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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乍富,一身的暴發戶氣息呢。 劉政撓撓頭,這也是他的心理好不好,為了不讓玉萱把他也歸到爆發戶群體,他只笑不答做高深狀。 玉萱果然不再追問,反而配合著李嬤嬤把那些通顯富貴的首飾用具全帶到了車里。 劉政的族人知道他要回來,早早的派人在村口等著,果然看見十輛浩浩蕩蕩的馬車由遠及近。 來迎接的,是劉政一個隔兩服的堂兄弟喚劉海的。 劉海上前拜見了劉政,滿臉堆笑:“弟弟回來了?鄉里都盼著您呢。” 劉政總感覺聽著哪里不對,可是也沒空去深想。 這個劉海,當初打他打的最兇,劉政懷疑前身就是被劉海打死的。 他斜著眼睛看了劉海一眼,正要裝腔作勢拿幾句喬,忽聽馬車里玉萱使勁咳了幾聲。 路上玉萱一再的強調,不論以往有什么恩怨,劉政都不該再放在心里和嘴上。 如今身居高位,將來若還想著再進一步,對待族人,也只能心胸放寬一些。 她還舉了個韓信胯下受辱的例子,劉政其實也不過是在玉萱面前坐坐張狂的樣子來調節調節氣氛。 只是一下車看見小時候總挨打的主兇,他一時有些不適應。 幸虧玉萱咳嗽的及時,他才趕緊換了副臉龐,笑的猶如春風十里。 “堂兄親自來了,慚愧慚愧。”劉政抱拳同劉海寒暄。 劉海本就怕劉政算后帳,因此才自告奮勇的跑來迎接,希望通過自己的殷勤,讓如今咸魚翻身的劉政忘了當初他砸下的那些拳頭。 沒想到劉政開始還有些怒火,轉眼間就慈眉善目起來。 他暗地擦了把冷汗:果然是做了官的人,臉色變得也太快了。 劉海的心里,敬畏之心突起,態度更加恭敬。 果然軟刀子更好使,劉政心里嘀咕了一句,面上掛著笑容,就隨劉海進了村子。 族里幾位長老以及族長劉憲延已經等在了議事廳里。 劉政這次返鄉,主要是祭拜父母,然后把玉萱的名字記在族譜上。 一想到以后每生個孩子,都要記上一次,劉政心里就莫名的急躁。 真的很不愿意跟這些族人打交道! 可是堂叔勸著,宗族的勢力不能小覷,多少大官員是折在自己族中的。 劉政知道古代宗族的勢力,有時候大的過官府,再是不耐煩,也得忍著。 就當是以后上朝的一種演練吧,人的一生中,不可能總是同喜歡的人打交道。 學著與這些討厭的人嬉笑怒罵,也是一種磨練。 269還鄉 劉憲延穩坐在議事廳上首。 論輩分,劉政的父親是他的親侄子,也是他帶著族人妄想瓜分劉政的家產。 當年劉政爺爺那一輩分家,劉憲延分的財產同劉政父親一樣多。 可是他雖貴為族長,卻沒有劉政父親那個機緣和能力。 劉政父親娶的是同知的女兒,借著岳父的力量一躍成為皇商。 幸虧死的早,否則劉憲延能嘔心嘔死。 偏偏那個弟弟像是識破了自己心,死也不把財產交給自己保管。 忠仆有個屁用,主子都死了忠心誰去。 劉憲延一邊罵著弟弟迂腐,一邊伸手從劉政身上往下刮財產。 劉政這小子,跟他爹一樣是個倔頭,始終防范著自己。 劉憲延索性不再管他們,果不然族里人開始欺侮起劉政來。 誰知道這小子居然命大沒死,反而帶著家人離鄉出走投奔了嫡系的劉閣老。 前兩年聽聞劉政落榜,劉憲延就知道這小子辦不成什么大事,可也不知道劉閣老還管不管他。 所以故意放風聲出去,果然就有貪財的堂兄媳婦跑去鬧騰。 只是堂兄媳婦最后鎩羽而歸,劉憲延鬧不清京里的東向,沒敢輕舉妄動。 只是這一蟄伏,劉政反而拋出了家鄉的半個產業,說是感謝族里照顧,想著挑幾個合適的人手幫著管理店鋪。 以前劉政父親在時,也從族里帶出去幾個幫手,如今散居各地,每到逢年過節都回鄉祭祖。 那穿的戴的,明顯是發了大財。 因此族里有機靈的年輕人,就想跟著劉政出去。 一來二去,劉憲延這個族長就做的有些不穩定,甚至有長老質疑當初他對劉政不管不問。 而劉政,竟然考進了二榜首位,三年庶吉士,如今封了翰林編修。 什么官職他不知道,反正是留在皇帝身邊是真的。 劉憲延心情復雜的看著走進來的劉政,等著他給自己行禮。 按地位,他是一族族長按輩分,他是他伯父。 劉政就是做了首輔,見了他也得行禮。 果然劉政進門,掃視了一眼屋內的情況。 那幾位長老紛紛目視他,自己的親伯父高高坐在上首,等著自己行禮。 忍了九步也不差這一步,行個禮也少不了幾斤rou,但是對于伯父來說,也就是得個大禮而已。 再好的實惠,那是想也別想了。 劉政規規矩矩行了個大禮,再抬頭淚花盈盈:“伯父,您瘦了。” 劉憲延有些得意的看了看諸位長老,還質疑他,如今劉政本人來了,不照樣給他磕頭行禮? “賢侄起來吧。”劉憲延滿意的說道。 劉政早在對方開口時就站起來身,他問:“我家夫人還在車上,不知道原來的屋子可還在?” 劉憲延沒想到他接著不是敘舊,而是給自個兒媳婦找屋子休息。 因此臉色有些尷尬,劉政的祖宅早就被他占了,如今三個兒子成了親,家里住不下,就把旁邊劉政的院子圈了進去。 他給劉政安排的,是自己的一個客院。 “你那個院子,早破落不堪了,不如先隨我住客房,回頭再修整。”劉憲延心里一動,說道。 “呵呵”劉政真想喝口汽水噴伯父一臉:“那就不用了,前兩年堂嬸去我家,與夫人頗有些緣分,不如就住她家吧。反正我們這一家都在京里,回鄉的日子屈指可數。” 劉憲延一噎,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