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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滿從不說謊。” 第31章 滅口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下人來報:“少爺,陳五跑了!” 江北冥匆匆穿上衣服,趕了出去,溫朝玉與他同時趕到柴房,只見地上幾名家仆剛剛轉醒,羅幕正半蹲著詢問,回頭見他們到了,便起身過來稟報:“少爺,昨夜看守的人一個沒落下,全部被人悄無聲息的打暈,是屬下的疏忽,應該多派一些人的。” 江北冥蹙眉:“暗處的人有心,怎樣都防不住,朝玉,你說救他的人,會是什么人。” 好不容易找到了陳五,竟然就讓他怎么跑了,溫朝玉此時十分沮喪,現下只有這一條線索,絕不能就這么放棄,他手握劍柄,說:“自然是不想讓他說實話的人,我回小山樓,讓靜曦查探一下。”說著頓了一下,抬眼看江北冥:“照顧好她。” 江北冥點了點頭,目送溫朝玉。 偏僻的山間小亭,一人背手而立,陳五幾人鬼鬼祟祟匆匆忙忙從山下溜了上來,邊跑邊回頭看有沒有人追上來,直至亭子里,陳五幾人才駐足,彎腰撫著肚子,氣喘吁吁:“總鏢頭,多謝相助!” 那人這才回頭,原來是梁仁海。 梁仁海含笑看向陳五:“多年不見,陳老弟膽子愈發大了,連江府大小姐也敢動。”那陳五冷哼一聲,一臉不在乎:“大小姐又怎樣,若不是那個死捕快,我早得手了!” 想了想,忽然向梁仁海道:“總鏢頭,當年的事,除了你我,還有誰知道?”梁仁海心內一動:“陳老弟此話怎講。” 陳五皺了皺眉頭:“按理說井家早已經沒人了,為何那溫朝玉會追問我十五年前的事?” “哦?是么。”梁仁海不動聲色。 “莫不是當年還有漏網之魚?”陳五自顧自思忖,不覺間已經踱步到亭子邊,那外頭,便是陡峭的山坡,梁仁海并未看他,也未接他的話,只忽然將話題一轉,問道:“老弟這些年過的如何,若是銀子不夠使,盡管來找我,能幫上忙,我絕不會袖手旁觀。” 陳五兩手按著亭子的圍欄,任憑陽光灑在臉上,甚是享受:“總鏢頭說笑了,我陳五說話算話,當年說好一筆賬清,我絕不會再收你一兩銀子!” 梁仁海輕哼一聲,聲音有些詭異:“是么?只可惜,我和陳老弟不太一樣。” 陳五疑惑,望向梁仁海:“總鏢頭這是何意?”忽覺身后有異動,忙回過頭去一看,只見自己的幾個兄弟早已被捂嘴用匕首抹了脖子,此刻都已氣絕,橫七豎八躺了一地,陳五頓時驚慌,下意識向后退去,誰知梁仁海動作更快,瞬間從腰間抽出把軟劍,毫不猶豫刺進了陳五的胸膛! 陳五瞪大了眼睛,驚恐無比,用手指著梁仁海:“你···你···” 梁仁海面露兇狠之色,適時抽出了劍,復又向另一側刺了進去!口中說道:“當年我放你一馬,讓你過了這些年舒心日子,誰想你竟不安分,又被官府盯上,老弟,別怨我,到了下面,我依然每年給你送去大把的銀票,叫你繼續過你的舒心日子!” 陳五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只不敢相信的死死盯著梁仁海,一點點滑向地面,最終倒在血泊中,臨死眼睛還未閉上,可謂真正的死不瞑目。 梁仁海扔了劍,蹲在地上用陳五的衣襟擦了擦手上的鮮血,起身緩步走出亭子,扔給葉明一句話:“檢查一下死透了沒有,再把這幾人的尸體處理好。”葉明俯首答應。 在那不遠之外的百年老樹后頭,楊柳正瑟瑟發抖看著這一切,她捂著嘴,不敢出一絲動靜,一直藏匿在樹后,今日她見葉明匆匆出了府,便想悄悄跟著他,看能不能打探到陳五是何人,沒想到叫她目睹了這一幕,原來梁仁海如此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 戰戰兢兢偷偷回到梁府,見到江北亭,楊柳立刻癱倒在地,江北亭將她扶了起來:“你這是怎么了?” 楊柳哆哆嗦嗦將今日所見悉數告訴了江北亭,江北亭十分震驚,自語道:“十五年前,井家?那時我還小,但是這事實在是太大了,多年后也曾聽人提起,那時井家是宜都乃至大寧最大的鏢局,沒想到中秋之夜慘遭滅族,難道此事竟是梁仁海所為?” 楊柳連喝了好幾口熱茶,才稍稍緩和了一些:“現在看來,一定是梁仁海干的,若當年井家的天龍鏢局還在,現在宜都第一鏢局怎么輪得到他四海鏢局!” 江北亭拇指和食指捏著茶杯兩側,一點點旋轉,眼睛盯著杯中那飄著的幾片茶葉,思索了好久,突然笑了:“原來如此,梁仁海,你終于被我抓住了把柄。” 江清月整整睡了一天一夜,遲遙和若水一直在旁看著她,此時她慢慢轉醒,若水蹲在床邊:“你醒啦?一定餓了吧,我去把熬好的粥拿來!” 遲遙幫她在床頭墊了個靠墊,幫她坐了起來,靠在上面:“你怎么樣,睡了這么久,好點兒沒?” 江清月揉著太陽xue,面色有些蒼白:“沒事了,他呢?” “他走了,要我叫他回來嗎?”遲遙小心道。江清月想了想,搖了搖頭:“不用了。” 正說著話兒,江北冥端了碗清粥進了房間,遲遙接了過來,一口一口喂給江清月:“怎么是你,若水呢?” “她昨夜一晚沒休息,我讓她歇著去了,若是累瘦了,小滿回來便要怪我。” 遲遙轉頭問:“小滿對她是認真的嗎?”江北冥與她對上眼睛,話里有話:“自然是認真的,小滿從不說謊。” 午間。 遲遙抱著臂膀在花園中踱來踱去,江清月這樣下去不行,一定要讓他們兩人好好談談,出了這么大的事,昨晚她竟一句話都沒講,但那滿是淚水的雙眼,已經表明她一絲一毫也沒忘記溫朝玉,或許,愛的更深了些。 我要去找溫朝玉談談。想到這遲遙立刻轉身出了院子,往前門走去,誰知江北冥早已見她在此焦慮的踱步,正猶豫著要不要過來,就見她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 江北冥略一猶豫,也跟了出去。 遠遠的見遲遙往小山樓的方向走,并沒什么異樣,正當他想快走幾步追上去時,突然發現她身邊多了個男人。 看不見那男人的正臉,兩人不知說著什么,沒一會遲遙便改了方向,與那男人一同去了另一個方向,江北冥滿心疑惑,快跑了幾步趕到剛剛兩人拐彎的路口,卻早已經不見了蹤影,江北冥臉色陰霾,雙眼如鷹一般緊緊盯著兩人消失的方向,她,去哪了? 這邊遲遙與那陌生男人走了幾步,遲遙遠遠的指向東面:“就是那里了,我真的不能再送你了,我還有事。”說著忽然發現那男人沒了聲音,轉過頭回去,見那男人伸手在她眼前撒了些什么東西,頓時遲遙就覺的頭暈目眩,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