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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傻話,蘇妹忍不住的“噗呲”一聲笑開了道:“真是個蠢人,哪里有人愿意日日受氣的?!?/br> “只要是娃娃的氣,我就愿意受著?!?/br> 微紅了眼眶,蘇妹垂下眼簾,抬手抓過一個饅頭塞到蘇俊茂的手里道:“喏,再吃些吧,我給你去燉個蛋?!?/br> “好?!鄙禈焚赓獾膽?yīng)了一聲,蘇俊茂穿著那件與自己身形完全不符的襖袍坐在了小木墩上,然后垂眸逗弄著那趴在瓷盆里頭懶洋洋的赑屃。 “對了,你聽到那蘇淼被封為昭儀的事了嗎?”一邊打著手里的雞蛋,蘇妹一邊側(cè)眸對蘇俊茂道。 “聽到了,躲著的時候就聽到那些小宮女在議論了?!贝罂诮乐掷锏酿z頭,蘇俊茂撫了撫自己滿是胡渣的下顎道:“那蘇淼進了宮也好,省的日日與錦兒吵得厲害。” “嗯,這事自然是好的,只是錦兒的婚事你回去后可要上些心?最好立刻辦好。” “錦兒還小,用不著這般急吧?” “本來是不急的,只是我怕那蘇淼不肯善罷甘休?!?/br> 說罷話,蘇妹又細(xì)細(xì)的與蘇俊茂說了一遍那日在元宵夜宴發(fā)生的事,蘇俊茂立即便勃然大怒的從小木墩上起身道:“我說怪不得那蘇淼怎么突然就要進宮封昭儀了,原來是想算計錦兒反搭上了自己?!?/br> “所以錦兒的婚事還是應(yīng)當(dāng)盡快,先訂了親事最好,待那……”說到這處,蘇妹陡然便沒了話。 再過幾年,那明宗帝就會回來,景帝會被以謀亂之罪當(dāng)?shù)钐幩?,到那時候,就算蘇淼是景帝的皇后,也只有隨那景帝一道去的命了。 只是現(xiàn)下景帝才是皇帝,那蘇淼在他身側(cè)受寵,難免會做出對包包和錦兒不利的事,所以蘇淼變成昭儀這事,雖然有好處,但也有壞處。 “娃娃你放心,我回去就與娘親商量著給錦兒訂親?!迸闹馗?,蘇俊茂一口咽下嘴里的饅頭就要回府,卻是被蘇妹一把拉住了胳膊道:“包包,那黃猛不還在找你嗎?你這樣出去能行嗎?” 黃猛脾性暴躁,發(fā)起氣來動手傷人的事在周陵城里頭已經(jīng)屢見不鮮,那些人輕則斷手?jǐn)嗄_,重則一命歸西,所以這黃猛下起手來根本就沒有度,只憑著一股蠻狠勁亂揍一氣。 “我自個兒哪里有錦兒重要,沒事的,大不了看到那黃猛我躲著些走就是了?!闭f罷話,蘇俊茂急忙忙的就出了小廚房。 蘇妹看著蘇俊茂消失在房廊拐角處的高壯身影,心中有些放心不下,她扭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后正蒸煮著的雞蛋,躊躇片刻之后又回了卻非殿。 周旻晟正坐在小案上頭逗弄著身邊的白雪,白雪舉著兩只前爪,“喵喵”叫的在抓周旻晟手里的毛線團子。 “王爺,奴婢想出宮一趟?!狈蛟谛“盖埃K妹的聲音略有些急切。 “出宮做什么?”扯開那被白雪咬在嘴里的毛線團子,周旻晟抬眸看了蘇妹一眼。 “奴婢想去一趟渭南郡王府?!苯o錦兒訂親是大事,她生怕娘親和包包拿不定主意,若是她在,還能從前世知曉一些人的秉性,給錦兒挑個性子好些的,到時候退婚也不麻煩。 “哦?!钡膽?yīng)了一聲,周旻晟突然扔給蘇妹一頂氈帽道:“你若是在這氈帽上頭給本王裝對長兔耳出來,本王便應(yīng)了你。” “長耳朵?”