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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忘了這事!安于氏偷偷掐了自己一下,虧了對方主動提及。 她又坐了回去,對江老太太道:“正是呢。父親年事已高,上折子請求回家養老,享受人倫之樂,誰知道圣上太厚愛了,不舍得放手。父親再三上折子,圣上才答應了,可又給了個青山書院的山長做,父親養老的計劃全泡湯了。” 江老太太問:“這山長是幾品官?” 安于氏捂著嘴笑:“山長不是官。” 見江老太太起了輕視之色,又道:“可是青山書院是圣上親手創辦的,朝里大臣在考中進士前,多從其出。山長雖不是官,卻是多少重臣的老師,備受尊敬。不是圣上的心腹,還坐不上這個位置呢。” 江老太太聞言,心里掂量了又掂量,看來親家沒倒臺反而很受隆寵,不敢再有輕視之心。 待安于氏走了,她對姜婆子道:“看來我們白來一趟了。” 072大吵一架 姜婆子道:“聽安大夫人話里的意思,咱們如果真想要三太太的嫁妝,安家定會阻攔的。那大老爺的” 話并沒有說完,江老太太卻是知道她的意思。 她撫摸著裝著侍郎府賬本子的匣子,輕聲道:“安氏的嫁妝不指望了,老大供著老二、老三讀書,才有了他們的今日威風。如今老大有了難處,是他們回報的時候了。老三的銀子不多,也能頂上一陣,我再給老二去封信要一些,先把眼前的窟窿填上再說吧!” 安氏的嫁妝暫時沒拿到手,江老太太看著她就更不順眼,總想給她找些事情。 晚間江睦桐回來,給江老太太請安時,江老太太說道:“你媳婦管個家也管不好,侍郎府一天吃食就能花百十兩銀子?這么大手大腳的,就是個金山也得給她敗沒了!” 江睦桐陪著笑說:“惠兒自小就是銀子堆起來的,對錢財上本就不敏感。再說了,京城什么都貴的。” 江老太太臉一沉:“這是為你媳婦遮掩了?我老婆子說錯她了?” 江睦桐忙說:“母親嚴重。我不是這個意思。” 江老太太道:“那你什么意思?果然是娶了媳婦忘了娘,我這才說你媳婦一句,你就一通話等著我。哼!你護著她,她可護著你?我來教她怎么主持中饋,她倒好,防我跟什么似的。串通了娘家跑來指桑罵槐一通,就差說我是個侵占兒媳婦家產的惡毒婆婆了!” 江睦桐大驚:“母親這話什么意思?” 江老太太道:“說出來又是氣一場!你自己回去問去吧!” 說著讓姜婆子送客,自己回了里間睡下。 江睦桐在門外問姜婆子:“嬤嬤,今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姜婆子欲言又止的說:“這讓老奴怎么開口呢?三老爺,您還是親自去問三太太吧。我只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老太太一心為您,今個兒卻受那么大的委屈。唉,算啦,三老爺、三太太畢竟是一家人。” 說完便搖著頭轉身關上了正房的門。 江睦桐帶著一肚子疑惑回了東廂,安氏笑著迎上去:“老爺回來了?母親可睡下了?” “今天安家來人了?”江睦桐問。 安氏點頭:“知道母親來京,大嫂過來探望。” 江睦桐又問:“都說了什么?” 安氏皺著眉:“能說什么?不過是些家常,都挺開心的。” “是嗎?”江睦桐道:“沒說婆婆侵占兒媳婦嫁妝的事情?” 安氏在大嫂走后,已經聽田嬤嬤說了真相,原來大家都是怕江老太太侵占自己的嫁妝。 本來她還覺得是大家多心,現在聽江睦桐面有怒色、陰陽怪氣的問自己此事,心里的驕傲讓自己張口就問:“三郎問這話什么意思?是以為我讓大嫂來說那一番話的嗎?” 江睦桐冷笑:“不是嗎?母親年輕守寡將我們兄弟幾個拉扯成人,就怕我們受什么委屈。知道你與經濟上一向不通,這次專門指導你怎么主持中饋,誰知道你竟然懷疑她,還聯合娘家來指責她!惠兒,我一直以為你通情達理、溫柔可人的,原來你也如同大宅院里其它女人一樣,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這話說的就有些傷人了,安氏不敢相信的看著江睦桐:“三郎心里竟然這么想我?” 江睦桐道:“不是嗎?否則平白無故的,安家大嫂怎么跑來跟母親說二舅家的事情?二舅被貶,是因為他斷了糊涂案,侵占兒媳嫁妝不過內宅家事,怎么到了你們嘴里就成了主罪?” 安氏道:“二舅為什么被貶我們內宅女人怎么會知道的那么清楚?內宅之人當然關心的是內宅之事!依你的意思,侵占兒媳嫁妝就不是罪過了?那為什么還寫在大律里?” 江睦桐道:“說實話了吧?你還是害怕母親要你的嫁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安氏流淚:“婆母平時為一些小事責罵我,我頂過嘴沒有?為你報過委屈沒有?如今你不知從哪聽些風言風語就這樣侮辱我。三郎,我真失望!” 江睦桐話趕話的說道:“我更失望!母親擔心我生活上有什么不周,卻受這般委屈,是我不孝。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真后悔娶了你!” 當年她好奇,臨窗去看什么探花郎,誰料一眼入魔再不得轉醒,父親得知對方有妻子,氣的將她關了起來不準再踏出院門一步。 聽說江睦桐妻子病逝、江家上門求娶時,她想盡辦法買通看守的婆子從父母關押自己的院子里跑出來,不顧阻攔的對要被趕出門去的江睦桐和江老太太說自己愿意。 踩著安閣老府的臉面,從此在江家人前低上一頭,原以為得了個溫柔的郎君就足夠了,誰曾想如今他竟然說后悔了。 安氏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望著對方:“這才是三郎的真心話嗎?原來你心里早后悔娶了我?” 江睦桐話一出,有些后悔自己的口不擇言,想上去哄她,可想到剛才正房里母親隱忍的神情,到底忍住了。 田嬤嬤在門外聽的心驚,見兩人陷入僵局忙進來勸:“老爺、夫人,有什么好好說,冷言最傷人!” 江睦桐不好再對安氏說什么,只沖著田嬤嬤發脾氣:“都是你這個老奴挑唆!惠兒本性良善,如今被你教的不敬母親,還不給我滾!” 說著抬腳就要踢,安氏見自己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