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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月逢九會難受,因為那顆不屬于她的心在作怪。它排斥她的身體,所以每隔一段時間會出來作怪,直到她吞下十年生卜筮草,洗精伐髓,開了關竅,才讓它安心在丹田作床。 佘心半人半仙是因為他的父親是個仙,但是他的母親卻是一個人類。 可是那段莫名其妙的空白記憶是什么?佘心的母親是誰?這些他都一無所知。 如果知道佘心的母親是誰就好了,這樣她就不用當這個便宜娘,還一天到晚提心吊膽的,擔心他被哪個野物咬上一口。 莫忘這樣想著一邊向放著佘心的小箱子望去。 箱子里空蕩蕩的! 莫忘驚坐起來,正準備披上衣裳去尋他,就聽見咯咯咯一陣清脆地笑聲從屏風那邊傳來。 莫忘低頭一看,才發現那小色鬼正亮晶晶的看著她呢!她趕緊捂住露了一大半的胸口,狠狠瞪了他兩眼。 這小子雖然還是一兩歲的懵懂樣子,可是莫忘越來越覺得他除了不會說話,芯子里裝了一個大人。 如果佘心后來知道莫忘曾經這樣揣測過他,一定會哭笑不得。 他一定會這樣辯解一番:他只是比普通人早慧一些而已,也只是愛好略猥瑣,好吧,很猥瑣了些而已。 當然那也是后話了。 莫忘拎起佘心的后衣領子,將這個小人精放進他的小箱子里,外面天還沒亮,還可以讓他睡些時候。 莫忘因為洗髓的緣故,現在的精力十分充沛,一點沒有困意,于是她開始盤算起以后的計劃。 此時的莫忘只關心兩件事情:一個是找到佘心的母親,如果他母親有能力保護他,佘心還是待在自己的母親身邊比較好。 還有一個,也是眼下的緊要事——固體。 尋找自己的過往一事,莫忘從來是隨緣態度,因為沒有一絲一毫的線索,無從查起,她著急也沒辦法。而撿魂師的擔子她不會輕易丟下,這是她活下去的意義。 但是通過與山鬼的一番遭遇,莫忘發現那些都不是當前最急迫的,做好那一切都得有一個最重要的前提,那就是用有一個扎實的身體基礎和非凡的實力。 黃皮子山神的記憶中有許多駁雜的煉體方法,比上面記載的要詳細許多。這里面哪一個適合她,她還沒摸清楚門道,還必須仔細頓悟一番才行。 莫忘就這樣東想西想 ,想了一夜,直到聽見樓下有許多人開始走動起來,才有一點睡意。 不過這覺是睡不安穩了,因為幾個意外來客敲開了她的房門。 ☆、頂冤案 如果要說莫忘最害怕哪一類人,那大概非衙門里的人莫屬了。 神神鬼鬼這一套碰見他們這些講道理,非要搞清楚弄明白的人,光解釋就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可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他們,所以每一回莫忘見到他們都是盡量躲著走,不給自己惹麻煩。 但是這一回她是一點準備都沒有,就被捕快在屋里堵了個正著,他們竟然說她有殺人的嫌疑。 莫忘完全摸不著頭腦,決定死也要死個明白。于是她問其中那個看起來好說話的小哥: “到底是什么事情?我好好睡著覺呢,怎么會和什么殺人案有關?” 帶頭那個人接過話茬,給她解釋了一番。原來事情和她去山上捉山鬼沒關系,和山神廟的一番遭遇也沒關系,而是昨日一個潑皮戶的橫死與她有些牽連。 莫忘頓時松了口氣,她一直待在屋子里,這事情解釋的清,還有人可以為她作證。 至于那個人怎么死的,莫忘直到被壓到知縣面前才明白事情到底和她有什么牽扯。 死者孫二原名孫奇,是個潑皮戶,這不打緊,要命的是他的jiejie孫怡夢是知州的一房小妾,而且極其受寵。 都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孫家大抵也是如此。仗著家姐的威風,孫奇在鎮子里橫行無忌,打人傷人都是常事。 此地的知縣姓蘇,是個膽小怕事的人,所以每一次孫奇犯事兒,他只敢勸誡一番,不敢然后懲戒他。 可就在昨日,他死了,死在鎮子上的一棟酒樓里,而且死時七竅流出黑血,本來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就仆倒在地。 弟弟枉死,他家jiejie自然不依,限期五日讓該地知縣必須交出個人來。 蘇知縣能怎么辦,當然是馬上查啊,趕緊交出個人來,不然他頭上的烏紗不保啊! 他先是從孫奇那一日見了什么人,說了什么話查起。一路順著下來,就查到了幾個浪*蕩子的渾話,以及孫奇當時的異常來。 蘇知縣兩下一聯想,就這么破了案。 這孫奇肯定是尿遁之后爬墻去尋那莫忘,那姑娘和他一番爭執最后惱羞成怒給他下了毒。 聽說那姑娘會些裝神弄鬼之術,那孫奇怎么神不知鬼不覺的被弄死也就解釋地通了。而且她是個外鄉人,讓她出去頂罪也不會有什么麻煩。 蘇知縣這么一想,頓時覺得這主意妙得很,于是就有了現在這么一出。 “莫姑娘,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的好。說!你是怎么給孫奇下毒的!” 莫忘看了一眼堂上的方正臉,兩目圓睜的蘇知縣,心有些涼。 看來他是打定主意將殺人的帽子往她身上扣了,這時候多說多錯,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復那句話: “事情和我沒關系,人也和我沒關系。” “證據呢?” “我想看看知縣大人斷定我下毒殺人的證據。” “你還在狡辯!你就招了吧,不然堂上那殺威棒不是吃素的!” 莫忘抿著-唇,一言不發,兩眼冷冷地看著他。 “我能證明我不是殺人兇手。” “你怎么證明?” 是啊,她怎么證明。 ☆、復活 莫忘冷冷地看著堂上的人,沉默片刻,見他們打定主意將這禍水引到她頭上,于是問道: “你知道前朝國師薛慶年嗎?他是我師傅。” 這話半真半假。前朝國師就是她的前任,翻開撿魂師傳承下來的包裹的時候,她發現一本符篆的批注旁寫有他的名字。 但這人她出來沒見過,這會兒拿出來唬人倒是極好的。 那縣令好好一笑,指著堂下的這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問周圍的衙役: “你們信嗎,啊,你們相信嗎?哈哈哈......” 那些人都笑做一團,覺得這女人真是沒有臉皮,為了脫罪真是什么都敢說,連前朝國師的關系都敢攀上。 薛慶年是誰? 那可是民間傳的最玄乎的高人。 傳說他可以識人斷命,而且是一個修為極高的符篆師。 其中的一道還魂符咒曾經將已死多日的一位女子重新帶回陽間。 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