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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這一暈,在夢里好像恍惚的又看到很多事情,說不得前后就能穿起來,知道是誰在暗中害自己了。 可是她只要仔細一想,頭就又疼的難受。 安氏見她又頭疼,唬的忙道:“別想東想西的,大夫剛給你清了殘留的淤血,只要你好好躺著,休息上個把月的才能正常行走。快別想了,又頭疼。” 果然玉萱被安氏按著一養病就是個把月。 期間安于氏、安王氏帶著安佳瑩來探病,劉琪也搬到了槐樹胡同,怕玉萱病里寂寞,三天兩頭的來看她。 這一日玉萱還午睡著,就被劉琪搖醒了:“jiejie起來看,下雪了。” 玉萱忽地坐起與她跑到窗前,窗外果然斷斷續續的飄落著雪花。 到了傍晚,雪花越來越緊竟沒有停的意思,院子里已經銀裝素裹,有那淘氣的丫鬟開始堆起雪人。 玉萱被悶在屋里個把月,早渾身癢癢的難受,看到有丫鬟在外堆雪人,拿著雪玩鬧,哪里按耐得住,拉著劉琪也想出去。 青棋慌得按住她:“小姐不要怪奴,實在是夫人不讓你外出。” 玉萱道:“我都躺了個把月了,早好了。你看最近我頭疼過沒有?” 青棋無奈:“小姐,夫人要是知道您冰天雪地的出去,回頭是要責罰奴婢的。就算為了奴婢,您且忍忍好不好?” 劉琪也勸:“萱jiejie,不急在這一時的,看天要下好久呢,等雪停稟過安夫人,咱們再出去玩也不遲。” 玉萱悶悶不樂的答應:“好吧。” 她眼珠又轉了轉:“今天下雪,燜鍋子最應景。現在路上可能都打滑了,琪meimei今個兒別走就住這,反正你家里就你一個怪無聊的。一會兒咱們吃燜鍋子。“ 劉琪想了想,家里哥哥只愛在前院讀書,確實不怎么來后院,回去也冷清,于是點頭同意。 她對哥哥剛給買的隨身丫鬟青梅道:“你回去給李mama說一聲,雪太大,今天我在萱jiejie這住。等明個兒雪停了再回去。” 青梅應聲去了,玉萱看青梅出了院門,轉頭對劉琪道:“你們搬過來我也沒去給你暖房去,離了劉閣老府上家里可還方便?” 劉琪道:“倒自在些,雖然閣老府什么都好,人也熱情,可畢竟不是自己家。現在和哥哥有了自己的窩可開心了。就是家里冷冷清清的,也不知道哥哥什么時候給娶個嫂子回來。” 玉萱道:“娶個嫂子萬一不疼你怎么辦?你哥哥估計要參加春闈讀書讀的緊,沒時間吧。” 劉琪道:“誰說不是呢,他每天在前院苦讀,有時間就去閣老府請教堂叔,確實挺辛苦的。” 她說到這,想起一件事來,悄悄對玉萱道:“那天我偷聽到李mama問哥哥身邊的來興,哥哥可有什么不雅的愛好,比如說斷袖什么的,怎么身邊連個伺候的丫鬟都不要?萱jiejie,你知道什么是斷袖嗎?” 玉萱被她說的一口茶噴了出來,笑著道:“不是什么好詞,別問了。” 雁書進來回話:“小姐,燜鍋子的菜都備好了,還要不要請三小姐?” “那是自然的,段時間jiejie沒少照顧我。你去請她來,就說我要開個答謝宴。”玉萱道。 雁書笑著去玲瓏館請玉菁。 玉萱和劉琪看著丫鬟們把銅鍋和菜都擺放好,又拿了燒好的木炭放上。 這邊廂才弄好,那邊玉菁就頂著件羽毛緞斗篷進來了。 慧香幫玉菁拿了斗篷,抖了抖上面的雪。 玉菁示意莉香將手里的東西拿去廚房,道:“可巧了,這天剛陰下來,云表弟就送了十頭青山羊來,說是鴻臚寺卿家的陶夫人陪嫁莊子上送來的,魯西南最正宗的青山羊,吃著比內蒙那邊的好,不膻氣。我讓莉香卸了個羊腿,回頭涮成片來吃。” 玉萱和劉琪迎上起,拉著她在桌前坐下,聽聞有羊rou吃,玉萱很是高興,管她袁家的方家的,反正她一定會阻攔者jiejie嫁過去,有正宗的青山羊rou,不吃白不吃。 劉琪也笑:“太好了,剛我還跟萱jiejie說呢,怎么盡是素的。” 玉萱道:“不還有剛打好的青魚丸?” 玉菁也笑:“那怎么算rou,還是牛羊吃著痛快。” 一會莉香和雁書將偏好的羊rou送來,滿滿三大盆。 玉萱道:“我們也吃不了,雁書,你在旁邊再擺個桌子,將秦嬤嬤她們也喊過來,咱們一起吃才熱鬧。” 丫鬟們見玉萱高興,也紛紛擺桌過來湊熱鬧。 玉萱見她們將菜全擺了,道:“一會琪meimei身邊伺候的也過來,你們留著點。” 正熱鬧著,田嬤嬤帶著李mama和青梅進來。 田嬤嬤笑:“這是干什么呢?這么熱鬧?” 玉萱道:“嬤嬤快來,今天我們吃燜鍋子。” 秦嬤嬤等人站起來拉著幾人就坐,田嬤嬤擺手笑道:“我不坐了,夫人還等著回話呢。李mama帶著陳小姐常用的東西過來了,夫人說陳小姐只管住著,陳府太冷清,還是這里姐妹們聚在一起熱鬧。” 又上前仔細看了玉萱一番,見她精神良好,滿意的點點頭,拒了眾人的再三挽留回去稟報了。 不一會大廚房來人給添了幾個野味,說是夫人讓加的。 玉萱忙讓小廚房收拾了端上來,玉菁道:“這一下雪,信國公夫人的西山梅花宴就要辦起來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送帖子來。” 玉萱道:“信國公夫人的梅花宴很有名嗎?” 玉菁道:“那是自然,整個京城的高門大戶家的夫人小姐公子都聚在一起了,公子們在一邊賞梅吟詩,咱們在另一邊比賽才藝,可是露臉的機會。” 玉萱愣住:“還要比賽才藝?那我不去了,我什么也不會。” 玉菁把嘴里的羊rou咽了,掩著嘴笑道:“沒人強求你非要展現什么才藝,只不過是大家聚在一起怕無聊,找個樂子罷了。有才藝的露個臉出個名,將來說親方便,像你這樣只會吃的也不在少數,不用怕丟人。” 玉萱臉一紅:“你才只知道吃。”又看著自己的雙手哀嘆:“我什么都會一點,又什么都不精通,到那天怎么辦啊?” 眾人看著她哀嘆的樣子,只覺好笑。 劉琪更是樂的倒在玉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