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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閉著眼睛,宋之洛聽到頭頂?shù)娜嗽谡f話。 “你說他是真昏迷還是假昏迷?” “管他真假呢,一桶水澆下去,假的也是真的了!” 不及他言落,手提一桶冰水,朝著底下閉目坐地的宋之洛嘩啦澆了下去。 宋之洛頓時冷的渾身打顫,牙齒上下打抖! 娘的! 等老子出去,弄不死你! 死死捏著拳頭,到底是咬牙一動不動。 上面兩個小廝眼見如此,笑嘻嘻離開,“走,去向夫人報信兒去!” 待他們一走,聽得沒有動靜了,宋之洛立刻跳腳起來,麻溜將一身被澆的透透的衣裳脫了下來,換上昨兒夜里那姑娘給他送來的那一身。 一邊換一邊叨念,“還好她有先見之明,不然,我這真要把命撂這里了!” 這廂,宋之洛裹著棉被自斟一杯酒壓驚,那廂,那兩個小廝將話傳到了將軍夫人面前。 將軍夫人立刻便把話讓人送給蕭祎。 蕭祎得了信兒,即刻進宮,御書房里,他進去的時候,蕭煜正彎腰湊在皇上跟前……數(shù)皇上的胡子有幾根。 蕭祎頓時…… 見他進來,皇上將蕭煜扒拉到一邊,朝蕭祎道:“何事?” 蕭祎抱拳,道:“父皇,威遠將軍府那邊,宋之洛畏罪自殺了!” 他話音兒才出,皇上頓時眼底浮出一抹訝異。 威遠將軍府的事,他之所以一直壓著不提,就是因為威遠將軍出征在外,他怕京都的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要影響前線戰(zhàn)局。 可隨著他不動,這件原本很簡單的兒子輕薄嫡母的事件,卻是越來越復(fù)雜起來。 甚至有人說,是他的三子蕭祎和宋將軍夫人合伙設(shè)計,來陷害宋之洛。 嫡母圖的,是她嫡子的前途,而蕭祎圖的,則是宋將軍手里的兵權(quán)。 他不圖宋將軍,他圖宋將軍的接班人。 這說話雖然起初聽起來荒誕,畢竟蕭祎和宋將軍夫人年紀相差實在太大,可細細去想,卻又不是沒有可能。 蕭祎為人陰翳,擅使手段權(quán)謀。 為了強大自己的力量,他也做得出這種事。 更何況,宋之洛本身就是個將才,皇上亦是惜才,從心眼里是不愿意相信他能做出這種禽獸之事的。 可……若是信了宋之洛,那他兒子蕭祎就是禽獸了。 皇上這心里,左右為難,好容易等到宋將軍就要班師回朝,只要他一回來,自己就能借著他凱旋的名頭,不管宋之洛如何,都從輕發(fā)落,算作是對宋將軍的安撫。 可現(xiàn)在……他畏罪自殺了? 第七章 駱志松(七) 皇上正一時間難以接受,蕭煜就對蕭祎道:“誰和你說,宋之洛畏罪自殺了?宋之洛不是被宋將軍給囚禁起來了嗎?你怎么對人家府里的事,知道這么清楚。” 一面說,一面翻了個小白眼。 皇上聞言,朝蕭祎看去。 蕭祎立刻道:“因為這件事情,兒臣被宋之洛冤枉和宋夫人……”語氣一頓,蕭祎面上浮上一抹痛苦和憤怒,轉(zhuǎn)而又道:“因為兒臣牽涉其中,宋之洛一出事,宋夫人就立刻派人到兒臣處來求救,宋之洛是宋將軍的心頭rou,他一死,宋夫人不知道該如何善后?” “是該停尸裝殮還是如何,畢竟宋將軍就要回來了!” 宋之洛一早準備好應(yīng)答之詞,將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蕭煜道:“人死當(dāng)然是要入土為安了!” 說著,蕭煜轉(zhuǎn)頭對皇上道:“父皇,宋將軍戎馬一生,宋之洛這件事,目前都還是個懸案,他這一死,父皇還是該派了內(nèi)侍總管去看一下,也算是安撫宋將軍。” 皇上挑眉橫了蕭煜一眼,“你也說了回人話!這不是挺聰明的嘛,怎么平時就跟大醬糊了腦子似得……” 蕭煜立刻求饒,“父皇,人命關(guān)天,您這個時候,就不要再訓(xùn)斥兒臣了!” 蕭祎看著蕭煜和皇上的父子情深,心頭嫉妒的怒火,燃的熊熊。 蕭煜說罷,皇上就道:“宋之洛的事,怎么說,也和你有點關(guān)系,現(xiàn)在他死了,你若不去,反倒顯得你小氣,這樣,你和內(nèi)侍總管一起走一趟。” 內(nèi)侍總管領(lǐng)命,應(yīng)諾執(zhí)行。 蕭祎抬頭看蕭煜,“你不去?” 蕭煜一個白眼翻出來,“我去干嘛啊!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蕭祎…… 蕭祎和內(nèi)侍總管直奔宋將軍府,而這個時候,宋夫人正一面抹淚說:“這個孩子,怎么這樣想不開,說死就死了……”,一面看著人將那些大石頭搬開。 等到亂石被搬走,宋之洛就從里面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出來,那些棉被吃食什么的,早在一個時辰前,就被那姑娘取走。 嚇得那幾個搬石頭的人頓時魂飛魄散。 宋夫人瞠目結(jié)舌看著宋之洛,“你……你沒死?” 宋之洛嘴角含笑徑直走到宋夫人面前,“我沒有想不開,所以沒死啊!” 說完,宋之洛哈哈大笑著,闊步朝外而走。 宋夫人面色慘白,氣若游絲癱倒在一側(cè)丫鬟身上。 就在這個時候,內(nèi)侍總管和蕭祎來了。 一眼看到活蹦亂跳的宋之洛,兩人頓時愣住,內(nèi)侍總管了解皇上的心思,一怔過后,轉(zhuǎn)而大喜,拍著宋之洛的肩膀,道:“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而蕭祎則是越過宋之洛的肩頭,朝宋夫人看過去。 此時的宋夫人,三魂六魄都被嚇得不全,哪有心思估計蕭祎的眼神。 為了方便回皇上的話,內(nèi)侍總管干脆將宋之洛這個大活人直接帶進宮。 御書房里,皇上看著宋之洛,連連拍桌子,“沒死就好,沒死就好啊!到底怎么回事?” 宋之洛便按著那姑娘提點他的一句,道:“我嫡母和人通jian,被我撞破,她便污蔑我輕薄她,趁著我父親不在,幾次三番想要毒死我,皆是沒成,這一次,我被她設(shè)計誘騙到亂石叢中……” 將事情前前后后說了一遍,唯獨略去蕭祎和那姑娘。 蕭祎是皇上的兒子,就算蕭祎再不是個東西,也不能由他來說,他說了,就是自尋死路。 現(xiàn)在,自身難保,沒有必要非要和蕭祎死扛。 只要將這嫡母除了,就是。 果然,他不提蕭祎,皇上當(dāng)即震怒,拍著桌子道:“為了一己私利,就謀害我朝將帥之才,實在可惡!你且回去,等你父親回來,這件事,朕會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