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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我不接受。”遲遙忽然自言自語。 我要改變歷史。 爸,媽,永別了。 低頭,戴上玉鐲,遲遙緩緩閉上眼睛。 第47章 輪回 溫朝玉抱著那影子摔在地上,停穩一看,竟然是江清月!她胸口插著劍,面色慘白,表情十分痛苦。 “清月!清月!”溫朝玉大驚失色,什么都顧不得了,扔掉手里的劍死死抱著她,“清月你別嚇我。” 原來前邊等著拜堂,卻遲遲不見梁仁海,待葉明叫人時,大家才知道后院出事了,江清月當場掀了蓋頭往后院沖,梁暉發現新娘竟不是若水,一臉懵逼,也跟著跑了過來,前堂一片混亂,有人怕牽連到自己跑了,好事的跟了過來,頓時小院兒里塞滿了人。 江清月躺在溫朝玉懷中,強撐著睜開眼睛,看著他心慌著急,笑了,抬手想去摸他的臉,無奈力氣不夠,夠了半天,溫朝玉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清月。” “我答應過你,要保護若水,我做到了。”清月輕聲說,聲音很虛弱,再也不像以前那樣中氣十足,聲音清亮了。 溫朝玉心內緊緊一揪,“傻丫頭,我不報仇了,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求你別離開我。”小心將她打橫抱起,“我帶你去找鐘爺爺,他一定能救你!你堅持,一定要堅持住!” 溫朝玉帶著她走了。 混亂中,遲遙不慎被人撞到小腹,此時疼痛不已,正坐在地上捂著肚子皺著眉,江北冥半跪在她面前,緊張詢問,“你怎么了?傷到哪里了?” 不想梁仁海在他背后,突然撿起一把劍,直直刺向江北冥!頓時劍從身體穿出,連帶著一股鮮血噴涌而出,呲了遲遙一身一臉,劍鋒就停在遲遙眼前。 遲遙大驚失色,失聲尖叫:“北冥!”顧不得自己腹痛,一把接住栽倒的江北冥。 梁仁海在身后失控般狂笑,如今江北亭已死,若是江北冥也死了,那江家妥妥的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他居高臨下看著遲遙,“好好話別,這是我對誤會賢侄這么久以來的補償。” 梁暉從始至終什么都不知道,看著這混亂的一切,現在他只想問若水在哪里,梁仁海大手一揮,“你們退下吧。” 江北冥躺在遲遙懷中,面色漸漸慘白,嘴角不停流出大股大股的鮮血,遲遙淚流滿面,不停幫他擦嘴角的血,“不要,不要,北冥!” 江北冥眉頭緊蹙,痛苦不堪,卻強撐著對她笑了笑,“沒事,遙遙,我沒事,別哭。” “你都這樣了,還說沒事!我們去找大夫!”遲遙忽然發現她此時無法移動江北冥,劍已經穿過他的身體,兩邊都血如泉涌,只要移動,更加嚴重。 江北冥知道自己的傷勢,也知道自己恐怕命不久矣了,他撐著抬手,將遲遙的臉扳向自己,“遙遙,別哭,我衣襟里···有個東西,你幫我···拿出來。” 遲遙哆哆嗦嗦掏了半天,將那東西拿出一看,是她給他的玉鐲,是那個可以回到現代的玉鐲。 江北冥接過玉鐲,猛的咳出一口血,緩了一緩,勉強說著:“我覺得···放在哪里都不放心···索性每日揣在身上,這樣才能確定···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不會消失。” 遲遙淚如雨下,不停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 江北冥把玉鐲塞回她手里,“我···怕是不行了,不能陪你···你走吧,回到屬于你的地方,只有這樣,我才···我才放心。” “不要,我不要走,我哪里都不去!北冥求你,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死死抱著他的腦袋,可他卻再沒說一句話。 遲遙不敢看,卻不得不看,見到他雙眼緊閉的那一剎那,遲遙放聲痛哭! 哭累了,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一字一句,“北冥,我們···有寶寶了,你要當爹了···別離開我···” 心痛,大過腹痛,此時的她,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地上,從她的身下,流出了一趟血跡,與江北冥的血液混合在一起,融合成一股,像一簇綻放的玫瑰,鮮紅觸目。 三個月后。 江府。 若水與秋滿山站在屋外,看向里面,溫朝玉一如往日,端了盆水來,替江清月擦臉擦身。 “已經過去三個月了,清月到底還有多久才能醒。”若水扒著門邊,聲音里都是憂愁。 秋滿山拉著她另一只手,用力攥了攥,“不管多久,我們都不會放棄,對嗎。” 若水點了點頭,又問:“少夫人呢?” 秋滿山嘆了口氣,“應該在房里吧,大哥死后,她又小產,這三個月來,她強撐著身體處理后事,安撫夫人,實在是太不易了。” “我想去看看她。” “好。” 遲遙的房間,屋子收拾的干干凈凈,幾件衣服疊的整齊放在床上,江北冥的書房也擦的一塵不染。 他喜歡鎮紙不用時放在桌子右上角靠下一點,他的毛筆要按照粗細長短不同依次排好,他桌子正中央永遠鋪好一摞白紙等在那里,隨時練字。 她幫他把房間收拾的跟他在的時候一模一樣。 而此時,空無一人。 遲遙不在。 月老廟。 遲遙站在廟外,向里看去,這個一切開始的地方,想著這一年多發生的一切,她沒有哭,大拇指戴著江北冥的白玉扳指,手里緊緊攥著玉鐲,眼睛死死盯著里面那尊月老像。 北冥死了,孩子沒了,清月到現在還沒醒。 “我不要這個結果,我不接受。”遲遙忽然自言自語。 北冥,我要你活著,我要還你一世安樂。 清月,我要你醒來,永遠幸福的和溫朝玉在一起。 我要你們都好好的。 我要改變歷史。 爸,媽,永別了。 低頭,戴上玉鐲,遲遙緩緩閉上眼睛,腦海中回想起初來大寧那日。 片刻。 睜開眼睛,環視四周,周圍并無太大變化,低頭看了看,玉鐲上唯一一個紅點消失了。 在路邊,遲遙又見到了當初那個小男孩,遲遙走過去,蹲下身子,微笑問他:“小弟弟,你知道現在是什么年號嗎?” 那小孩眨巴眨巴眼睛,“jiejie怎么傻了?怎么連現在是什么年號都不知道,現在是大寧朝,永武三十七年。” 遲遙笑了。 一屁股坐在那棵大樹下面,想了想,抓了一把泥土,把自己的臉涂臟,又在衣服上抹了幾把土,又想了想,伸手用力將裙下擺撕碎成幾條。 做好一切,她抬頭就看見鬼鬼祟祟看向這邊的丁術和楊柳。 來吧,等的就是你。 再次清醒的時候,遲遙伸伸衣袖,看見了自己的大紅喜服,她起身徑直走了出去,直奔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