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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 白衣男人沒聽她說完,毫不憐香惜玉地抓住她受傷的肩膀,帶著人飛掠而去,用疼痛堵住了她語無倫次的喋喋不休。 不過半炷香的工夫,姜云舒就被帶到了一處光線昏沉的寬敞院落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 蹭網解鎖第五天 第47章 復仇 白衣男人露出個陰冷的笑來,將手挪到姜云舒的脖子上,屈指為爪,鉗著她往院落里面一步步走進去。 穿過第一道門,便能聽見里面有響動隱隱傳來,卻又像是隔著什么似的聽不真切。 轉過影壁,姜云舒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以影壁為界,院子內側一片狼藉,花木倒伏,磚瓦零落,連房屋的影子都見不著了,若非院落四角有法陣維持,只怕連更遠處也難逃厄運。 而在那泛著暗紅幽光的四處法陣中間有三個人。 說是三個人其實也不很恰當,其中一人早已跟院子里的樹木一樣橫在了地上,死活不知。而另兩個人則各踞院子一端,兩廂對峙。 姜云舒手指在袖中輕輕動了動,待到看清遠處的人,更是眼睛一亮。 那人雖然形容狼狽,身上不知添了多少道血口子,但好歹還是站著的。 白衣男人似乎覺出手下姜云舒的異動,再次收緊手指,迫使她仰起頭來,這才冷笑一聲,沖里面叫道:“你看看這是誰!” 那法陣形成的禁制雖然會限制人的行動,但隔音效果卻十分有限,里面兩人突然聽到喊話,難免分神望過來一眼。 而只是看了這一眼,葉清桓的臉色就驟然變得蒼白起來,仿佛折騰了一晚上所產生的傷痛和疲憊都沒有這一瞬間令人難以忍受。 而對面那個妖艷的女人自然不會放過如此的大好時機,手中長鞭如靈蛇般,霎時間便在他右側肩膀和手腕上鉆了兩個鮮血淋漓的窟窿。 葉清桓手中長劍再也握不住,“鏘啷”一聲落到了地上。 他像是被這聲音驚醒,千鈞一發之際旋身避過再次逼近的鞭影,左手凌空虛握,落在地上的素問劍化為一道暗影,重新回到他手中,向上猛力一格,將鞭梢蕩開,同時借力后退幾步,直到退入庭院角落才堪堪停下。 對面的女子發出一陣嬌笑,手扶長鞭,在眾目睽睽之下舉到唇邊,如同品嘗美味般舔了舔沾滿鮮血的鞭梢。 姜云舒脖子后面的寒毛都立起來了。 隨后,那女人妖艷的臉上露出了個幾近于迷離的享受表情,從喉嚨里發出一陣滿足的□□。她上挑的眼角一勾,仿佛俯視蟲豸一般瞥了眼姜云舒,咬了咬飽滿的紅唇,嗔道:“我還道是什么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原來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么!” 她施然朝葉清桓走了幾步,又咯咯笑起來:“我本來都氣得想要了你的命,可偏偏又實在喜歡你這身硬骨頭,忍不住想再給你個機會……” 葉清桓按住肩上的傷口,沒出聲,也不知在想什么,那女人便當他意動了,繼續“循循善誘”道:“不如這樣吧,你應了我,乖乖地把這丸丹藥服下去,我保證,不僅不會像對那些廢物似的僅僅把你當作爐鼎,還會讓方哲放那小丫頭一條生路,怎么樣?” 她說話間眼波流轉,媚色橫生,雖然明知其不懷好意,可同為女子的姜云舒仍見了都覺得有些心神恍惚。 葉清桓把滿手的血往衣襟上蹭了蹭,終于抬起眼,面無表情地嗤道:“抱歉,我對老太婆沒興趣?!?/br> 那女人一臉的媚態驟然僵住。 姜云舒全身抖了一下,費了好大勁才沒笑出聲來。 她手里暗暗捏著護體的符咒,怕脅持她的白衣人察覺不對,連忙繼續愁眉苦臉地裝慫哭喊道:“師父,你就答應了吧,我不想死……嚶嚶嚶,師父,我胳膊好疼,你別讓他們殺我,你就答應了吧……” 葉清桓被她哭得一愣,轉過頭來,目光復雜地久久凝視著她。 半晌,他忽然輕笑一聲:“好?!?/br> 素問劍轉眼間便從他手中虛化消失,他伸出手來:“藥呢?” 那女人見他不似作偽,臉上寒意漸漸褪去,哼道:“早這樣不就對了?!睂⒁煌柚旒t丹藥拋過去,看他沉默不語地盯著那藥,遲遲沒有服下,便笑道:“還猶豫什么,要怪就只能怪你看錯了人,你倒是一片真心,卻不想這小丫頭是個……” 她說到此,聲音忽然頓住,目光一凝:“不對!我見到你那靈犀鎖中氣息純正,怎會……你們在合伙騙我?!” 靈犀鎖正是兩人腕上琉璃珠子的名稱,姜云舒聽到那女人提及這幾個字,便知道不好,手腕一揚,將護體靈符施展開來,趁著身后人怔愣的瞬間,猛然仰頭向后狠狠磕去。 方哲折騰了半個晚上,早已疲累懈怠,因面對的不過是個軟弱淺薄的小修士,并未多加防備,竟被一擊得手。老嫗果然沒有騙姜云舒,如今的修士當真是身嬌體柔,她只聽得一聲變了調的悶哼,便覺鎖在喉嚨上的手松了開來。 她毫不遲疑地一個錯步脫身出來,翻手拔出靈樞劍,回身直刺。 血rou被穿透的觸感通過劍刃傳遞到手上,姜云舒卻仿佛毫無所覺似的,她猛地一轉手腕把傷口撕扯開,隨即抽劍疾退,避過對方徒勞無功的反擊。 方哲一介結丹后期的高階修士,大約做夢也不曾想到自己會死得這般窩囊。 不過電光石火的工夫,方哲的尸身已轟然倒地,和他兄弟作伴去了,而葉清桓早已把那勞什子的丹藥扔開,重新換上長劍,封住了那妖艷女人的去路。 他半身染血,表情卻很鎮定,仿佛不是在以命搏殺,而只是月下散步一般。 而那女人相比之下卻顯出了難掩的慌亂,連外表美丑也顧不得了,嘶聲斥道:“讓開!不然我讓你尸骨無存!” 她慌亂自然不會是因為在場的兩人,姜云舒心里清楚,大概是那老嫗終于趕到了。 果然,那女人話音未落,便聽得空中傳來一聲沙啞蒼老的笑聲:“尸骨無存?就像你當年對容朔所為那般?” 聽到“容朔”這個名字,那女人忽然露出了一種見了鬼似的表情,臉色青白,連牙齒都似乎在格格打顫。 她接連吞咽了好幾下口水,才干巴巴地解釋:“那是意外……我、我沒想要殺師兄!是他非要……我沒有辦法……” 老嫗瘦小的身體憑空而立,袍袖飄蕩,眼神陰冷,活像頂替黑白無常出來勾魂的鬼差。 她咧了咧沒剩幾顆牙齒的嘴,含糊不清地笑了起來:“沒有辦法?怎么會沒有辦法!你從做下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時開始,就該知道,早晚會不得善終,可你卻寧可殺了他,也不肯收手悔改,這又怨得了誰呢?” 面對那女人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