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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 文鴦尖利的聲音刺透蘇妹的耳膜,讓她混沌的腦子煞時清醒。 “嘖。”咂了咂嘴,周旻晟不盡興的放開蘇妹,側(cè)眸往旁邊看了一眼,那渾暗的眼眸之中顯出一抹明顯戾氣。 蘇妹攥著周旻晟的衣襟,整個人還躺在地上喘氣,她那頭順滑而下的漆黑墨發(fā)縈繞在兩人之間,曖昧而纏綿。 “哪里來的野狗,在本王面前亂吠?”撥開蘇妹繞在自己小臂之上的纏發(fā),周旻晟慢條斯理的抬著蘇妹的后頸將人從地上挽起。 聽到周旻晟那不客氣的話,文鴦瞬時便爆了脾氣,手指直指向那周旻晟跳腳厲喊道:“jian夫yin婦的玩意,竟然還有臉了。” 罵完,那文鴦還不解氣,踩著腳上的宮鞋就往周旻晟與蘇妹的方向疾走而去,卻在離兩人幾步之遙的地方腳下一滑,摔了個結(jié)實(shí)。 長年無人打理的青石板磚之上裂痕青苔遍布,凸起的細(xì)縫翹石劃在文鴦的臉頰處,鮮血四溢,痛的她滿地爬滾尖叫。 赑屃慢吞吞的爬著四肢,從文鴦的裙裾下伸著腦袋鉆出,左顧右盼一番之后乖順的爬回到周旻晟腳邊。 一把按住蘇妹的腦袋止住她起身的姿勢,周旻晟抬腳踩上腳下文鴦那張血rou模糊的臉,滿眼嘲諷道:“嘖嘖,真是像條狗一樣呢。” “啊……”被周旻晟碾壓著傷口,文鴦痛的大喊。 “你看,現(xiàn)在誰才更像是個廢人呢,嗯?”微微俯身,周旻晟輕蔑的勾起唇角,說話時的聲音溫柔細(xì)膩,卻暗含隱戾。 蘇妹被周旻晟禁錮在懷里,她側(cè)眸看著文鴦那張血rou模糊的臉,一雙印著淺粉桃花色瓣的眼眸驚懼睜大,腦海之中出現(xiàn)的是上輩子那個高高在上,冷眼心戾的九五之尊。 一手環(huán)抱著蘇妹的腦袋,一手掐著她的后頸,周旻晟輕撫過她顫抖的身子道:“抖什么?” “……有些冷……”哆嗦的攥住周旻晟的衣襟,蘇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出這句話后,沉壓壓的天際處瞬時便落下了幾滴豆大雨滴,打在她白細(xì)的鼻尖處,滑進(jìn)唇縫,冷澀陰寒。 “落雨了,正好沖干凈這些污穢東西。”慢吞吞的收回自己踩在文鴦臉上的腳,周旻晟看著她那塊被自己碾壓張大的傷口,輕舔了舔唇瓣。 不遠(yuǎn)處,易幟顫著雙腿立在原處,看著那滿臉血色的文鴦,被嚇得連路都走不動了。 抬眸看向易幟,周旻晟輕蔑的勾起唇角道:“我的好meimei,你說那剩下的鉆洞螻蟻,該怎么辦呢?” 攥在周旻晟衣襟處的手一緊,蘇妹囁嚅著唇瓣,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罷了,一只螻蟻,放了便放了吧。”單手將蘇妹扛起扔在肩上,周旻晟帶著人徑直便進(jìn)了卻非殿。 房廊處,易幟終于癱軟下身子,他看著那像只rou蟲一樣匍匐在地上亂扭的文鴦,額角細(xì)密密的蹭下一層冷汗,僵直片刻之后才在文鴦哭天喊地的叫罵聲中上前將人扶起帶走。 噼里啪啦的雨滴帶著敦實(shí)悶響打在青石板磚之上,與那粘稠血跡混在一處,淺淡的血色隨著污泥一道繞過一只半舊荷包,細(xì)流而去。 卻非殿中,蘇妹被周旻晟壓在矮木塌上,她睜著一雙眼,神色驚懼。 