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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冥眼睛已經充血,恨恨盯著他:“你跟她說什么了!” “說什么,大哥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江北冥氣急,揪著他的領子差點沒把他掐死:“她現在在哪!” 江北亭忽然狂笑,笑夠了一把拽開掐著自己的手:“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我告訴你,輸了就是輸了,我不在乎!一根手指而已,要就給你!但是如果你不把遲遙給我送回來,這輩子我都跟你沒完!” 扔下這句話,江北冥拂袖而去。 同一時間,江府。 鐘閻再次查看了今天的藥渣,還是沒有問題,他起身轉向藥房。 一進去,就見金鑰鬼鬼祟祟蹲在炭盆后面,鐘閻悄聲走過去,忽然一嗓子:“你干什么呢!” 金鑰手一抖,手中的盆子咣當掉在地上,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這是什么?”鐘閻從不在這個時間來藥房,此時忽然出現,金鑰毫無心理準備,嚇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我問你這是什么!” 鐘閻撿起地上的小盆子,里面是一副藥的藥渣,“這是誰的藥渣!” “這,這是……” 鐘閻捻起一點兒聞了聞,忽然睜大了眼睛,恍然大悟,原來問題出現在這! 他大怒,雖然年紀一大把,對付一個腿軟的小丫頭的力氣還有,一把把金鑰拎起來,像拎個小雞子似的拎了出去,吩咐人把她捆了,帶上兩幅藥渣,叫人準備了馬車即刻趕往現場。 此時在斗藥最終場,現場已經確認阿梨爺爺果真痊愈了。 江北冥和江北亭站在中央,四叔站在二人中間,轉頭問江北冥:“你可認輸?” 江北冥冷笑一聲,一句話沒說,伸出手放在二人面前的案板上,江清月想沖到前面去,被溫朝玉拉住,他雖也不想是這個結果,可斗藥就是斗藥,總有輸贏,輸,要輸得起,他知道,他的兄弟一定不想做個膽小怕事的縮頭烏龜。 四叔嘆了口氣,江北亭冷笑:“你若是怕了,也是人之常情,你我畢竟兄弟,這手指,就算了。” 江北冥面無表情:“用不著。” 直接拿了刀要自己動手,就當他揚起手臂,一刀砍下的當,外面一聲大吼:“住手!住手!事情有詐!”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預告: “我警告你,這是最后一次,下次若你再這樣不告而別,我就……” “你就怎樣?” 江北冥xiele氣,徹底認輸:“我就找你啊,還能怎樣,難道不管你了么。” 第72章 贏了 江北冥的手停在那里,一屋子的人望向外面。 鐘閻喘著粗氣,從門口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中擠了進來,身后跟著幾個江府的家仆,一個壓著被捆了的金鑰,另兩個人手一個藥渣盆兒。 鐘閻一句廢話不多說,上來直接就把江北冥手上的刀搶了下來:“為了這起卑鄙的小人沒了手指不值得!咱們沒輸!” 說著招手把幾個家仆叫到跟前,孟氏見了金鑰被捆,頓時心慌,偷偷拉了拉江北亭,江北亭強裝鎮定立在那里。 “這幾天我給孫樹的藥,全都被換掉了,有人買通了這個小丫頭在我的藥里做手腳,怕我檢查藥渣的時候發現,特意熬了一份我的方子,另外熬一份被換掉的方子送去給孫樹,若不是我今日無意間看見她在偷偷處理那藥渣,到現在咱們還被蒙在鼓里!” 眾人頓時喧囂起來,紛紛交頭接耳,有膽子大的直接喊出來:“是誰這么缺德!” “還有誰,肯定是孟賢藥莊啊!” “心眼兒忒壞了!” “輸不起!” 四叔抬了抬手,眾人立馬安靜,他看向跪坐在地上金鑰:“鐘大夫說的是真的嗎?” 金鑰嚇壞了,唇齒之間直打顫,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期間眼睛不時偷偷瞟向孟氏。 溫朝玉從后頭走出來,蹲在她前面,冷笑一聲:“我在江府見過你,想必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今日你若是不說實話,我就把你押回大牢,先打八十大板再說!” 金鑰頓時更加慌亂,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是,是。” “是什么!你清清楚楚自己說出來!” 金鑰嚇得立刻抬頭:“是……二夫人讓我干的,饒……溫捕頭饒了奴婢吧!”說完連連磕頭,擲地有聲,聽的人心里既憤恨又難受。 外面的人頓時炸開了鍋,謾罵聲四起,都道這孟賢藥莊心腸歹毒,不配為人,更有甚者用手中的東西去扔孟氏和江北亭。菜葉子雞蛋,書本子小石頭,什么都有,現場亂成一鍋粥。 江北亭護著母親,咬著牙一句話沒說。 “住手!”忽然有一人大吼,眾人一愣,一時間忘了手里的東西。 出聲的是江北冥,他一步步走向江北亭,眼睛一瞬也不瞬盯著他:“遲遙呢。” 江北亭冷笑。 “我問你遲遙呢!” “她根本沒去我那。”江北亭擦了擦臉上的污漬,終于開口,“她答應離開你,卻沒答應跟著我,現如今怕是已經走到城外了吧……” 話未說完,江北冥忽然向外面沖出去,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四叔看了眼江北亭,深深嘆氣,搖了搖頭,被人攙扶著走了。 斗藥如同鬧劇一般就這么結束,江家無心追究江北亭的輸贏或者手指,現下只派出了所有人出去找遲遙。 人手夠多,已經大半天還是杳無音訊,江北冥心急如焚,若是她有心避開眾人,隨便藏到哪個角落都很難找。 一刻也不敢耽擱,就這樣地毯式的搜索,天已經漸漸暗下來,江北冥騎著馬,路過月老廟,他停了下來,向里張望,想起聽人說遲遙就是從這個月老廟門口被丁術綁回江府的,所以每次路過這,都下意識的多看幾眼。 天色已晚,月老廟已經無人,江北冥眼光隨意瞟向另一側,忽然就發現在最大的那棵大樹下,有個黑漆漆的身影,縮在那里,很熟悉。 他心砰砰的跳,跳下馬奔了過去,直接喊出來:“遙遙,是你嗎?” 那黑影動了一下,見他跑過去忽然起身往另一個方向跑,腳步不如江北冥快,沒幾步就被他抓住了胳膊。 江北冥用力一拽,那人一回身,果然就是遲遙。 “遙遙,見到我你跑什么!” 遲遙奮力甩開他:“不行!我答應了別人要離開你的!放開我!” 江北冥心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揪了一下,一把把她扣在懷里,死死按住:“你冷靜些,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懷里的人忽然安靜下來,遲遙喘著氣,喃喃重復:“我們……贏了?” 江北冥見她不掙扎了,放開她,兩手握著她的肩膀讓她面向自己:“你怎么這么傻,讓你走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