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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地跟了過去:“好啊,我還沒見過,嗝,沒見過靈鼎呢……” 齊大管事見他搖搖擺擺的,心里直毛。 “哎呀大管事,趙十七這架勢,我看隨時都要吐啊,要是不小心玷污了靈鼎,這算你的還是算……”七把刀機靈地插上一句,夏九妹在后面差點笑出聲來。 “他敢!”齊大管事看著趙愚,嘴角直抽,趙十七啊,有什么是他做不出來的? “大管事,不好了大管事!巫王宮失竊,巫王頒下巫諭,派了巫使下山巡查了!”有護衛(wèi)火燒火燎地報信,齊大管事嚇得站都站不穩(wěn):“不可能,這種小事怎么可能驚動巫王?快去找祭司大人!” 男人們長吁一口,夏九妹這才起身將墊子底下的衣服收拾好走了出來。 “九妹,這九運之術(shù)到底是什么啊,怎么連巫王都驚動了?”七把刀嘴快問道,夏九妹想攔卻也攔不住。 “九運之術(shù)?那是什么?”夏文燁挑眉,夏九妹卻更驚訝了。 連夏文燁都不知道的秘術(shù),林嘉磬卻知道,難道九運之術(shù)和林家有關(guān)? “不是這件事,齊管事應(yīng)該沒那個膽子,也來不及上報。”趙愚分析道,卻換來夏家兄妹異樣的目光。 “你又不醉了?”夏九妹調(diào)侃,趙愚立馬正色,表白心跡:“我這一生,只為你一人醉過。” 女孩子頓時后悔不迭,她真是,招惹他干嘛! 夏文燁倒是一把將meimei拉到身后,很不客氣地推開趙愚,可惜帥不過三秒。 “小生唐突,這壇酒就權(quán)做賠罪。” 夏九妹看著自家兄長亮的眼珠子,心里不由哀嚎,他這是賣妹求酒啊! 就在她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時,一直沉默的鑰靈突然警告道:“巫王宮失竊的就是凝神草,你東窗事了。” 女孩子怔在那里,腦子嗡嗡作響。 所以,在她還沒查出是誰會在不久之后殘忍地殺死她前,她又成了巫王宮榜上有名的通緝犯? 第二十二章 :萬物有價 “靠!那不是兌換來的嗎?怎么又變成了從巫王宮偷的了,你你你……”夏九妹氣得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我說過了,萬物有價,不可能無中生有。”鑰靈老神在在地教育著她,還很委屈:“我不過就是溝通了一尊仙鼎,拿走里面一棵草而已,他們居然這么快就察覺到了,還派人追捕,真是扣死了。” “你手伸得那么長,竟然敢在巫王宮偷東西,人家不炸毛才怪呢!不過,你沒留下什么把柄吧?他們會不會查到我身上?”鑰靈無辜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夏九妹郁悶地呼了口氣,鑰靈真是太不靠譜了。 早知道她寧愿忍受被殘魂侵蝕的痛苦,也不想這么早給自己樹下大敵啊,現(xiàn)在人家巫使指名道姓要來君山縣,這恐怕不是巧合。 看來她給自己定下的目標還是太輕松了,比起性命和巫王宮來,那夏文靜算個屁。 “九妹,怎么了?”夏文燁注意到meimei的呆滯,輕輕推了推她,女孩子回神,笑了笑說:“沒事,哥哥,我們回家吧。” 趙愚熱切的目光緊緊相隨,夏九妹卻沒有再和他玩笑的心思了,他愛怎么奇怪怎么奇怪吧。 不來礙她的事就行。 “今日多謝趙兄相助,告辭。”她抱拳致謝,豪氣干云的模樣讓人一怔。 “不必客氣,”趙愚見她神色不愉,又小心翼翼添了句:“誰讓我們已經(jīng)定親了呢。” “什么?”夏九妹瞪眼。 夏文燁也暴起叫道:“不可能!我meimei是雕女,怎么可能和你定親!” 趙愚目光一直留在九妹臉上,關(guān)心著她每一絲喜怒,見她驚多怒少,心中暗喜,倒向小孩子告狀一樣,一手指向林子羽:“他說的。” “我?”林子羽一臉懵逼,隨后想起自己之前那句‘要是我能說得上話,一定把我那外甥女嫁給你!’竟然還點點頭:“我好像,好像確實說過……” “林子羽!你憑什么決定我meimei的婚事!”夏文燁大怒,猛撲過去,將林子羽按在地上,兩人直接廝打在一起。 “夏文燁你要造反嗎?哎呦!”林子羽成日就知道照顧自己那一張臉,不學無術(shù),哪里是夏文燁的對手,不出兩個回合就開始慘叫:“欺師滅祖啦,外甥要打死舅舅了!” “舅舅?”夏九妹驚怒的表情瞬間轉(zhuǎn)為尷尬:“原來他就是……”林氏唯一的嫡親幼弟,她素未謀面的小舅舅,難怪哥哥之前說什么不必理會林子羽,就是這個原因啊。 女孩子翻了個白眼,倒還真被逗笑了。 趙愚心滿意足地看著女孩子如畫笑顏,低聲沉吟:“九妹,我怎么舍得,讓你有一絲一毫的不愉快。” 夏九妹觸電似得轉(zhuǎn)頭看他,幾乎沉淪在他幽邃的瞳孔中。 “我我我……我先走一步!”終于,女孩子落荒而逃。 …… 玉巫峰上,云煙繚繞。 一對白衣男女飄然而下,男子風姿殊勝,有如謫仙下凡,而女子也是周身仙香繚繞,白紗罩面,如凌波玉女翩然而至。 “此次是我的疏失,判斷有誤才使眾師兄弟們白忙一場,錯過了尋回仙草的最好時機,下山贖罪理所應(yīng)當,還請不必再送。”男子回身施禮,隱隱有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 “此處沒有旁人,七師兄也要與君賜見外嗎?”少女開口,不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反而如同鄰家小妹一樣清純楚楚,她揚手想掀開面紗,卻被男子阻止:“原不知道三師兄的心意,如今清楚,憫寧,不敢。” 憫寧面色安靜,沒有絲毫局促窘迫,似乎說出這句不敢,并沒有什么難以啟齒的地方。 少女默立,半晌開口:“你不敢,不是因為他是皇長孫,是你的兄長,而是因為,我是我,君山神女。”我將是巫王的女人,你要效忠的那個人的,女人。 憫寧沒有說話,轉(zhuǎn)身下山,一只雪狐從他袖口冒出,鉆進他懷里依偎,他摩挲著雪狐耳根的細絨,臉上是悲憫眾生的笑容。 所以說,你永遠都不明白。 山下是威嚴顯赫的皇家儀仗,身穿金甲將軍上前叩:“恭迎七皇孫殿下。” 憫寧輕嗯一聲,卻蹬上了一側(cè)巫使的白紗轎輦,聲音從白紗間飄出:“本使知道,你們是父王舊部,但我如今已是巫王宮的弟子,以后,就不要再來了。” 男子揮手,一眾白衣弟子抬著轎輦下山。 金甲將軍伸手攬住要上前的心腹,直到人走得沒了蹤影。 “七皇孫也太過分了,竟然這么忠心于那群人,難道他忘了諸位王爺是怎么死……” “住口!”金甲將軍呵斥,又沉重地嘆了一聲:“七殿下上山時才三歲,能記得什么!” 連天子都不能保住他兒孫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