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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后面趕了進來,兩個人也是被玉萱突然爆發的演技弄的莫名其妙。 玉萱一進里間,直沖江老太太的床前:“祖母!祖母!您好好的怎么病了?” 說著就伏在江老太太身上,使勁的撮了幾下鼻子。 青棋這丫鬟回去非說她不可,到現在眼睛還紅通通的,鼻涕也留個不停。 江老太太被惡心的頭一歪,有氣無力的說道:“我還沒死呢,哭嚎什么!” 玉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拿著帕子繞來繞去,說道:“孫女這不是擔心祖母的身體,姜嬤嬤說您就想著再看哥哥和父親一面,我們都以為您不行了呢。” 說完瞪了立在一旁的姜婆子一眼,很生氣的說道:“嬤嬤傳話也太不經心了,你說祖母快死了,害的父親擔心!你怎么把祖母往死里咒?祖母,嬤嬤說你要死了,是不是年紀大糊涂了,趕緊打發出去養老算了。” 江老太太被她噎的難受,是她讓姜婆子故意往嚴重里說的,好把安氏和老三哄回來。 可是這會玉萱哭嚎著進來,又一會一個“死”,再說下去她就真的被氣死了。 還沒等她開口,玉萱又伸出手來,拿著個帕子擦她的臉,邊擦邊說:“祖母您看您,再是病著臉也得洗,怎么都是灰?這些丫鬟伺候太不周到了,都打發不出算了,再買幾個好的。” 江老太太忍不了了,用力撥開了玉萱的手:“別擦了,我臉哪臟了!你一回來又是哭喪又是埋怨我身邊的人,是何居心!” 玉萱惶恐的站起身:“孫女惹祖母生氣了嗎?是孫女的不是,孫女太擔心祖母了。” 說完眼睛里又儲滿了淚水,抬起眼睛不安的看著隨后進來的江世垣和江世城:“二哥、三哥,我一來就惹祖母生氣,我從沒伺候過人,什么都做不好。” 江世垣有些想扶額,相信玉萱關心祖母才怪呢,他說道:“祖母病重,你這樣鬧騰是不行的。” 江老太太差點沒被自己的吐沫給嗆死,誰病重,你才病重,你全家都病重! 老年人本來就忌諱“死”“病”的,這倆孩子是故意的還是存心的! 可是謊是她讓姜婆子撒的,總不能自己拆自己的臺。 玉萱卻不干了,扭著身子道:“我一來就惹祖母生氣,那我走好了。祖母,孫女先回去學學怎么伺候人,明個兒再過來侍奉您!” 不等眾人答話,又一陣風似的跑了。 江老太太一口氣沒上來,氣的“咳、咳、咳”個不停,姜婆子忙過去撫背。 江老太太用力一甩手,怒道:“好好的你怎么傳的話?說我快死了!出去自己領罰!” 江吳氏看不是個事兒,睜著眼說謊道:“老太太看見你們一時高興,激動壞了,不如都等明天一個一個來,今天先讓老太太休息。” 反正人也來了,江老太太被玉萱氣的也沒心情在這演什么祖孫一家歡的戲碼,順著江吳氏的話揮揮手讓人都退下了。 玉萱又跟風一樣從慶仁院飄出來,青棋跟在身后想笑又不敢笑。 雁書和夏柳二人正看著下人收拾屋子,一抬頭看見玉萱進來了。 夏柳迎了出去,問道:“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老太太身子如何?” 玉萱眼睛還沒緩過勁兒來,見風就落淚。 夏柳皺眉:“老太太真的病的很重?” “是挺重的。”玉萱鄭重其事的點點頭:“我得好好替父親母親侍奉祖母。明個兒你們丑時就叫我起來,過去給祖母熬藥煮飯。” 進了屋,玉萱坐在臨窗的炕上,抽出剛才擦江老太太臉的手帕。 手帕被染的蠟黃,一如江老太太的臉色。 青棋偷偷湊過去,問道:“帕子怎么變得這么臟了?” “自然是祖母臉上的顏色。”玉萱面不改色的將帕子扔給了青棋:“特意調黃的米粉,涂在臉上蠟黃,最顯病容” 214侍疾 果然第二天丑時,不等青棋等人叫玉萱起床,玉萱自個兒興奮的就起來了。 守夜的雁書朦朧著眼睛勸道:“小姐,您起的再早老太太也不見得會被感動,不如再睡會,正長身體的時候。” 然而玉萱卻睜著亮晶晶的大眼睛,一臉興奮的說道:“怕什么,唱戲唱全套。我去不去是我的孝心,祖母若是不喜歡,大可以讓身子好起來。” 雁書喚醒了外間的染畫去提熱水,然后一邊給玉萱穿衣服一邊說道:“小姐您說老太太什么時候能好起來?” 玉萱笑:“目的沒達到,裝病還有什么用處?怕是到晚上就好的差不多了。” 雁書愣神:“那咱們是不是就要回去了?” 玉萱笑:“病是好了,二哥得親事總要放心上。” 然后神情一轉,有些傷心的說道:“當初秦嬤嬤死的不清不楚,我就那么回京了。這事壓在我心頭壓的難受,我總要查清楚原因才好。” “可是當初小姐都沒查,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哪里還會查的到?” 雁書想起那位和藹的老人,也是難過。 玉萱卻說道:“當時大伯父看的緊,咱們不一定查的到。正是因為事情過去久了,久到人們都以為跟陣風似的過去了,說不定就能露出什么蛛絲馬跡來。” 再說了,秦嬤嬤的死與那什么牌坊的秘密有關,查出牌坊的秘密也許就能替秦嬤嬤報仇了。 要查牌坊的秘密,遠在京里可怎么行。 玉萱收拾妥當,趁著青棋梳頭的功夫,雁書到小廚房利索的整出了碗云吞端過來:“小姐,不知道老太太那里什么時候吃飯,您先墊點。” 玉萱匆匆吃了幾口,吩咐雁書道:“桌上的拜貼你記得交給北面的堂嬸,說我急著給老太太侍疾,晚上再去探望。” 到了上房,江老太太正準備起床,提著熱水進院的荷香看到玉萱,微微一愣。 玉萱笑著主動對荷香點頭:“荷香jiejie辛苦了。” 荷香屈膝施了一禮,喊了聲“小姐”就進屋了。 玉萱緊跟著走了進去,看見荷香往盆里倒熱水,她忙上去搶過了銅壺:“我來、我來!” 荷香不敢松手,去看江老太太的眼色。 江老太太沒想到一向愛睡懶覺的玉萱起那么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