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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雁書笑道:“二小姐跟夫人一樣,刀子嘴豆腐心。別看平日火急火燎的,對小姐您可是真心愛護。” 玉萱笑著摘下一個星星燈籠:“我最下,jiejie當然要愛護我。” 嘴上雖然硬撐,可是她眼里閃亮亮的笑意卻掩不下去。 雁書本要說說今天劉政某些地方做的無禮,看玉萱難得從心里往外散發著快樂,到底把話咽了下去。 春節本是全家團圓的日子,尤其初一至十五,街坊同僚親戚互相走動拜年,即便是街上的乞丐也在除夕夜領了靈巖寺施舍的白饅頭不再上街乞討。 所以玉萱對石府大門口那個縮在角落里的人有些好奇,看穿戴也是綾羅綢緞,怎么就縮在角落里呢? 那人聽到了馬車的聲音抬起頭,玉萱慌忙放下車簾時看的清清楚楚,那人不是何珊珊的父親又是誰! 何超并沒有認出江家的車徽,見石府來客了,只顧扯著嗓子喊:“天理昭昭,石家欺人太甚!將我女兒騙的嫁到他們家,吞了我何家半數家財鬧的我何家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玉萱氣不過,掀起簾子就要下車,卻見從石家大門吱呀一聲打開,石海帶著幾個家將從里面匆匆出來。 何超以為石家怕了自己,得意的道:“石海,我是叫你外甥還是女婿,你們石家不讓我見我女兒到底何意!” 石海并不搭話只一揮手,他身后的幾個家將一擁而上,捂嘴的捂嘴綁人的綁人,將何超塞進隨后而來的一輛馬車上。 直到石海轉身,玉萱還沒閉上自己震驚的嘴巴。 石海早看見了玉萱所乘馬車上江家的徽章,知道妻子在江家有個少年時的手帕交,他走過去一抱拳:“可是江家小姐?” 玉萱道:“正是,不知道何jiejie在不在家?” 石海道:“在家,請進。” 說完沖大門處一揮手,門內又跑出幾個護院開了角門,將玉萱的馬車請了進去。 進到二門處,何珊珊早得了消息迎了出來,一見玉萱下了馬車,紅著眼睛就上前抓住了玉萱的手:“沒想到meimei竟然會來看我。” 玉萱心情也低落起來:“大年下的,何jiejie可不要落淚。” 何珊珊抬頭看了會天空,終于將要落下的淚又憋了回去,失聲笑道:“今個兒天可真藍。” 玉萱笑了:“這是不是預示著新的一年清清爽爽、順順暢暢的?” “萱meimei一長大,小嘴比以前利索了。”何珊珊看見玉萱肯過來看自己,心情已經開朗,此時也放松心情開起玩笑來。 她真的怕因為父親們的事情,失去這個少時的手帕交。 何珊珊緊緊拽著玉萱的手往里走,邊走邊說道:“婆母對我就像親閨女一樣,夫君對我也好。” 玉萱忍住好奇沒去問大門口那個行為果敢的人是不是何珊珊的夫君石海,只笑著聽何珊珊說話。 何珊珊領著玉萱先去婆母那里拜個年,石太太是個和藹的長輩,見玉萱自江家而來,同安氏一樣只記著何珊珊母女的情分,并不把何超的錯算在她們母女頭上,也算是個光明磊落的人。 石太太抓了把洋糖放在玉萱手上,又上下看了一番笑道:“去珊珊院子里說話去吧,我在跟前你們也不自在。” 玉萱又笑著跟著何珊珊去她自己的院子,路上將手里的洋糖放到青棋手上,對何珊珊道:“你婆母看著真好,jiejie以后有福了。” 何珊珊轉頭笑看了她一眼,調笑道:“以后呀你比我更有福氣。” 玉萱羞的捶了她一下,雁書在后面看著自家小姐眼里沒有絲毫的落寞,顯然是從安家表少爺的陰影里走了出來,心里松了口氣。 可是這邊松口氣,那邊對劉政的圖謀不軌還是隱隱不安,不知道怎么開口說出來。 幾人說笑著往何珊珊的院子走去,遠遠迎來一個提著水壺的丫鬟。 那丫鬟本避讓在一邊,聽見眾人說笑,忍不住好奇抬頭看了一眼,誰料這一眼讓她大驚失色,慌神的轉身就走。 何珊珊皺皺眉頭,府里的丫鬟從來沒有這么不懂規矩的,她微微轉頭看了如意一眼。 如意喊道:“站住!” 誰料那丫鬟走的更疾,感覺在玉萱面前丟了臉,如意滿臉通紅的也跑過去追上那丫鬟,伸手將對方摁在地上。 如冬也緊走了幾步,怒道:“哪個院的丫鬟這么不懂規矩,見到主子不行禮避讓反倒轉身就跑!” 那丫鬟并不答話,只是身子如篩子辦抖個不停。 何珊珊覺得奇怪,開口問道:“大過年的也不是我為難你,你這個樣子怎么進內院當差的。如今是我碰到了,若是婆母看見你這般沒有規矩,一頓板子可就逃不了了。” 那丫鬟將頭緊緊低下去,身子伏在地上,卻也不開口求饒。 “放她走吧,跟著去看看哪里當差的丫鬟,過完年攆出內院。”何珊珊嘆口氣,沖伸手拉人的如意說完又轉頭對玉萱道:“讓萱meimei看笑話了。” 玉萱笑著搖頭,表示并沒有什么。 這事本來就算過去了,那丫鬟松了口氣要走,玉萱身后的雁書卻“咦”了一聲后喊道:“蜜果!” 雁書不出聲還好,一開口那丫鬟突然就飛奔起來。 玉萱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卻直覺此人太可疑,而且雁書竟然也認識,她立馬喝道:“站住!” 如意離得近,跑了幾步重新拽住了那丫鬟。 那丫鬟知道逃不過了,一臉灰敗的模樣跟著如意回轉身,終于抬頭看了玉萱主仆一眼,腿一軟跪在地上哀求道:“四小姐饒命,別抓奴婢回去!” 180疑團2 聽到石府一個素未謀面的丫鬟張口就喊自己“四小姐”,玉萱眉頭一挑心頭微動。 雖說安慶江家并沒有分家,可自打江老太太灰溜溜的離開京城后,差不多的人家都知道了江睦桐這一支與安慶江家大宅不太和睦。 再加上玉菁擅自改了家中幾位爺和姐的排行,安氏和江睦桐并沒有露出反對的意思,京里人家大概也就清楚了江睦桐這一支大抵是名義上還沒有分家罷了。 其實只要不太大張旗鼓的挑戰禮教,大家也沒什么閑情雅致去管別人家的事情,大家于是就都跟著改口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