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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在朝中,能出分力。 長春也知道大房做的事情,跟著嘆口氣,沒有接話。 玉萱的車架,已經進了門庭。 長春忙跑上前牽住了馬車。 玉萱伸手掀起簾子,見長安也在,知道他是來等信了,嘆了口氣。 該是江家三房的命數了,她道:“長安回去吧,江七怕是找不到了。” 之后玉萱再沒多什么,為什找不到,去了哪里,全沒交代。 然而長安似乎明白,也沒有多問,只帶了家里安氏和江睦桐幾句關切,便回去了。 江世垣上本時,也就沒有提江七這一茬。 他還沒有資格上朝議政,是托了劉政直接遞了折子,沒有通過內閣。 皇帝在上書房接過折子時,意味深長的看了劉政一眼。 劉政硬著頭皮解釋:“事關重大,還請圣上看過折子再問。” 皇帝挑了挑眉毛,江世垣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要繞過內閣,托著姻親偷偷遞折子。 他沒有多問,懶洋洋的打開折子,里面內容卻把皇帝驚了一下。 好在皇帝裝深沉裝習慣了,內心再是澎湃,面上卻是一絲不露的。 “折子上可是真的?”他合上折子,不溫不火的問劉政。 劉政心道,果然是從小培養起來的皇帝,泰山壓頂也不動聲色,這一招他得好好學。 因此聽皇帝問,劉政也四平八穩的回答:“句句屬實。因為事關人命和圣上親自旌表的牌坊,舅兄拿不準主意,特意上表請圣上裁奪。” 劉政猶豫了一下,又道:“舅兄也是想主動告發了大伯一家,保住自家的性命。” 皇帝聽了他這一句,輕輕笑了一下。 這倒是句大實話,不過探花郎使出這一招,與名聲有虧,仕途上怕是到頭了,不知道他們可知道? 不過皇帝看了看立在下面的劉政。 江睦桐別的本事沒有,考試和找女婿的本事卻很讓他佩服。 一個是正受寵的愛將,一個是他看好準備留給孫子的顧命。 也好,江家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等事,也算他江山的福氣。 兒子體弱,孫子年幼,淮陰侯正值壯年手有兵權,劉政看上去青澀,但是見識不一般。 江家有個探花郎,學識是有目共睹的,若不是因為此德行有虧,皇帝還真不敢繼續用與江家有關的臣子了。 皇帝把折子放在了案幾上,道:“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并沒有說放不放過江家三房,也沒有對江世垣的處置和停職。 就好似約了與人喝茶那么簡單,輕描淡寫的就讓劉政下去。 劉政還想張口問一問,可是轉念一想,許是皇帝也一時不知道怎么辦好。 畢竟一個沒有功名在身的商人,做的事情卻要牽連當朝探花郎。 案子爆發后引起的連鎖反應,皇帝還要細細考慮一番。 劉政自覺又多學了一招,恭敬的朝皇帝行了一禮,才慢慢后退著出了上書房的門。 皇帝待他出去了,重新拿起了那本折子,站起身朝明華皇后的寢殿走去。 明華最近很是犯愁,眼看著皇帝年紀大了說好的退居二線把政事交給太子。 可惜太子少時受過驚嚇,身子骨太弱,不是長壽之相。 孫子年紀尚小,才剛入學,皇帝精心挑選了一批官員和內閣。 然而誰能知道這些人以后會不會心大? 這下好了,他看好的兩個臣子,岳家偏偏德行虧損,管他是不是冤枉的,他說虧就是虧。 即便把孫子托付給他們,怕是朝廷大員們心里也不服氣,正好互相牽扯著平衡朝政。 劉政畢竟太嫩,并不知道皇帝的打算。 他這才剛出了上書房的門,就有同僚過來拉住他:“圣上又找你聊天呢?可以呀,眼看著要成為圣上新寵了。” 同僚沈復頗有些羨慕的說道。 這家伙真是命好,有個前閣老叔伯,又同淮陰侯結了連襟。 如今圣上時不時留他談談心,要發達的命呀,可得好好搞好關系:“走走走,聽說翠花樓新來一個姐兒,帶你見見世面去。” 劉政一聽,哪里肯去,然而沈復又叫上幾個同僚,連扯帶架把劉政綁了去。 276禮物 劉政還從來沒有那么晚回來過。 到家時,玉萱已經換了寢衣準備躺下。 聽到門外有動靜,等了一會卻不見人進來,玉萱問青棋:“可是爺回來了?” 青棋出去看了看,門口的草兒笑道:“剛才爺滿身的酒氣,怕熏倒夫人,去書房里的凈房洗漱去了。” 青棋原話回稟給了玉萱。 玉萱也笑了笑,倒是心細。 她想了想,自打成婚一來,劉政一直是賴在她屋里的。 書房里并沒有備太多洗漱的東西。 于是玉萱拿了皂角等物,披上件外套,親自往書房送去。 劉政匆匆涮了涮自己的嘴,心里有些懊惱。 那幫同僚真是過份,拉著他竟然去吃花酒。 以前他也跟著去過,可那還不是沒喜歡上玉萱嗎? 如今娶了媳婦了,要從一而終,再不能招蜂引蝶。 雖說古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在沒穿來之前他也暢想過穿到古代左擁右抱。 可是畢竟受現代教育的侵染,真穿了過來天天想著出人頭地,與女色上倒不上心了。 而且對玉萱動心后,身為現代男人婚姻忠誠的情緒就上來了。 再說了,妾通買賣,那些丫鬟、姬妾怎么能同夫人比? 不談情就上床,劉政自認還沒種馬到那種程度。 花樓里的姑娘,更是沾都不想沾,誰知道多少人上過。 他從凈房里出來,冷不丁看見玉萱坐在外頭,嚇了一跳。 難道夫人知道什么了? 他有些做賊心虛的走上前,問:“萱萱怎么過啦了?晚上冷,這里什么也沒有,別凍著。” 玉萱笑著站起身:“本想給你送點皂角什么的,看你在里面不出來,想著你也不缺。我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