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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說:“那你豈不是都生疏了?” 尹蘅抬頭看著她,眼睛微微瞇著,充滿了危險。 李諾吐吐舌頭,其實(shí)就是故意氣他的,免得他一會兒猶豫,中途又怕她身子不好停下來。剛生了齊澤的時候他就差點(diǎn)走火,可惜在最后關(guān)頭忍住了,這讓被勾起的李諾倒是特別不爽。 這一番**,倒是完成的暢快,齊澤還沒醒來,小家伙比魚澤胃口好,力氣也大,吃飽一次能睡很久,所以也從不會壞爹娘的好事,比魚澤那小崽子省心的多。 尹蘅躺在靠近床邊的位置,讓李諾趴在自己身上,李諾色瞇瞇的笑著說:“剛才應(yīng)該讓你這般躺著畫一張,你這腿美的緊,性感的不行。” 尹蘅微一側(cè)頭,將李諾不老實(shí)的爪子抓住,湊近自己嘴邊親了親道:“畫的像是仵作教科書一樣么,那我也算是為仵作事業(yè)做貢獻(xiàn)了。” 李諾氣的用小拳頭直打他,尹蘅悶悶的笑,李諾拍著拍著就拍到了尹蘅的胸口,將他一番壓過來,低頭看著他左胸位置上的那道傷疤,用手指輕輕碰了碰,原本唇角的笑容都淡了。 尹蘅伸手捋著她的頭發(fā),拍了拍她在傷疤上的手說:“男人身上哪兒能沒點(diǎn)傷。每次看到這個你就不高興。” “只是會突然想起來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生死,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會覺得后怕。”李諾說。 尹蘅將她攬?jiān)趹牙锉Ьo,一邊吻著她的側(cè)鬢一邊問:“這也是你不愿意在上的原因么?” 李諾臉側(cè)紅的要命,想往床里面跑,卻被抓著跑不掉,就在兩人咯咯笑著鬧著的時候,齊澤哼哼了一聲,李諾趕緊去將他抱了起來,一邊哄著一邊喂著,小家伙眼睛都不睜,大口吃飽又睡著了。 尹蘅坐起來,瞇著眼睛望著那母子倆。眉眼一跳一跳的。 都說男人容易吃兒子的醋,他本來是不信的,現(xiàn)在好像有點(diǎn)信了。那個小混蛋長的和他一模一樣,很多時候吃飽了還一臉嫌棄的撇著嘴,看得他各種想抽他。 那可是他讓給他的資源,他居然還敢嫌棄? 李諾將齊澤放好了,回頭看著赤身端坐著的尹蘅,笑瞇瞇的說:“你趕緊把衣服穿上,都老夫老妻了,還經(jīng)常這般不正經(jīng)。” 尹蘅“哦”了一聲,頗為正經(jīng)的思索了一番這句話,起身將李諾像扛麻袋一樣的扛起來。又給扔回床上去了,李諾累的反抗不動,尹蘅薄唇輕啟,輕描淡寫的說:“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老夫都有些什么能耐。” “要不,咱去院子里賞花吧?”李諾隨機(jī)扯了一句,尹蘅確實(shí)一臉你給自己挖了坑就得認(rèn)真跳下去的表情,將她又給吃了個干干凈凈。 當(dāng)著搖籃里的孩兒共浴,李諾像只鵪鶉一樣的將自己全部塞在水里,尹蘅為了兩個人洗澡方便專門也砌了個大池子,他斜靠在李諾身邊,時不時用手指繞一繞李諾的長發(fā),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笑容。雖然一年時間了他們都沒能有親密接觸,但今天開始,他就要認(rèn)真補(bǔ)補(bǔ)功課了。 …… 李諾本來就瘦,生了孩子也沒胖到哪兒去,骨架小實(shí)在是沒辦法,大紅嫁衣上身,后擺再拖的老長,站在尹蘅身邊李諾總覺得自己可能有點(diǎn)氣質(zhì)不足,所以在婚禮之前就自己研究著做了一雙底子極厚的鞋子,雖然蹬著還是會有最萌身高差的,可至少也能給自己找回點(diǎn)面子。 大喜事,但能來慶祝的人卻不多,不過尹蘅倒是將嶺陽島整個都裝點(diǎn)成了大紅色,光是用船運(yùn)來純紅色的布帆就運(yùn)了整整兩船。 本應(yīng)該在一年前就舉辦的婚禮,終于要進(jìn)行了。 為了能顯得更加正規(guī),婚禮前三天尹蘅便和李諾分開了,分別齋戒沐浴,一直也沒有見面,李諾一大早就被陶暖和爾苗擺弄著,魚澤和齊澤也給穿的喜氣洋洋,尤其是魚澤,一身粉嘟嘟的小裙子,配上純白色的小襖子,再加上梳在兩鬢的發(fā)角。不管遠(yuǎn)看近看都是個讓人愛不釋手的美娃娃。 雖是補(bǔ)婚禮,但正規(guī)婚禮的禮節(jié)一樣都沒落下。 嶺陽島盛產(chǎn)東珠,但掌心大的到底還是少見的,尹蘅也是大手筆,李諾乘坐的喜車上大大小小的東珠鑲嵌了一千多顆,她身上頭上就更是不計(jì)其數(shù)了,而給李諾制作嫁衣的絲綢,也是三十多位繡娘花費(fèi)了將近半年時間才完成的,這規(guī)格就算是梁國封妃都達(dá)不到。 八位喜娘也是從外面直接請來的,要求她們父母健在,兒女雙全,子孫滿堂,在李諾上車前,每個人都會說吉祥的話,有為李諾梳頭的,有為李諾添香包的,還有幫她套鞋的,還有幫她遮上蓋頭的…… 從新婦居住的地方上車,行至拜堂成婚的禮堂其實(shí)并不遠(yuǎn),但為了顯得正式,李諾還需要乘著車?yán)@嶺陽島小半圈,所有車子能經(jīng)過的地方都是用紅毯鋪就的,鮮花,炮仗絡(luò)繹不絕,李諾坐在車?yán)锖芟雽⑸w頭掀了看看,但又怕有任何的不吉利,便忍了。 車行的慢,但李諾能聽到車邊馬蹄的聲音,她知道,尹蘅就在外面,騎馬伴在她身邊。 按說也不是第一次成婚了,但她還是不由得緊張了起來,雙手捏住手里的喜帕,一圈一圈的纏繞著,有哪個女人能抵抗的了這樣的幸福呢。 到得地方,喜娘要尹蘅踢花車,李諾聽到三聲踢響后,喜娘掀開了車簾,對她伸手笑著說:“新娘子該下車了,你夫君等著你呢。” 李諾從車上娓娓下來,落在地上還要過火盆,喜娘在她邁過去后往盆里扔了一把助燃的粉末,火焰燒的更旺了,手被一雙溫柔的大手牽住,李諾低著頭,嘴角全是幸福的笑容,低頭看到身邊尹蘅的紅色長袍擺邊,還有他嶄新的黑色皂靴,想到那時候嫁給皇甫的時候,和現(xiàn)在的心情是完全不同的。 一生一世一雙人,能做到的又有多少? 拜了天地,李諾很想伸手摸一摸尹蘅的臉,畢竟那時候皇甫是帶著面具的,但她牽著喜繩,而且還有這么多賓客,還是忍住了。 一只重新掛了紅繩的小玉兔被綁在了她腰間,就像之前一樣,不過尹蘅還在她手里放了一只狼牙墜,由她親手綁在了他腰間。 大手牽著她,將她親自帶回了洞房。 重新裝飾過的房間。四處喜氣洋洋,尹蘅在喜娘的恭賀下掀開了李諾的蓋頭,她原本是低著頭的,可還是嬌羞的看向他,看到尹蘅帶著面具的臉,眼淚終是忍不住落了下來。 喜娘們退去后,尹蘅幫她擦去了眼淚,溫和的笑著問她:“好看么?” 李諾起身想將那面具掀了,尹蘅故意一躲,她不甘心追過去,結(jié)果鞋底太厚險些摔倒,正跌進(jìn)了尹蘅的懷中。李諾卻是個固執(zhí)的,硬是將尹蘅的面具扒了,這是她之前就那么想做的事情,尹蘅也幫她圓了心愿。 尹蘅望著她的眼神永遠(yuǎn)是充滿愛意的,溫柔且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