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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瘦弱的身子,玉萱眼睛有些發酸,說不出話來。 那婆子又說道:“我本家姓趙,夫人叫我趙婆子就好。那個” 趙婆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聽說夫人是從京里來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去,能不能帶上我?” 跟著這位貴夫人走,應該不會迷路吧。 玉萱張了幾次嘴,終于發出了聲音:“好!” 不知道大伯當初下手時,可想過那些匠人也有盼著他們歸家的妻子兒女。 玉萱從沒有如此刻一般,恨過安慶江睦霖一家。 當初算計安氏時,她沒有恨過,只是怨;大伯勾結土匪清洗江家大宅時,她也只是震怒。 從沒有像今天一樣,在一個下人面前深感無力,對大伯充滿恨意。 玉萱只感覺有些不敢去看趙婆子的眼睛,不敢面對這位還不知道家里的頂梁柱已經遇害的單純婆子。 因為趙婆子,榮氏做的醋魚玉萱一點味道也沒吃出來,只笑著說好。 回到自己屋里,劉政問:“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可是思念家里?” 玉萱搖搖頭,猶豫了一下,說了趙婆子的事情。 說到最后,有些哽咽:“大伯怎么做這種孽?祖母和大房一家總是能不斷的挑戰我的底線。” 劉政沒想到會在自己族里遇到江睦霖的苦主。 江睦霖的所作所為,簡直令人發指,他抱著無聲哭泣的玉萱,勸道:“這事從長計議” 玉萱卻抬起頭,堅決的說道:“不!我要把趙婆子帶回京里去,交給哥哥,讓他親自去揭發大伯的罪行!” 這種令人發指的罪行,若真是被李按察使捅到朝廷上,圣上震怒是一回事。 那牌坊是江睦桐請的,父親如今如同廢人,皇帝是看著淮陰侯的面子給了個太保之位。 事情鬧出來,作為淮陰侯的岳丈,江睦桐許是沒什么事情,可是這把火肯卻會燒到前程剛剛開始的江世垣身上。 江家三房何其無辜,都被算計成這個樣子了,分了家還要受大房牽連。 玉萱恨的咬牙切齒,前世哥哥被江老太太和大伯算計的出族,前程盡毀。 這輩子以為無礙了,兜兜轉轉還是壞了哥哥的前程,冥冥之中真的有支手在cao控人的命運嗎? 且不論這個了,眼下為難的是:此事若是被別人說出來,江家就太被動了,無論做什么都是不會被人原諒。 只有讓江世垣帶著趙婆子親自去揭發,才有一線可能抱住京里的三房。 只是哥哥的仕途,怕是到頭了。 玉萱心里沉悶的無法釋放,卻又沒有其它計策想的出來。 劉政沉吟半響,這種方法雖然冒險,可也是斷尾求生、死而后已的好法子。 若不如此,看玉萱這心善的樣子,后半生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身為江家人,身邊親族做了十惡不赦的罪行,若是視而不見,不是玉萱的性子。 他嘆口氣,將玉萱緊緊抱在懷里,心里盤算著趕緊回京去,別讓按察使搶在了前頭。 李改改信上說,她是瞞著父親寫的,希望玉萱能早點想出辦法。 李保全的性子剛正不阿,不會去考慮什么情面不情面,況且他與江家本就沒什么情面。 劉政等玉萱哭著睡著了,寫了封信派人給江世垣送去,把這里的情況說了一遍,希望他能早日拿出個章程。 271拉攏 許是昨晚哭著睡著的,第二日玉萱一醒來,就感覺眼睛澀澀的, 她喚過青棋拿來銅鏡,果然眼睛是腫的。 主仆趕忙拿著新提上來的井水敷面,一炷香的功夫才消了腫。 時間就有些晚了,劉政安排的緊,想著今天去墳上拜祭了祖宗,就趕緊把玉萱的名字記在宗譜上。 住上兩日,敘敘舊,就趕緊的回京把趙婆子的事情給辦了。 如今時間緊迫,竟不能好好帶著玉萱邊走邊逛了。 劉政對宗族,其實也沒多大感情,只是記名這件事,非作不可。 只有玉萱名字上了宗譜,才算是他正兒八經的嫡妻,否則哪天劉憲延拿著這種事情說嘴惹事,也是件惡心到家的麻煩。 他怕吵醒玉萱,早早起來繞到田頭走了一圈。 自家的地,早在他父親的時候就典給了伯父,自家的祖宅,看那院墻,也朝著隔壁大伯家延伸過去了。 跟著出門轉悠的來興憤憤:“欺人太甚!爺,您現在好歹是京官,為什么不住回自己家?咱又不是沒地方,大老爺總不會不讓您回自己家住。” 劉政冷哼了一聲,他就是不愿意回去住著。 即使原身,對這里也沒打多的牽掛。 小時是隨父母住在杭州城的,只是父母雙亡后無依無靠,年紀尚小,才回鄉里族人處。 可就是回鄉的那幾年,劉政受的什么罪他不知道,原身被打死他才又機會穿過來倒是真的。 醒來后整合自身資源,發現其實不算太慘,這才聯絡了散落各地的忠仆,攀上了京里的遠房親戚。 如今他是京官不假,可是原身在讀書上是不行的,也得虧了他古文底子強,硬啃下了四書五經。 若還是個普通商人,劉憲延怕是更加多份。 就算現在,劉政衣錦還鄉,劉憲延不還是擺著長輩的架子,等著他去家里拜訪嗎? 劉憲延不是他親爹,對他不管不問,甚至背后挑唆人找他麻煩,這些事情劉政是放不下的。 祖宅他愿意占著就占著吧,劉政不屑去爭那些沒意義的東西。 倒是以后他拿著不孝說嘴時,劉政可以拿祖宅做退路,將他一軍。 劉政想想停停,趕在早飯前回了堂叔家里。 玉萱已經坐在堂屋里同榮氏聊天。 “昨天看那趙婆子不似本地人,我多問了幾句。原來是上京尋親走錯了路,嬸嬸若是不嫌棄,等我回京時不若把她帶上,也算善事一件。” 玉萱笑著對榮氏說完,回頭看了青棋一眼。 趙婆子本就是短工,若是要走,結了工錢就是,對于榮氏也算不上什么損失。 現成的人情,哪有不做的道理,因此榮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