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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摯友, 竊了他的詩詞, 偷了他的文章,披上了官皮, 進了朝廷, 還妄想攀娶文宣公主。 “皇上, 這便是那周奕鳴。”蘇淼側身,讓出身后的一男子道:“趙大人所作之文章詩詞, 皆出自他手。” 周奕鳴的身上穿著一件粗制麻衣, 整個人有些不修邊幅,散亂的鬢發粘在額角, 幾乎擋住了他大半張臉。 “那趙坤蘊的文章,是你作的?”景帝靠在身后的寶座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周奕鳴, 面上顯出幾分懷疑神色。 畢竟人靠衣裝馬靠鞍, 這不修邊幅的周奕鳴比起風流俊態的趙坤蘊,是個人都愿意相信那詩詞文章為趙坤蘊所作而不是周奕鳴。 “文章詩詞,皆我所作, 猶如我兒,不可借人。”斜睨了一眼那站在一旁,面色慘白的趙坤蘊, 周奕鳴抬手從寬袖之中抽出一把折扇扔給那趙坤蘊道:“你竊我兒,今日你我之間,再無情意可言。” 被周奕鳴扔過來的折扇砸了一頭一臉,趙坤蘊緊咬著牙站在那處沒動,片刻之后才道:“哪里來的狂妄小人,本狀元的詩詞文章,哪里容得你玷污。” 聽到趙坤蘊的話,周奕鳴嗤笑一聲道:“趙坤蘊,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縱然你使盡手段,丑態百出,也不會是你的。” 說罷話,周奕鳴從胸前抽出一本書籍轉頭看向那景帝道:“我今日,不為其它,只為我兒討回公道。” “拿過來給朕瞧瞧。”抬手招過一旁的太監,景帝吩咐將周奕鳴手里頭的書籍拿來。 把手里的書籍交給那太監,周奕鳴靜站在那處,雖然一身污濁,但是那股子傲然清氣狹帶著野林深幽,細緩撲面而來,比之趙坤蘊那油頭粉面的風流模樣,實在是讓人越看越干凈。 景帝坐在那處,翻看了手里的書籍片刻之后抬手招過那趙坤蘊道:“趙坤蘊,你幾年前以一首聞名周陵城,可知那白玉菇為叢生還是單生?” “這……單,單生。”趙坤蘊捏著手里的折扇,眼一瞟那置于一旁宴案上頭的蘑菇羹,強撐著面色道。 合上手里的書籍,景帝面色微沉。 看到景帝的表情,趙坤蘊趕緊改口道:“不,不,叢生,時日太長,是臣有些遺忘了。” “拖下去吧。”抬手招過一旁的禁兵,景帝聲音沉啞道:“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出這等事,朕看你們這些昏庸的老頑固是不想要腦袋上頭的那頂烏紗帽了。”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趙坤蘊被強硬拽走,其余在場官員皆面色突變,趕緊下跪求饒。 “滾!一群老東西。”抬手揮落身旁的茶盞,景帝被氣得不輕。 “還不快給朕滾出去!” 聽到景帝暴怒的話,那些官員面面相覷,終于還是磨磨蹭蹭的退了出去。 沉下一口氣,景帝看向那周奕鳴道:“既然趙坤蘊已收押,那你便是日后的狀元了。” “權財乃浮云,生于草芥,終身為界。”端著身子看向面前的景帝,周奕鳴從始至終都沒有與其跪拜過,他仰著滿是胡渣的下顎,聲音清晰道:“我要走了。” 說罷話,周奕鳴轉身便走,卻是被禁兵手里的矛槍攔住了去路。 “罷了罷了,放他走。”揉著額角,景帝怒道:“我大周人才濟濟,哪里還會差他一個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周奕鳴甩著寬袖,頭也不回的去了。 眾貴女站在那處竊竊私語,文宣公主暗暗松了自己緊攥在寬袖里頭的手。 幸虧這臟兮兮的東西有點自知之明,沒有死皮賴臉的要當狀元,不然讓她嫁給這樣的一個玩意,她寧可去嫁給那趙坤蘊。 事情暴露,趙坤蘊被關押進牢房等候發落,文宣公主氣怒滔天,但礙于景帝在場,只能硬生生的憋下了這口氣。 “你說,你喚什么名字來著?”端坐在寶座之上的景帝和緩下心中怒意,定睛看著那伏跪于地的蘇淼,雙眸微瞇。 “小女名喚蘇淼,是渭南郡王府秦側妃之女。”蘇淼低垂著腦袋,纖柔的身子輕側著,裊裊盈盈的平添了幾分媚意。 “蘇淼?炎炎烈火,淼淼洪波,這名字,與你不大相符啊。”靠在寶座之上,景帝面容溫和,難得的起了興致與蘇淼攀談。 近幾日,景帝被周宮里頭的事弄得頭疼腦漲,剛才又被趙坤蘊的事情氣得不輕,這會子乍一看到面容纖柔,輕聲細語的蘇淼,只感覺渾身都舒暢了許多。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名字是父母取的,蘇淼很是歡喜。” “好好,是個孝順孩子。”沖著蘇淼輕點了點頭,景帝突然開口道:“有字了嗎?” “無字。”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一眼景帝,蘇淼眉色純柔,眼角勾動。 看著面前一襲素白襖裙,略施粉黛,面容干凈的蘇淼,景帝心中微動,沉吟片刻后道:“那朕給你賜個字,你可要?” “多謝皇上。”蘇淼盈盈一拜,纖柔的軟腰被綬帶箍緊,擺腰款尾之際惹人側目。 “嗯……喚什么呢?”撐著下顎,景帝抬眸看了一眼天,然后開口道:“便喚皎月,你看如何?” “小女萬分歡喜,多謝皇帝賜字。” “好好。”景帝撫掌大笑,惹得一旁的太后不由側目,麗貴妃看著那蘇淼,輕慢的勾了勾唇角。 “難得見皇帝這般開心。”太后搭著宮女的手從座椅之上起身,踩著宮鞋緩步走到蘇淼面前道:“真是個惹人憐愛的孩子。” “多謝太后夸贊,蘇淼受之有愧。”聲音輕柔的說著話,蘇淼姿態恭順。 “來來來,起來讓哀家看看。”看著這副規矩模樣的蘇淼,太后眼中笑意更甚,她伸手搭住蘇淼的手將人從地上扶起,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道:“真是個我見猶憐的美人呀,怪不得皇帝愿意與你說話。” 蘇淼垂著腦袋,羞澀一笑。 “今年幾歲了?”面容慈祥的看著蘇淼,太后細細詢問道。 “前幾日剛剛過了生辰,現下十七了。” “十七了啊?也不小了,可有婚配?” “小女已有婚約。”羞赧的朝著韓秉正的方向看了一眼,蘇淼聲音輕細道:“下月便要成婚了。” “要成婚了?是哪家的孩子啊?”詫異的看了蘇淼一眼,太后下意識的扭頭看向景帝,只見那原本心緒還算高漲的景帝瞬時便沉下了臉。 “是鄭王之子。” “鄭王之子?就是那韓秉正?”鄭王府韓家是有名的大家,只不過近幾十年來毫無建樹,只靠著老祖宗留下來的一點基底過活,雖然明面上頂著一個王府的名聲,但內里卻是早已被空敗完了。 那韓秉正木訥不懂變通,單純易欺,聽信人言,不辨是非,若是接手了鄭王府,這鄭王府怕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