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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陳耀出去,馮夫人轉頭對面色如墨的陶夫人說道:“陶夫人,我也不多說什么場面話,我好好的一個孫子被你媳婦一頭撞沒了,你總要給個說法!” 她對江玉茜這個媳婦,其實是很滿意的,雖說與娘家不合使得陳家無法借勢,但是江玉茜自嫁進陳家一來進退有度、孝敬長輩,很得陳家上下喜愛。 即使她與陳耀有些什么矛盾,那也是他們夫妻自己的事情,可是江玉芳算什么?跑來活生生的撞沒了她的孫子,這口氣堅決要出來。 陶夫人不答話,先去看安氏。 安氏此刻也是生氣:“陶夫人看我做什么!芳姐是我的侄女不假,可是茜姐卻喊我一聲母親,今日這事明擺著是芳姐糊涂!” 陶夫人也知道此事不能善了:“我也知道是江玉芳的錯,換做是我,也是要生剝了她去,可是事情已經發生,我們也不能生剝了她。馮夫人說要怎么辦,我們袁家卻不會說二話!” 陶夫人態度一擺出來,馮夫人倒也不好逼的太緊,都是京里女眷,抬頭不見低頭見。 可是她又能出什么主意善了此事。 安氏知道該是自己出場了,開口道:“事情已經發生,我們互相埋怨一點用處也沒有,何況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不如這樣,馮夫人請個好大夫好好給茜姐調養身體,孩子總會再有,一切費用袁家來出至于芳姐,那是袁家的媳婦,我一個做嬸娘的也做不了主,不如你們帶回家去自己處置。” 馮夫人其實也是這個意思,也不是看上那幾兩銀子,實在是袁家的媳婦造的孽總得付出點代價。 陶夫人正要點頭,江玉芳依然回過神來,三位夫人這是集體把她給賣了。 她站起身,有些不服氣:“憑什么都是我的錯,江玉茜偷人夫君,只因為今天受了點苦” 沒等說完,陶夫人已經一巴掌拍在她的臉上:“你住嘴!我的兒子我知道,在外面再胡來也不會與別人的妻室有染!倒是你,口口聲聲污蔑自己的jiejie和夫君,當真是失心瘋了!” 江玉芳捂著腫起來的臉,聽到陶夫人一番話,知道她是要維護自己兒子聲譽,畢竟袁春花名在外,若是在傳出偷人妻室,品德有虧,前程真的就算絕了。 江玉芳平日被陶夫人氣勢震得怕了,今日只覺的吃了大虧深感委屈,看見安氏也在旁邊,習慣性的找弱者來發泄:“嬸娘如今幫著外人來欺侮侄女,當真不怕我母親和祖母責罰嗎?” 安氏好笑:“你犯了錯,讓誰說也是該罰,難道大嫂和婆母就不講道理嗎?” 江玉芳冷笑:“今日你助著外人百般侮辱我,他日江玉萱嫁入那巨賈李家,我定要讓她百倍償還!” 安氏震驚:“你胡說什么,萱姐還沒定親,哪里來的巨賈李家?” “嬸娘難道還被蒙在鼓里?”江玉芳忍不住大笑:“也是,祖母怎么會提前告訴你。那就讓我告訴嬸娘,祖母給萱姐找了個好婆家,據說拿得出巨額的聘禮。本來祖母想讓江玉萱同姑母家的傻表弟結親的,可惜姑母拿不出那么高的聘禮!” 安氏被這個消息驚的說不出話來!一時有些站不穩,忙扶住了身邊春草的胳膊,又問了一邊:“你又是從何處聽來的?” 江玉芳有些得意:“自然是我母親告訴我的。” 安氏已經搖搖欲墜,陶夫人見江玉芳死性不改,又氣的安氏站不穩,忙讓身邊的人堵住了江玉芳的嘴綁了回去。 安氏卻已經坐不住了,也不進去看江玉茜如何,只對馮夫人說道:“馮夫人,茜姐是個苦孩子,自小沒了親娘,又與我生隙,我進去也不能安慰她。以后那孩子就交給你了,我會感激你的。” 馮夫人也看出來安氏有些恍惚,忙答應著:“親家趕緊回去,茜姐有我呢。” 江玉茜昏迷間迷迷糊糊的聽見外面的吵鬧,等清醒過來又聽春蘭一說,大體也是知道了經過。 她抓緊了被角,祖母這是要將玉萱賣了給大伯還債嗎? 昏迷的期間,她似乎聽到了安氏說的“茜姐是個苦孩子,自小沒了親娘,又與我生隙”,江玉茜苦笑,祖母常暗示自己的母親是安家害死的。 她也信以為真,可是自從嫁人時將真實的嫁妝瞞了祖母,祖母待自己立時冷談起來,從沒派人問過自己過的好不好。 這么多年了,她聽著祖母的話與安氏疏遠,無視本性良善的安氏,將自己的日子一步一步過成今天這個模樣。 昔日的好姐妹,生生的撞的自己小產。江玉茜將手捂住了如今空蕩蕩的肚子:從今天起,她總要為自己活一天! 201花黎 染畫將事情的經過給玉萱說完,又道:“大姑奶奶說春蘭出門撞見奴婢圍著陳府轉悠,回去一稟報她就知道你要知道什么,于是便將事情經過告知了奴婢。” 玉萱拖著腮幫聽了半天,也為江玉茜的遭遇唏噓。 她的本意是讓陳耀將大姐拘在家里不要跑來江府搞事請,誰知道竟沒有逃過江玉芳那個蠢貨。 且不說大姐將事情老老實實原原本本告訴染畫是為了什么,起碼解開了玉萱的疑惑。 母親這是怕祖母背著她將自己賣了,先下手為強。 正好劉政自己撞了上來,好歹也算少年才俊,母親就像抓住個救命的浮木一樣不肯撒手。 沒想到自己的姻緣竟如此而來,玉萱有些啼笑皆非。 染畫看玉萱消化著剛才的消息差不多了,又說道:“大姑奶奶還說了兩句話,奴婢沒怎么聽的懂,只能照著原話告訴小姐。” “說。” “大姑奶奶說:小心秋凌,荷香可用。”染畫道。 玉萱坐直了身子:“小心秋凌,荷香可用?大姐沒再說別的?” 染畫搖頭:“只說了這兩句,便推說自己累了,讓春蘭將我送了出來。” 小心秋凌,荷香可用。 玉萱仔細琢磨著這兩句話。 沒想到自己還沒在祖母身邊安釘子,祖母的手已然照著前世的軌跡伸向了母親。 玉萱只覺得涼氣自腳底往上直竄:“這是大姐向我們遞了投名狀嗎?” 她扶著染畫慢慢站起身,走向了門口,看著院子里來往的丫鬟:秋凌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是從冬雪被母親送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