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小蕭肯為你辭職，說明他是真的很在乎你，既然走到一起，就好好珍惜吧。”

    “嗯……”咕咕點頭，小聲問出口：“外婆，您是不是后悔和外公……”

    沒有得到回應，外婆已閉上雙眼，像是睡著了，咕咕抱著她的胳膊也陷入沉睡，久久之后，老人緊閉的眼角滑下一滴渾濁的淚珠。

    第27章 過年

    暖冬的陽光灑在女孩恬靜的側臉上, 咕咕揉揉雙眼，伸個大懶腰，身側沒人, 外婆已經起床了。

    走到客廳, 蕭景瑟正在桌子上擺放早餐，外婆點著她的額頭, “小蕭一早就去買了早飯，你看你, 睡到現在！”

    咕咕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 去洗漱, 外婆看著男人的目光一直黏在自家孫女身上，不由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

    吃罷早飯，外婆開口：“還有幾天就過年了, 今天你倆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買點東西？”

    蕭景瑟點頭，“您列個清單，我和咕咕去就行了，超市這兩天人肯定很多, 您在家好好歇著。”

    咕咕附和，“是啊外婆，交給我們就行了。”

    外婆想想也是, 家里還要收拾打掃一番，便列個清單仔細叮囑兩人不要買錯，沒有同去。

    年關將近，超市里確實人擠人, 蕭景瑟一手牽著小姑娘，一手推著購物車，咕咕手里拿著購物清單，仔細核對要買的東西。

    看著小姑娘認真挑選的小模樣，蕭景瑟心下觸動，兩人此刻置身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仿佛是對普通的小夫妻，平淡而美好。

    “蕭哥哥，幫我拿瓶豆瓣醬，夠不到。”

    “好”，從憧憬中回神，兩人迅速開啟買買買模式，但是結束也是兩個小時之后了。

    到收銀臺付款，前面排了長長的隊伍，蕭景瑟攬著小姑娘靜等，終于輪到兩人時，旁邊插進來一位奶奶，懇求道：“小伙子，你和你媳婦能不能先讓我付款？我老伴還在家等我做飯，他有老年癡呆，我想趕快回去。”

    蕭醫生只聽見“媳婦”二字，十分愉快的點頭，“好。”

    咕咕想解釋，老奶奶又說：“哎呦，你這媳婦真俊，你們兩個真是配的很啦！”

    看著小姑娘以rou眼可見速度從臉頰紅到耳后，蕭醫生笑的一雙桃花眼波光瀲滟，“謝謝您，我也這么覺得。”

    嗯，這下連脖子都紅了。

    ……

    東西總共裝了四個大購物袋，蕭景瑟堅持一個人拎著，咕咕兩手空空，“給我一個吧，太重了！”

    “你挽著我就好，我才是最重的。”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但是小姑娘一定要分擔，蕭景瑟給了她一個最輕的，然后說：“你得留著一只手保護最重要的。”

    無語凝噎，咕咕在心里腹誹，往日在學生眼中正襟危坐的蕭老師已一去不復返。

    回到家中，外婆正在陽臺擦玻璃，蕭景瑟放下袋子，拿過她手里的抹布，“我來，您去歸置東西。”

    “好”，外婆沒跟他客氣，轉身去和咕咕收拾東西。

    蕭醫生可以發誓，他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把玻璃擦得這么干凈，仗著手長腿長連邊邊角角都沒有落下。

    咕咕看著他熟練的樣子，有些疑惑，那時讓他打掃原皓然的房間怎么就那么費勁？

    原因自然只有蕭醫生知道啦！

    轉眼到了年三十，一大早手機就震的不停，微信群四只小可愛熱鬧非凡——

    萍萍妹子：新年快樂，仙女們又年輕一歲啦

    趙爺：<恭喜發財，大吉大利>

    光影：<恭喜發財，大吉大利>

    萍萍妹子：樓上的土豪請給我一只大腿抱抱

    咕咕微信沒錢，蕭醫生給她發個紅包救急，小姑娘想著小打小鬧的幾十塊就行了，點開一看，一千三百一十四。

    “蕭哥哥，不要那么多……”

    “不要再發給我，我把錢都轉給你，余額不足截圖給他們，就不會總讓我發了。”

    “喔，”咕咕信以為真的點頭，“可是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他們平時總敲詐我，今天不想被敲，你去給室友發吧，不要太小氣。”

    “好。”

    小姑娘十分聽話，在群里炸了個最大的。

    小花貓：<恭喜發財，大吉大利>

    萍萍妹子：我艸，隱形的土豪，我也來一個

    萍萍妹子：<恭喜發財，大吉大利>

    幾人樂此不疲的互領互發，蕭醫生在精神交流群也發個最大的紅包，引來一眾“土豪帶帶我的”的刷屏，哪有什么余額不足的樣子。

    滿屏正在拼手氣時，外婆叫他們吃早飯，咕咕還是第一次知道搶紅包這么好玩，戀戀不舍得放下手機。

    外婆往年都是一個人過年，意思一下隨便貼副對聯，今年孫女和準孫女婿都在，一下熱鬧了不少，讓他們吃過飯多貼幾個福字。

    蕭景瑟麻利的貼好窗花，這也是他久違的體會到年味，看著小姑娘穿著一件粉紅色毛衣，扎著丸子頭露出飽滿的額頭，趁外婆不注意悄悄吻上她的額間，嚇得咕咕狠狠掐了他一下，“外婆在呢……”

    “你可真下得了手，”蕭醫生好幾天沒能和女朋友親近，怨念都寫在臉上，“外婆沒看見。”

    嗯，外婆當做沒看見的進了廚房忙活，誰還沒個年輕的時候！

    下午外婆揉好面，讓二人包餃子，自己開始為年夜飯做準備。

    蕭景瑟上次包餃子還是在好幾年前，餡料放好之后怎么也捏不好餃子皮，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咕咕在一旁耐心教他，“餡少放一點，餃子皮邊緣沾點水，捏的時候不要太使勁，皮會破。”

    照著小姑娘的方法一試，第一個餃子勉強誕生，鼓鼓的像個將軍肚，和咕咕包的放在一起顯得格外與眾不同。

    蕭醫生不信了，能寫板書和病歷的手還包不好一個餃子嗎？

    事實證明，是包不好，漸漸桌子上的餃子分為兩類，一類秀氣一類豪邁。

    外婆走出來看到兩種對比，不禁樂出聲，“也有小蕭不擅長的東西，放個硬幣進去，今晚誰吃到來年一定會行大運。”

    因為這句話，往后的很多年蕭醫生都在努力提高這門技術。

    夜幕降臨，秀氣餃和豪邁餃紛紛被丟下鍋，浮上來時樣子都差不多，這讓某人心里好受多了。

    咕咕盛餃子時第一碗特意給了外婆，三人一邊看春晚一邊吃年夜飯。

    “哎呦……”外婆從嘴里吐出一枚硬幣，“怎么被我吃到了？”

    咕咕笑道：“說明您來年一定會平安順遂，長命百歲!”

    蕭景瑟眼帶笑意看著小姑娘，包著硬幣的餃子特意做了標記，就是為了讓外婆吃到。

    外婆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