao心的,只有我的鼎和那個藏在心底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的神女秘密。”女孩子笑嘻嘻地挑釁,恨的君賜牙根癢。 “你現在在我手里,就算得到鼎了,又有什么用。”君賜聲音冷戾。 只要她感覺到危險,隨時可以將九妹除掉。 就算拼著不知道神女的秘密,也要將九妹除掉,以絕后患。 九妹當然知道不能逼得君賜太緊,否則魚死網破誰都討不到好。 “這個時候還不忘套我的話,君賜,你這十四年在巫王宮里凈學些勾心斗角了吧。”女孩子笑嘻嘻地,不待君賜出聲就接話:“那你又拿鼎做什么?別說只是想跟我搶,我可不是三歲小孩。” 君賜冷笑,難道她就會被輕易套出話來。 “這樣下去毫無意義,夏文姝,我勸你還是把夏家族鼎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君賜冷聲叫板。 九妹揚著下顎,當然不肯就范:“那我們就看看結局如何。” 君賜還要說話,柴房外響起了腳步聲。 “殿下。”是白婷。 白婷似乎有急事,推門而入,附耳言語一聲,君賜的表情突然閃過一絲慌亂,又迅收斂。 九妹敏銳地覺察到,揚起了眉梢,是什么能讓君賜這樣驚慌失措? 絕對不是趙愚的潛入,因為君賜此刻已經知道趙愚要去了,不會如此驚訝,更不會慌亂。 九妹猜不到這個人的身份,但趙愚卻親眼看到了。 憫寧巫使。 隨著一亮看似平常的馬車徑直駛入私園,直到深處才停下,憫寧那出塵絕世的身形從車中走出。 他手握一塊靈玉,熾熱如火,正指向私園深處的一所堂屋。 憫寧推門而入,沒人注意到尾隨而來的那道黑影也藏匿在樹蔭之下。 第148章 :幽瞳 憫寧持有巫王宮手令,還是巫王的七弟子,皇帝的七皇孫,雙重身份令他備受尊榮,在白家私園里足可橫著走,當然不需要像趙愚似得小心謹慎。 “殿下,這間屋子神女不許旁人入內。”白家私園的管事大著膽子攔住憫寧。 謫仙般的男子沒有惱,笑容如三月春風般和善:“我算旁人嗎?” “這……”管事一怔,有些不知所措。 不攔,只怕神女知道后會問罪于他,可攔,恐怕是攔不住。 憫寧摸了摸懷里的小家伙,笑聲輕柔:“我不為難你,的確是神女讓我來的,你細想便知,我怎會冒犯殿下。” 管事覺得有道理,憫寧巫使怎么會得罪神女殿下,何況這處私園位置隱蔽,若非神女授意,想必憫寧巫使也不會尋來。 “殿下請。”管事帶人退下。 憫寧與阿晨對視一眼,推門而入。 阿晨則警惕地守在外面。 銀杏樹上的黑影一動不動仿佛化作了樹干的一部分,著熒光的玉環已經被男人塞到懷里,唯有他左手無名指上樸素的銅環還隱隱反射著月光,成為樹葉明暗交映的一部分。 房間里。 憫寧摸著雪狐,不疾不徐地踱步,一雙剪水鳳眼梭巡四周。 “去吧。”憫寧將雪狐放到地上,自己走向桌前,泰然坐穩,斟了一碗茶水。 雪狐落地,瀟灑地抖了抖毛。 小巧的黑鼻尖嗡動兩下,小東西走向簾幕,足上的軟墊使它行走起來悄無聲息。 驀地,靈狐警惕地伏低身子,繃緊了皮盯著簾幕旁的梁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