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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像一條要被遺棄的小狗狗般委屈又可憐。 主人與私奴,這是他和太陽般的女孩間僅有的聯系了。 “行行行,我們慢慢糾正思維模式啊。”九妹舉手投降,只能承認大周朝對于奴隸的洗腦方式太過成功,就是舒哥兒這樣天生聰穎的,也跳不出要做一個忠奴的怪圈。 于是乎,九妹就帶著這只忠犬上路了。 她并不是想逃出夏家,她要奪得仙鼎就必須要維持夏穗這個身份,但她現在實力太弱,找到夏文靜提升實力的方法早日破入九級才能在君賜等人的高壓下自保。 所以夏九妹也不打算跑遠了反而帶路向清心洞方向去,如此一來倒避開了夏家追來的人。 “舒哥兒,你這幾日一直在清心洞附近,有沒有現什么異常?” 九妹也不敢靠近洞口,畢竟灰衣老者實力不俗,只是在附近尋找。 “有一個,”舒哥兒猶猶豫豫,撓著腦袋道:“我見到過一位夏家小姐,但她去的是另一面。” “夏家小姐……是夏文靜!”九妹一瞬間反應過來,原來她從開始就搞錯方向了。 夏文靜的確每天都離開清心山莊,但她去的不是清心洞,而是清心洞的旁邊。 “我們瞧瞧去。”兩人謹慎前行,終于繞到了舒哥說的位置。 這只是一個普通石壁,在夕陽余暉下顯得油滑光亮,到好似打磨過一樣,石壁底下生有六叢奇特的青草,倒好像是從石壁里長出來的一樣。 “沒什么特別的啊?”女孩子伸手撫摸光滑的石壁,觸感溫潤。 “不對!”女孩子閉上眼,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 她腦海里是清心洞附近的山路地圖,而按照之前她在清心洞中行走的路線來看,此刻她站的位置,應該就是洞中寒潭所處之地,只是隔了一個石壁罷了。 “真沒想到只是一墻之隔,卻別有洞天,還真是物極必反啊。”女孩子感嘆,蹲下去仔細觀察那嫩綠小草。 這些草的根一定已經扎入寒潭中卻還能頑強生長,恐怕不一般,難道夏文靜就是利用的它們? 九妹一向膽大心細,此刻伸手抓住一片草葉。 洞中的森寒頓時透過草葉傳來,經嫩草過渡后不再冰寒刺骨,倒是對法訣運轉有不小的益處。 “這些寒潭生出的草竟有此妙用。”女孩子低呼,一旁舒哥兒黑亮的眼珠轉了轉,學著九妹的模樣去抓住草葉。 可惜,少年人什么感覺都沒有,反而拽的太用力,一屁股坐到地上,手里還握著一叢被連根拔起的寒潭草。 草根處迅蔓延出清亮冷冽的潭水,一道道詭異的符文流轉幽光。 夏九妹暗道糟糕。 “主……主人……”舒哥兒自覺闖了禍,忐忑地手腳不知道往哪兒放。 女孩子一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上手就去拔草。 “我怎么拔不出來啊?”女孩子累的齜牙咧嘴,下一秒就喊道:“舒哥兒快,把這些草都拔出來,我們跑!” 舒哥兒并不費力地拔光了六叢寒潭草,拉起女孩子拔腿就跑。 兩人躲到山下的叢林里,九妹接過寒潭草,這東西還真是怪,非得沒有法訣之力的人才能拔出來。 “舒哥兒你先回芳園去,我不是要趕你走,而是夏子瑜很快就會接手芳園,他們一定會查到那筆和趙愚的生意上,你回去,不要讓他們查到蛇麻草的頭上。” 九妹推搡著,終于把舒哥兒攆走,自己也將那些寒潭草收到空間之中,才慢悠悠地走向清心洞。 日光越昏暗,女孩子點燃的火把十分顯眼,當著一眾管事仆役的面笑著打了聲招呼:“都在啊,晚上好呀。” 管事氣得差點七竅生煙,一揮手,數名仆役就將夏九妹團團圍住。 “干什么,”女孩子渾不在乎地攤了攤手,現人群里還有夏子瑜的大丫鬟,朗聲調笑:“把夏子瑜急得夠嗆吧。” “你!”丫鬟氣得跺腳:“還不把她押進去!” 夏九妹輕蔑地瞥了她一眼,淡然走向清心洞,只是路過灰衣老者時嘖了聲,手指微微捻動,低聲道:“有。” 第八十五章 :九級 夏子瑜的確氣了個半死,當天夜里就派人去接手芳園,也放出了是夏九妹獻園認錯的風聲。 那邊芳園對換主的事已經有所遇見,一應賬簿早已準備好,因為夏九妹接手時間太短,他們的賬目幾乎沒什么變化,只有一項,舒哥兒負責的野果這邊,賬目有些不好對。 夏子瑜派去的錢賬房是王氏的心腹,非但賬算得好,也是個人精兒。 他打聽到舒哥兒原本只是個山林里跑著采果子的賤奴,卻被夏九妹一手提拔起來,于是多留了個心眼兒,這才知道,原來芳園最大的生意是這乳臭未干的野小子負責,頓時打起了別的心思。 等舒哥兒跑回芳園時還來不及準備,錢賬房就欺上門來,責問他賬目與交易的銀錢。 舒哥兒一副木訥的樣子原數奉上,錢賬房還算滿意,大手一揮,就將這件差事攬在了自己名下,反而將原本負責與趙愚酒坊交易的舒哥兒降成了跑貨的小嘍啰。 少年眼珠黑亮亮地,老老實實讓出了一切,連父親的不滿都悶聲抗下。 主人是要他保住這個秘密,至于是不是管事,根本不重要。 錢賬房見他還算聽話,喜滋滋地去找夏子瑜稟報,賬目一切正常,還道自己給芳園攬下了一筆大生意,是給一家新開的酒坊提供原料,收益頗豐。 夏子瑜自矜身份,根本不屑聽這些,揮揮手就把差事交給了錢賬房,倒是對九妹在芳園做的那些改制比較感興趣。 “哼,體恤一班子賤奴,真不愧是卑賤的庶女,傳出去還當我夏家與世勛貴族們作對呢,全都給我廢了。” 隨著夏子瑜的一句話,九妹幾人的心血頓時付之東流。 夏文淵也接手了夏文燁的三處私園,夏子瑜大手一揮,全部替他改了回來。 私園的主事們接到消息后是一個比一個歡快,興致勃勃地將園奴們從香甜的美夢中叫醒,天還沒亮就全都趕到了田間林里,之前放下來的口糧、沒舍得穿的新衣也全被吝嗇的管事們派人收了回去。 開玩笑,之前是有雕女壓著,他們當然什么都不敢說,一個個把狐貍尾巴藏得嚴嚴實實,但現在換了回來,誰還管那群賤奴的死活。 “媽的,賤皮子還想穿得像個老爺嗎!”管事狠抽了園奴一鞭子,一把搶過他死抱著的衣物,揚長而去。 那園奴無聲哽咽,看著自己舍不得穿的新衣被奪走,卻連嘶嚎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果然,天堂的生活總是短暫的,他們又被統治者的鞭子無情地趕回了地獄。 一時間,上千人心中無聲的哀嚎彌漫在君山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