垂眸看了一眼蘇妹那張蒼白小臉,周旻晟慢條斯理的從她身上起身坐在矮木塌的邊緣,然后褪下腳上那雙沾著血跡和碎rou的長靴扔給蘇妹道:“洗了。” 手忙腳亂的接住周旻晟扔過來的那只長靴,蘇妹看著自己沾滿黏膩血漬的雙手,整個人的神情還有些恍惚。 看到這副模樣的蘇妹,周旻晟漫不經(jīng)心的褪下腳上的羅襪翻身滾上矮木塌,然后抬起一雙纖瘦手掌一把按住蘇妹的臉用力擠壓道:“洗完了鞋去做雞蛋羹。” 纖長睫毛輕顫,蘇妹垂眸對上周旻晟那雙幽深眼眸,被擠壓成一團(tuán)的綿軟小臉上小嘴上噘,含含糊糊的根本說不出話來。 定眼看著蘇妹那上下蠕動的粉嫩唇瓣,周旻晟舔了舔唇,猛然就一口咬了上去。 “唔……” 抱著懷里的那只長靴,蘇妹被周旻晟壓的往后一倒,她纖細(xì)的身子躺在矮木塌上柔柔陷下,身下是綿軟的被褥,那松軟的感覺更襯出壓在她身上的周旻晟的硬實(shí)身板。 不滿的將那隔在兩人之間的長靴搶過往一旁扔去,周旻晟用力的擠壓著蘇妹的小臉,那白膩肌膚從他的指縫間印出,無孔不入一般的粘連在他的手上,彷如要侵入肌骨。 “好疼……”被撕扯著唇瓣,蘇妹的聲音細(xì)弱而模糊,聽在周旻晟的耳中便都變成了柔膩輕哼。 卻非殿外的雨下的愈發(fā)急了幾分,蘇妹蜷縮在周旻晟的懷里,唇瓣紅腫,眼角桃粉,纖細(xì)的身子可憐兮兮的擠成一團(tuán)。 抬手撫上蘇妹右顴骨處的一點(diǎn)朱砂痣,周旻晟細(xì)細(xì)揉捏著,突然俯身輕舔了舔道:“真好看。” 偏頭躲過周旻晟,蘇妹捂著自己一片濡濕的小臉,更加將身子蜷緊了幾分道:“王爺千金之軀,日后還是莫拿奴婢玩笑了。” “玩笑?”輕嗤一聲,周旻晟斜了一眼那慢吞吞從矮木塌上爬起的蘇妹道:“本王不拿你玩笑,難不成還去找宋嬤嬤玩笑嗎?” “……宋嬤嬤風(fēng)韻猶存,王爺若是有意,奴婢定會幫王爺牽線。”攏著衣物從矮木塌上站起,蘇妹隨手撿過那只長靴抱在懷里道:“奴婢去為王爺洗鞋。” 說罷話,蘇妹垂著眼簾,趕緊步出了卻非殿。 看著疾步消失在卻非殿門口的蘇妹,周旻晟捻著指尖處的濡濕水痕,面色陡然便暗沉了下來。 “去。”抬手從矮木塌下拎出一條黑蛇,周旻晟抬腳踢了一下道:“咬不死就別滾回來。” 黑蛇一改先前的慵懶姿態(tài),扭著身子,趕緊快速滑出卻非殿,往雨幕之中游滑而去。 卻非殿外,蘇妹躬著身子走進(jìn)雨幕之中,顫顫的拾起那被雨水浸濕的半舊荷包。 第24章 點(diǎn)著一盞昏暗油燈的小廚房里, 蘇妹蹲著身子坐在小木墩上,正小心翼翼的繡補(bǔ)著那只半舊荷包。 青瓷撐著油傘,急匆匆的推開小廚房的門進(jìn)來, 帶進(jìn)一陣夾雜著急雨的細(xì)卷冷風(fēng)。 “蘇妹, 我聽說那文鴦在南宮里頭摔倒破了相?”一踏進(jìn)小廚房,青瓷立刻便疾走到蘇妹身側(cè)道。 “……嗯。”捏著手里的荷包,蘇妹抬眸看向面前沾著細(xì)雨的青瓷道:“文鴦怎么樣了?” “那易幟將人帶回文府了。”甩了甩身上黏膩的雨水, 青瓷隨手拿過一個小木凳坐在蘇妹身側(cè), 聲音解恨道:“真是惡人有惡報(bào)。” “女子破了相,終歸是不好。”蘇妹繡著荷包的動作一動,片刻之后才輕緩的吐出一句話。 文鴦那傷口,日后肯定會留疤, 不過可憐歸可憐,蘇妹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