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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饞嘴,做活兒的時候老愛偷吃,烤好的并放在灶臺邊上,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 那孩子估計的是他的孫子,聽了這話頓時不樂意了。他一指地上的狗,說這餅肯定都是它偷偷吃掉的,他才沒拿呢。 “這么高的灶臺,你都還要搭上板凳去夠呢,這狗都還沒有你膝蓋高,怎么會是它呢!你吃便吃了,我又不會打你,只是耽誤做生意就不好了。” 莫忘這才注意到他腿邊的那條小狗,才齊人膝蓋一般高,眼睛陰測測地看人,她眼睛一閉,再睜開眼時臉上劃過一絲驚詫——這狗竟然成有了靈智了!也就是說這狗根本就通人語,懂世故人情。 那孩子說的十有八九是真話,莫忘本來不想摻和,但是那孩子實在哭的慘兮兮的,那狗眼里似乎也有些幸災樂禍,于是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 “老爺子,那孩子沒有說謊,確實是這只狗吃了,你若不信,可以摸摸它的肚子?!?/br> 莫忘話畢,頓覺有道目光宛若實質一般刺在她的后背,她一回頭,正對上那狗兩只眼睛記恨的盯著她,黝黑的兩眼泛著綠芒,交錯的牙齒抵在一塊對著她“嗬嗬”地叫。 那老伯半信半疑:“我看它可憐,所以每回它過來總會喂它些剩下的邊角料,都說狗是最忠心最懂感恩的,不會吧。” 說著他矮下身子正準備摸摸它肚子,沒想到在他面前一直溫順的狗忽然暴起,私圖咬上他的手,幸好一直看著它的莫忘一把扯過他,才勉強躲過一劫,只是手背上被刮掉了一塊皮rou而已。 那狗躲開人群,然后躲在遠處牢牢將莫忘的樣子記在心里,然后消失在夜色里,它像人一般擇人而噬光落在莫忘眼里,總有些心中不安,隱約覺得這事情可能沒完。 作者有話要說: (=^▽^=)加油!繼續! ☆、有怪 “餛燉,餛燉吶——” “胡餅,噴香的芝麻胡餅吶!” “……” 此起彼伏的吆喝聲充盈的街市兩旁,南來北往的行商,旅人,悠閑之人擠在一塊,莫忘站在人群里面倒也覺得熱鬧。 她正難得好心情的四處打量,眼光一掃沒想到就瞧見了熟人。那窗邊上坐著的不是那個道士嗎? 這人怎么會跑到洞香春來?還和一個姑娘舉止親昵? 她正想著,人群里忽然風風火火地走出一行人來,一共大概五六個的樣子,個個膀大腰圓,看著就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路上的人一看這是有熱鬧看了,紛紛停下步子,往那邊伸長了脖子。 莫忘也好奇地往那邊看,卻發現這些人竟然都是沖著楊凌夷去的。 “你個假道士!”為首一人將腰間的刀一按,對著樓上兀自逍遙快活的楊凌夷就是一聲冷笑,“欠了我賭坊一千兩銀子,不知使了什么妖法竟然就就在老子眼皮子地下溜了,這回我逮著你,看你往哪里跑!” 說完他得意地一揮手,身后幾個莽漢擼直了胳膊就噔噔噔地樓上去了,看樣子楊凌夷是真的醉了,那些人都已經走到跟前來了他才醒過神來。 樓下的人看著他指指點點的。 “道士不是不能吃酒嗎?” “嗨,能吃不能吃還不是他們自己說了算,人家要是明面上不吃,暗地里偷偷沾染你又有什么說頭?!?/br> “這可真是……” “怎么?你還真信了那些道士口頭上冠冕堂皇的一套?再說了,這鬼鬼神神的,誰知道是不是忽悠人呢?我看啊,這都是這些假道士為了混口飯吃編出來的罷了。” “哎,你怎么對道士這么不待見?” “因為我都沒見過鬼啊,準是他們編來誑人的!” “……” 后面莫忘已經不想聽了,手里的白rou胡餅熱氣都快散了,現在趕回去還能讓璇璣吃上熱乎的。 但是她不想摻和,別人還偏偏還就要將她攪和進來。 “欸?那個漂亮姑娘不是我道友嗎?嘿,莫姑娘!” 莫忘:“……” 莫忘將頭一低,胡餅往懷里一揣,腳下的步子邁得更快了,她聽不見,什么也沒聽見…… 一只手忽然攔住她的去路,一個熟悉的嗓音道:“欸,莫姑娘,都是同道中人,見面也不打個招呼就走,來來來,我請你吃酒?!?/br> 莫忘一擺手:“不不不,你忙,你忙,你先忙!” “欸,莫姑娘,我不忙,”楊凌夷一指身后虎視眈眈的一群人,不好意思地笑了,“嘿嘿嘿,莫姑娘,都是同道眾人,救救急唄!” 莫忘一指懷里:“真是不巧,我也有個急事,這會兒正忙著去辦呢!” 后面的人將指關節捏的劈啪作響,楊凌夷牙酸地咧了咧嘴,掐指一算,然后看了看莫忘的懷里,說:“一個胡餅而已,不急不急,你看我現在是一把刀懸在脖子上啊,還請莫姑娘救我啊。” 莫忘沒想到他還真能掐會算的,也就不和他兜圈子了。 “你不是剛剛從祝府領了銀錢出來嗎?怎么這么快就沒了?” 說起這個楊凌夷就來氣:“我出了門,來到這繁華地,一時被這沿途的熱鬧瞇了眼,不想這里的偷兒是真真厲害,就這一眨眼的功夫,我那錢袋子就沒了……” 莫忘截住他的話頭,抬起狹長的丹鳳眼一瞟那樓上引頸看著憂心他安慰的幾個姑娘,又看了看他,狐疑道:“你既然丟了銀子,怎么還有那閑心去那樓里勾搭姑娘?” 楊凌夷嘿嘿嘿靦腆一笑:“這全靠姑娘們給我面子,信我給她們解解人生困厄,啟悟生命真義……” “喂,你們兩個商量好沒有?別是?;ㄕ杏窒胩恿税?!” 后面的人終于等得不耐煩了,在后面嚷嚷起來,一只皮毛蓬松的獅子貓忽然擠了進來徑直往莫忘這邊過來,它扯了扯莫忘的褲腿,喵嗚喵嗚地叫著一邊將她往外拖,顯然是璇璣等的急了。 都是祖宗,莫忘在心里嘆了口氣,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塞進楊凌夷的懷里,然后撈起地上的糯米往青冉閣走了。 身后的楊凌夷感激地揚了揚手里的一張紙,身后跟著的一大票人眼珠子都快被這么大一張票子晃花了眼。 “謝謝莫姑娘,趕明兒我給莫姑娘算上一卦啊!對了,姑娘住哪里???” 莫忘只當這銀子扔進水里了,哪里敢告訴她自己落腳的地方,后面的話就只當沒聽見了。 候她回去的時候璇璣果然等地急了,不過不是為了白rou胡餅,而是因為一封信。 之前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忽然送過來一封信,說是故人給莫忘的,璇璣一向知道莫忘的心病,留了那孩子讓糯米趕緊叫莫忘回來。 甫一聽到這消息莫忘果然高興的不知道怎么辦好,在璇璣的提醒下拆了信,卻讓莫忘大失所望,因為那信上什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