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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一聲尖叫,其中一個文身男當即狠狠地甩了光仔兩個響亮的耳光,怒氣沖沖地咆哮:“臭小子,他媽的,你有沒有長眼睛啊?!這么燙的豆漿往我老大身上灑——你活膩了是不是?” 原來光仔給他們遞早餐的時候,紙杯里的豆漿也不知怎么的倒了出來,灑在了車里一位滿臉橫rou的光頭男子腿上。 光仔捂著臉倒退了幾步,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 早餐攤的老板娘趕緊上前,雙手無措地搓著圍裙:“先生,對不住,對不住啊。小孩子他不懂事,燙著您了。我給您道歉,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文身男大發雷霆,上前踢倒了幾張桌子,把吃早餐的人趕的趕,罵的罵,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模樣:“燙都燙到了,道歉有用嗎?你們從明天開始不用在這里擺攤了。” 老板娘驚惶不已,委屈無奈地拉著兒子的手:“光仔,來,快給這幾個老板道歉。說對不起,說你不是故意的。 “幾位老板,我們一家三口,還有老家的公婆,都以這小攤子為生。這孩子真的不是故意燙這位老板的。要不,我給這位老板賠醫藥費?”老板娘苦苦哀求。 “醫藥費?我們老大稀罕你那點醫藥費?我告訴你們,說了明天開始不準擺攤就不準擺攤,否則我們見一次砸一次。” 光仔不過七八歲,黑黑的臉上有兩團自然紅暈。蘇微塵每次來,他都乖巧地坐在老板夫妻身后的一把小椅子上看書,或者趴在折疊小桌上做作業。如果父母忙的話,他就會主動過來幫忙端盤子,忙完后,再去繼續做作業。偶爾發現蘇微塵的注視,他便會羞澀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十分可愛。 蘇微塵從沒見過比光仔更懂事、更令人憐愛的孩子。 然而此時的他拉著母親的衣角,蓄滿淚水的眼里滿是驚恐無助:“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文身男猶未解氣,一直罵罵咧咧。 蘇微塵實在看不下去了,霍地站了起來:“這位先生,你們到底想怎么樣?這個孩子不過是濺了些熱豆漿在你朋友身上,請問他到底是受了多重的傷?要不,咱們去醫院鑒定一下是幾等傷殘,等鑒定書出來,該怎么負責就怎么負責,該怎么賠就怎么賠。你看如何?” 文身男放肆的目光頓時被她給吸引了過來,他饒有興趣地往蘇微塵身上掃了幾個來回,嘴里不干不凈地道:“喲,小妞,長得不錯嘛!這樣吧,你要是肯陪我們家大哥一天做補償,我就不用那小子負責了。,’ 他瞟了一眼身后,揚揚得意:“看到沒?我大哥又高大又有型,而且手下多的是兄弟。” 就他那個滿臉橫rou的大哥還高大有型,那全世界的男人都帥過湯姆·克魯斯了。蘇微塵很想仰天大笑三聲。 忽地,只聽楚安城一聲冷笑:“是嗎?” 那男子跟著所謂的大哥橫行霸道慣了,哪里被人這般挑釁過?被楚安城這一搶白,頓時找到了泄憤目標。他上前一步,在楚安城坐的那桌上重重一拍:“臭小子,想做英雄是吧?來,說話前先撒泡尿照照鏡子。 “我告訴你臭小子。你敢再多說一句,小心我揍你。不想死就給我滾遠點!” 楚安城將臉轉向他,緩緩地勾唇一笑:“就憑你?” 他這簡直是在挑事。蘇微塵不由得心驚,怕楚安城吃虧,趕忙暗中拉了拉楚安城的袖子。 她不知自己的動作令楚安城心中一暖。 楚安城側了側頭,輕輕地對她道:“沒事的,你放心。” 蘇微塵怎么可能放心,擔憂道:“要不我們報警吧?” “不用。”楚安城似乎十分篤定。 文身男擼起了袖子,罵罵咧咧:“好,好,臭小子,那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作拳頭。”話語未落,他趁楚安城不備,猛地揮出了一拳。 那拳頭直沖楚安城而來,忽地劃過蘇微塵面前,她發出“啊”一聲驚呼。說時遲那時快,楚安城摟著她一個旋轉,腳在瞬間騰空一抬,掃出了一個漂亮的弧度,直抵那人的面門。 暈暈乎乎的蘇微塵隱約聽見“噌”的一聲響動,待她定睛細看的時候,不由得呆住了。 那文身男也被楚安城驚著了。他壓根沒想到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楚安城會有這等身手,一張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繞滿脖子的文身更是因他的臉色而張牙舞爪了起來。 楚安城冷冷地掃了他們一圈:“滾是不滾?需要我報警嗎?” 一直坐在車子里的那位滿臉橫rou的光頭老大此時終于發話了:“都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我們走!” 文身男后退數步,氣急敗壞地指著楚安城:“他媽的,臭小子,我記住你了。咱們走著瞧!” 在圍觀眾人的指指點點中,那文身男惡狠狠地抹了一把臉,“呸”的一聲吐了口唾沫,恨恨地遠去了。 人群漸漸散去。 老板娘愁眉苦臉地嘆了口氣:“蘇小姐,今天實在是太感謝你們了。可你們不知道,這些人可不能隨便招惹啊。” 蘇微塵一邊幫他們整理桌椅,一邊寬慰老板娘:“沒事的,不用擔心,洛海的治安很好。他們要是再敢上門來鬧,我們就報警找警察。” “我們混口飯吃的,素來最怕這些地痞流氓,所以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忍就忍。我怕連累你們,他們這些人,沒一個是善茬!” “放心吧,沒事的。”蘇微塵說,“對了,怎么不見光仔他爸?” 誰料這句話話音都未落,老板娘便紅了眼,她一手揪著圍裙,一手抹眼淚:“孩子他爸身體不好,住院呢。” “怎么不好了?”上個星期看見老板,還是好好的,嗓門洪亮得很。 老板娘泫然欲泣:“醫生說是癌癥。” 蘇微塵只覺眼前的景物似乎晃了晃:“怎么會……” 老板娘慘然道:“任誰聽了都不信。孩子他爸那么大的個兒,平時一百斤一百斤地扛豆子,身子向來比老黃牛還壯實。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得這病,一個勁地說肯定是醫院診錯了……” 光仔上前拉起了母親的手,似在安慰母親。蘇微塵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心疼。敏感的光仔似乎也察覺到了蘇微塵的注視,他閃躲地將視線移到了一旁。隨后,他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