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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哪有主子不睡覺,丫頭自己去睡的道理,說好了不能比你睡的早,就是不能,好了。” 她把硯臺往他那邊推了推,江北冥舉著毛筆,盯著她看了一會,終究什么都沒說,蘸了蘸墨,寫自己的字。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江北冥再次抬頭的時候,遲遙已經(jīng)開始“點頭”了。 站在他身側(cè),眼睛閉著,從他的角度看她,甚至能看到她rourou的小下巴,她本來就不是那種瓜子瘦臉,是有些嬰兒肥的,這種rou嘟嘟的感覺,此時看起來居然有些可愛。 正看的入神,忽然遲遙身子往前一頃,江北冥下意識站起來一把接住她。 她就這樣睡倒在他懷里,他翻了個小小的白眼,深呼一口氣,一把把她橫抱起來,輕聲走到床邊,把她放上去,擺正她的頭讓她舒服的躺在枕頭上,又幫她把被子蓋好,正要起身,遲遙忽然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衣角。 他以為她會說些什么,可遲遙卻睡得很沉,一句話也沒講,江北冥盯著她看了一會,伸手把她的手塞回被子里,重新坐回書房案前,繼續(xù)他關(guān)于藥館的計劃。 這一夜遲遙睡的很香。 一覺睡到天大亮,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睡在了江北冥的床上,她忽的坐起來,一扭頭就看見江北冥了。 他居然在書房案前的椅子上睡了一整夜,是坐著睡著的,像入定了似的。 遲遙有點心疼,覺得他這個樣子肯定是會落枕的,脖子一定疼死了,她下床想去看看,結(jié)果一出聲,江北冥就睜開眼睛了,目光正對著她。 遲遙正光著腳悄聲走向書房,冷不丁被他看個正著,臉騰的就紅了,也顧不得回去穿鞋子,居然就這么順路拐出了房間,跑了出去。 一路小跑到院子里的一口井旁邊,她蹲下喘著粗氣,一邊用手扇風,這時來了兩個廚房的小丫頭,估計是打水做早飯,看見遲遙蹲在一邊,過來問她:“你怎么了?不舒服?怎么還光著腳?” 遲遙這才低頭,看見兩只光溜溜的腳丫子,真想抽自己個嘴巴子,老夫老妻的害羞個什么勁兒,跑什么啊,這下好了,鞋都沒了。 正暗自掐大腿泄憤,忽然眼前一雙鞋啪的從天而降,掉到眼前,遲遙定睛一看,是自己的鞋,順著那鞋往上看去,江北冥正站在面前,低頭看她。 “你落在我房里了。”說完面無表情轉(zhuǎn)身走了。 那兩個小丫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這倆丫頭來的晚,不知道遲遙最開始是作為“少夫人”存在于江府的,此時在她們眼中就是:這個丫頭,被少爺看上了,還…… 遲遙滿臉的窘迫,低著頭摸過鞋子迅速穿上,看也不看那兩個丫頭,彎著腰跑了。 果然沒過半天,整個江府的人都知道了:少爺看上遲遙了,昨晚上遲遙還在少爺房間過夜了。 遲遙一天沒敢露面,躲在亭子里,也沒去伺候江北冥,不一會江清月摸了過來,賊眉鼠眼的懟了懟她:“什么情況?你又成我侄媳婦兒了?” 遲遙沒好氣:“沒有。” “那她們傳的話是打哪來的,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空xue不來風,昨晚上你倆是不是……嗯?” 遲遙頭疼,心想你這都什么修辭,“昨晚什么都沒有,我在床上睡的,他在書房睡的。” 江清月皺著眉搖頭:“你真太讓我失望了,這么好的機會你都沒能把他拿下,虧得你教了我那么多,什么要把男人哄到手,總共分三步,你怎么不用在自己身上?”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大侄子啊?” 遲遙愣神兒沒說話。 江清月一把摟過她,像個老爺們似的:“我可告訴你,喜歡趕緊上手,我是站在你這邊的,但是我管不了別人啊,你知不知道,那個梁明月,下午就要被送到咱們家了!” 遲遙一驚,梁明月被送到江府?這是什么戲碼。 沒等她問,江清月自己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解密:“也不知道那個梁夫人跟我嫂子說了些啥,總之聽說梁仁海兩夫婦要離開宜都一陣子,所以把梁明月送到咱們家?guī)椭疹櫿疹櫍遗蓿餮廴艘豢淳褪怯衅髨D,不懷好意,明顯是沖著北冥來的。” 說著肩膀頂了頂遲遙:“你到底什么意思,北冥不開竅,咱幫他啊,就你那三招,真不賴,咱們馬上實施,免得讓梁明月鉆了空子。” 遲遙一抬頭:“啊?真要用那三招?”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預(yù)告: 忽然冒出個人,遲遙嚇一跳,看清是梁明月,她并不想多做糾纏,道了聲對不起就想走,被梁明月狠狠拽回來:“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嗎?你這個人怎么一點兒當奴才的自覺都沒有,給我跪下!” 遲遙猛的抬頭,有些不可思議,早聽說梁明月嬌慣不講理,今日才領(lǐng)教,正想著,忽然一個耳光淬不及防抽了過來。 第55章 計劃 不到晚間,梁明月果然被送了進來,王氏面前乖乖巧巧的,轉(zhuǎn)眼掐著腰指使江府的丫頭們:“你們快一些,都給我把東西收拾好,一會我還要去看北冥哥哥。” 走在蜿蜒曲折的回廊里,到處尋找江北冥的影子,卻沒找到,不禁有些奇怪,明明問過了北冥現(xiàn)在就在府中,她隨手抓了個小丫頭:“你們大少爺呢?” “這時間應(yīng)該在書房吧,如果不在去遲姑娘那邊找找。” 什么時候冒出來個遲姑娘?她厲聲問:“誰是遲姑娘。” 小丫頭忽然意識到說漏嘴了,也不知該不該接下去,看梁明月要吃人的神色,有點懼怕,只好豁出去:“遲姑娘原本是服侍大少爺起居的,好像大少爺很看重她,現(xiàn)在府里都不把她當丫頭看,梁姑娘,我真的只知道這些,再多也不能了。” 說完急匆匆的走掉了,梁明月滿心疑惑,之前怎么不知道還有這么一號人物,跟北冥挺好?她才不信,以她和江北冥的關(guān)系,他都愛理不理,他平日就是那種不近女色的人,怎么可能跟一個丫頭好。 她決定去會一會那個“遲姑娘”。 本來已經(jīng)去過書房,沒找到他才問的別人,這會兒問到了遲遙的房間,轉(zhuǎn)頭想去找她的時候,路過江北冥的書房,發(fā)現(xiàn)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 身邊果然有個姑娘,長得不錯,搬了個椅子坐到案邊,兩人戚戚咕咕不知道說什么。 梁明月頓時來了股火,這哪有丫頭的樣子?見誰家丫頭跟主子坐一起的? 書房里,遲遙指著江北冥那晚熬夜寫好的規(guī)劃說自己的見解,江北冥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竟也讀過書,并不是胸無點墨的花架子,于是讓她坐在一邊,兩人研究了半天。 不想梁明月陰著臉走了進來,江北冥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