聽到周旻晟的話,蘇妹愣了愣神,神色怔然。 “怎么,不答應(yīng)?” “不,奴婢答應(yīng)?!彪S手將那頂氈帽置于一旁,蘇妹趕緊開口道:“那奴婢現(xiàn)下可以出宮了嗎?” “本王隨你一道去。”拿著手里的毛線團起身,周旻晟腳步輕緩的往外走去,下墜的毛線團下頭還吊著一只死咬住毛線團不放的白雪。 彎腰將白雪抱在懷里,蘇妹跟在周旻晟的身后出了卻非殿。 “王爺,您,您可以出宮?”用寬袖替白雪遮著冷風(fēng),蘇妹縮著脖子跟在周旻晟的身后開口道。 “呵。”嗤笑一聲,周旻晟并未答話,只帶著蘇妹拐進了南宮的后園子。 后園子處,宋嬤嬤正在摘著梅花,看到周旻晟過來,趕緊上前行禮道:“王爺?!?/br> “本王要去渭南郡王府住幾日,你給本王弄輛馬車過來?!?/br> “是?!彼螊邒咭膊欢鄦枺瑧?yīng)了一聲之后便轉(zhuǎn)身退了下去。 “王爺……您還要在,渭南郡王府里頭住下來?”趿拉著腳上的木屐,蘇妹踩著一地素雪踉蹌的疾走到周旻晟的身旁,眸色微怔道。 “怎么,你不想住?”抬手將蘇妹懷里的白雪拎過來,周旻晟垂眸看了一眼面前的梅花,突然摘了一支遞給蘇妹道:“拿著?!?/br> 吶吶的伸手接過那支梅花,蘇妹猶豫半響,終于是鼓起了勇氣,聲音囁嚅道:“奴婢,想住?!?/br> “既然想住,那何必要口是心非的多問?”伸手撥了撥蘇妹捧在手里的那支梅花,周旻晟捻下一朵將其插到蘇妹的鬢角處道:“你看,這梅花開的多好看,露著花芯,讓人一目了然?!?/br> 聽出周旻晟話中的言外之意,蘇妹低垂下眉眼,伸手撫了撫那朵梅花。 她是那么的讓人一目了然嗎? 宋嬤嬤的動作很快,而且她不僅準(zhǔn)備了馬車,就連馬車?yán)镱^的東西都備的一應(yīng)俱全。 蘇妹跪坐在軟墊上,小心翼翼的將手爐遞給周旻晟,然后垂眸看了一眼面前溫?zé)岬牟杷溃骸巴鯛?,您要吃茶嗎??/br> “不用了。”裹著身上的大氅,周旻晟靠在馬車壁上細(xì)細(xì)逗弄著手里的白雪。 蘇妹縮著身子坐在一旁,纖細(xì)的身子隨著馬車微微顛簸,馬車?yán)镱^靜的厲害,蘇妹不知為何突然感覺有些微的尷尬和不適。 “拿著。”將那頂剛才被蘇妹置于卻非殿里頭的氈帽扔給她,周旻晟又不知從哪處掏出來一個繡簍子道:“繡吧?!?/br> “繡,繡什么?”看著那頂氈帽,蘇妹睜著一雙眼還沒反應(yīng)過來。 “長兔耳?!痹捔T,周旻晟便徑直閉上了眼開始假寐。 捧著手里的氈帽,蘇妹猶豫片刻,然后才側(cè)身翻了翻繡簍子,只見里頭針線布料俱全,就連那做兔耳的皮毛都備好了,而且正巧與氈帽的布料一致。 撫了撫那細(xì)膩的白絨皮毛,蘇妹就著馬車晃動時從馬車簾子處鉆進的光穿了針線,然后垂眸開始繡兔耳朵。 雖然不知這周旻晟繡了兔耳朵是要做什么,但是蘇妹覺得,既然他幫自個兒出了宮,那這情她是一定要還的。 端坐在馬車?yán)镱^繡著那一雙兔耳,蘇妹靠在馬車壁上,懷里也抱著一個手爐,繡的冷了就停一會子捂捂手。 “喵……”白雪從周旻晟的懷中鉆出,一蹦就跳進了那繡簍子里,蘇妹趕緊把它抱出來,然后將那些繞在它身上的線頭撥開道:“這里頭都是針線,你可不能進去,會被扎疼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