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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了。” “那,那我去麗昭儀宮里頭的事……”抬眸看向面前的青瓷,蘇妹顫著聲音道:“是不是……” “這,怕是不成了。”低垂下腦袋,青瓷無奈搖了搖頭道:“蘇妹,不然你還是回尚功局吧,有尚功在,那孫正德怕是也不敢拿你怎么樣。” “我……”蘇妹絞著自己的一雙素手,正欲開口說話之際,卻是突然看到那自房廊拐角處走入的孫正德一行人。 天色已然昏暗,那孫正德身前的小太監(jiān)提著一只燈籠,引著孫正德往蘇妹的方向走去,蘇妹一眼看到那浸在暈黃色燭光下,雙眸渾濁,身形干瘦的孫正德,就感覺喉嚨里頭翻攪的厲害。 “蘇妹。”看到蘇妹那張慘白臉色,青瓷趕緊一把扶住她道:“怎么了?” “沒事。”緊了緊青瓷扶在自己胳膊上頭的手,蘇妹目光定定的看向青瓷身后,面色難看。 注意到蘇妹的目光,青瓷轉身,這才發(fā)現(xiàn)那不知何時早已站在自己身后的孫正德。 “孫奚官。”青瓷豐腴的身子不著痕跡的擋在蘇妹面前,然后朝著眼前的孫正德屈膝行禮道:“這大半夜的,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 “香風。”孫正德雙手置于腹部,微仰著干褶的下顎,目光透過青瓷,灼灼的看向蘇妹,眼中的欲望一點都未加掩飾。 蘇妹咬著唇瓣,低垂著腦袋站在青瓷身后,沉默不語。 “蘇妹,掌事嬤嬤既然已經分配下來,你這便隨我去奚官局吧。”捏著嗓子,孫正德的聲音在靜謐的房廊之中與細密雜雨混在一處,刺耳異常。 孫正德話音剛落,蘇妹還未說話,青瓷瞬時便瞪大了一雙眼,聲音驚詫道:“奚官局?孫奚官,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女吏不知道嗎?三日前掌事嬤嬤重新分派宮人,已然將蘇妹調入我的奚官局了。”一邊說著話,那孫正德一邊繞過青瓷就要去拉蘇妹的手,蘇妹一驚,趕緊往側邊躲了躲身子。 青瓷護犢子一般的將蘇妹掩在自己身后,然后仰頭瞪向面前的孫正德道:“孫奚官,這事無憑無據(jù)的,您就憑一張嘴,也是有點讓人不信服吧。” “呵。”孫正德低笑一聲,聲音尖細道:“女吏你這就不明白了,一個小宮女,就算是當下立時死了,也是無人管查的,因此就這調配小事,也只掌事嬤嬤的一句話便罷了。” “這……”孫正德說的確是事實,青瓷梗著脖子,有些難以反駁。 “孫奚官,奴婢是沂王的人,這就要隨您去了,您可否讓奴婢去與沂王說幾句離別的話。”壓住青瓷怒氣沖沖的身子,蘇妹聲音輕細的開口道。 既然這孫正德都求到掌事嬤嬤那處了,怕是不肯這么容易放過她的,即便是她去求了尚功,尚功怕也是難做主,所以現(xiàn)下,蘇妹只能盼著卻非殿里頭的人能真的幫上她一把了,即使是與虎謀皮,也比隨這孫正德去了強。 “這舊主與新主自然是要分得開些的。”斜睨了一眼蘇妹,孫正德的臉上顯出一抹得逞笑意道:“我這新主也不是個不通事理的人,你去與沂王好好說清楚吧。” “多謝孫奚官。”蘇妹垂下眉眼,與孫正德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禮,然后側頭與青瓷道:“青瓷,天色晚了,你快些回去吧。” “可是,你……”一副欲言又止模樣的看著面前的蘇妹,青瓷面色難看。 “我沒事的,快些回去吧。”輕按了按青瓷的手掌,蘇妹的臉上顯出一抹清淺笑意道:“代我替崔尚功問好,這日后怕是不能長久見面了。” “好。”猶豫的應了蘇妹的話,青瓷咬牙,趕緊轉身疾步往尚功局的方向奔去。 看著青瓷那焦急消失在房廊處的身影,孫正德側身擋住蘇妹纖細的身子,一雙渾濁雙眸落在她因為低恭垂腰而顯出的一截纖細脖頸處,那抹外露凝脂,看在眼里讓人止不住的有些心癢難耐。 “崔尚功還在麗昭儀那處,怕是沒回來呢。”暗暗咽了一口口水,孫正德開口道。 雖然這小東西已然先讓那沂王嘗了鮮,但是這般勾人的清艷美人,實難讓人放手啊,若是能把玩一二,也不枉他舔著臉皮花費了大價錢去求了那掌事嬤嬤。 “奴婢知曉。”蘇妹低著腦袋,聲音清婉道:“勞煩孫奚官讓步,奴婢去與沂王說幾句話,便隨孫奚官回去。” 垂眸看了一眼蘇妹那張清艷小臉,孫正德轉著一雙渾濁眼眸,緩慢側開了身子。 已然到手的鳥,怎么也不怕飛了。 第12章 剛剛才從卻非殿里頭逃出來,蘇妹自然知道現(xiàn)在周旻晟的心緒怕是不大好,但她卻別無選擇,即便這卻非殿是龍?zhí)痘ue,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往里頭闖了。 深吸一口氣,蘇妹努力抑制住自己顫巍的身子,抖著手掀開了面前的厚氈,然后汲著腳上的木屐,腳步輕挪,緩慢踏入?yún)s非殿。 卻非殿中窗欞半開,周旻晟一人靠在矮木塌上,清俊微稚的面容之上依舊沾著一些臟污穢物,身上的那件素白中衣也橫橫條條的帶著木炭黑痕。 蘇妹抿著唇瓣,抬眸往那半開的窗欞處看了一眼,只見昏暗的夜色下,蜿蜒房廊凸顯,孫正德那穿著太監(jiān)服的干瘦身子十分清晰的顯印其中。 蘇妹倒是一直不知,從這窗欞處竟然能將房廊看的如此清楚,也不知這周旻晟在這處看了多久。 躊躇著步子往周旻晟的方向挪了幾步,蘇妹絞著自己的一雙素白纖手,猶豫片刻之后才輕柔開口道:“王爺沒食晚膳,肚子可是餓了?” 周旻晟靠在矮木塌上不接話,只慢條斯理的伸手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木炭灰,神色不明。 看到這副表情的周旻晟,蘇妹咬牙,憋著一口氣徑直便走到周旻晟身側伏跪了下來,然后干澀著聲音開口道:“想必王爺已然知曉奴婢來找您的緣由了,王爺若是能幫奴婢一把,奴婢即便是做牛做馬,也定會報答王爺?shù)摹!?/br> “我一個廢太子,被關在這卻非殿里頭連一步都邁出不得,能幫你什么?”斜睨了蘇妹一眼,周旻晟慢條斯理的說著話,陰暗視線不著痕跡的從她半開的領口處看去。 包裹在宮裝領口處的纖細脖頸帶著一抹細膩玉色,仿若一折便斷似得垂在自己眼前,那幾日前圈在脖頸上頭的掐痕依舊清晰的一目了然。 捻了捻自己的指尖,周旻晟收回落在蘇妹身上的目光,然后翻身便卷著被褥躺倒在了矮木塌上。 看到那卷在被褥里頭的周旻晟,蘇妹跪在一旁,用力的蜷緊了自己掩在寬袖之中的手掌。 “那日王爺被太子吊在房梁上,奴婢舍身相救,王爺此番,便算是還奴婢這個情,可好?”細細軟軟的聲音透著一抹可憐兮兮的懇求意味縈繞在周旻晟的耳畔處,而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