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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侍女夜不歸宿,錯過了宵禁,你這做娘娘的,該當何罪?” 裕娘氣的攥緊了拳頭,瞪著汴元信,他顯然是不和她站在一起的,而且認為王妃的話非常有道理,下令讓所有人去尋找,若是找到了裕娘身邊的侍女,立刻帶過來。 看樣子,就算是丫頭被找到了,也不會有什么好結果。 “我想過你會胡鬧,但從沒想過居然會這么快,汴元信,你給我準備一輛馬車,我要離開這里,你想和她折騰是你的事。不要拉著我!”裕娘也有些失了理智,她憤怒的說完,“李諾”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緩緩起身走到裕娘身邊,眼睛亮亮的,但是瞳仁深處確實烏黑一片沒有神采的:“你若是走了,還有誰能幫助我呢?” 裕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轉身想走,腹部一痛,她震驚的看向一拳打在自己腹部的女人,但是這個視角剛好被遮住了,汴元信沒看到。 “李諾”依然是一副無辜的笑容。回頭看向汴元信說:“陛下,裕娘的身子確實是不好,其實這幾天我也聽御醫說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保不住的,可她不聽勸,非要繼續護著,倘若有一天生下來是個死胎,那陛下您就不擔心她用相同的辦法做一個和我一樣的人來冒充么?” “你住口!”裕娘氣急敗壞的伸手要去推“李諾”,結果被汴元信抬手捏住了手腕,他身上怒氣逼人,低頭看向裕娘的肚子說:“去找御醫,將她肚子里的孩子引下來。” 裕娘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汴元信,雙手護著肚子后退了好幾步,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侍衛還是擋住了她的退路。 “汴元信……你居然連自己的孩子都要殺?”裕娘聲音顫抖,身子抖的就像是寒風中已經被吹的快要脫離樹干的樹葉。 汴元信平靜的望向她,眼神冰冷,更是無情的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么?” 裕娘差點沒站穩跌倒在地上,就憑這一句話,她所有的底氣都沒了。 御醫也是半夜被召來的,期間裕娘就像是沒了魂兒的木偶一樣坐在圓凳上,心口一下下抽著難受,以前師父說過。行那逆天之事,早晚有一天要全部報在自己身上。 她以為報應不過就是她始終尋不到好兒郎,孤單寂寞一輩子,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讓人嘔心的下場? 御醫想給裕娘把脈,被她發瘋一樣的甩開了手,伸手就想搶侍衛的佩劍,被汴元信一掌打暈在地上,生怕“李諾”會受驚,他還將她護在懷里。 “李諾”一臉鄙視的望著裕娘,推開汴元信,冷冷的說:“你這樣打暈她,誰給我準備泡澡的水?” 汴元信也是一愣,之前她說話都是柔弱溫和的,怎么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難道她對他好,都是裝出來的?只是因為能從他這里得到好處,才會那樣哄著他,一旦觸及了她的利益,就立刻翻臉不認人。 “諾兒……” “陛下,你還是快點想辦法吧,我不泡著就渾身干癢,我不喜歡那樣的感覺。” “李諾”說罷推開汴元信進內殿去了,汴元信瞪向眉頭擰著的裕娘,她暈倒前還用手緊緊的護住肚子……她確實可憐,可惜她更可恨。 落胎的藥按著汴元信的吩咐,加了三倍的劑量,天剛亮的時候裕娘就被疼醒了,小腹難以控制的墜痛,一陣陣向下滑,她絕望的抓住床欄,將所有能想到的想不到的神明都求了一遍,還是在劇痛中暈了過去。 孩子下來了,裕娘跟著就大出血。 這樣的出血是靠人為止不住的,只能聽天由命,就算是最后能撿回一條命,女人也差不多就廢了。 其實丫頭并沒有立刻離開,她只是藏起來了,知道裕娘遭遇了這樣的事,大出血之后被一個人扔在寢殿沒有人管,她還是忍不住現了身。 裕娘的手腳冰涼的厲害,屋里有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兒,因為失血過多,她連眼睛都睜不開了,但還有些意識。 感覺到被人握住了手,她也用力握回去,丫頭輕聲喚了句:“娘娘……” 裕娘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你……是不是我師姐的人?” 丫頭不說話。 裕娘之前其實看到過丫頭抓占星臺上的鴿子,只是她也沒有點破,在這宮里她沒個依靠。她也更相信,師姐就算是對她失望,也不會真的棄她不顧。 “告訴我師姐,想打散那個女人的死魂,必須在百日之內……若是超過了百日,很可能就算是毀了她的身,也毀不去那死魂了……” 丫頭依然不說話,沉默了許久后開口道:“你這又是何必呢?同樣的錯誤,錯一次,兩次都能原諒,第三次就不值得原諒了。” 裕娘用力睜開了眼睛,她能感覺到自己身體下面還在流著暖暖的液體。她的生命力也隨著這液體漸漸干涸,逝去,何必么?可能因為她太希望得到關注了,所以才去嘗試那不同的東西,結果到最后……真的如師父所言,終是有一天,栽在了自己手里。 “有的人,天生喜歡折騰吧……”裕娘深深呼出口氣,微微睜大了眼睛,便再也沒有吸氣了。 丫頭用手蓋了裕娘的眼,她也該離開了,這也是七娘交代的能為裕娘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至少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不是孤單冰冷的一個人。 藏鳳殿從太陽初升就沒停止sao動,王妃將所有能摔得東西都摔了,按著之前的比例配出來的藥水怎么都是不對的,她本來渾身就癢,泡進去之后非但沒有緩解,反而加劇了。 早知道會這樣,她昨夜就不刺激那個女人了。 “把她給我抬來!我不管她出不出血,現在就抬來!” “李諾”發瘋了一樣的在屋里亂撞,沒一會兒被派去抬人的內官就回來了,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的說:“王妃,裕娘娘她……沒了。” “李諾”本來在撕扯被單,聽到這句話突然就愣住了,眼睛泛紅的看向說話的那個內官,她的脖頸已經被自己撓破了。 汴元信聽說了這個情況,迅速的趕了過來,他現在也不喜歡惹“李諾”,畢竟她情況很特殊,但還沒等他安慰出聲,“李諾”已經抓著桌子上的硯臺扔了過來,汴元信抬手一擋,手臂被砸痛,墨印染了他的袖口。 “王妃好像是中毒了,這種毒很奇怪。并不傷身體,只是……會奇癢難忍。”跪在屋外的御醫小聲的對汴元信匯報,他從醫這么多年,也沒見過這么奇怪的毒素,而且王妃的身子更是奇怪,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經脈好像也不通暢,可……居然活著。 “陛下,鄧將軍求見。” 汴元信本來是要進去看“李諾”的,但聽到這句話還是微頓了腳步,鄧嵐已經很久不肯進宮了,他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