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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有這方面的天賦。”熱情的老板娘把毛線裝進了紙袋,遞給了她,“織好了圍巾若是覺得好,就再來買點毛線,織毛衣。最近流行粗棒針的歐美款毛衣,你織了自己穿,肯定好看。” 蘇微塵接過了紙袋,連聲道謝。 回到家,蘇時很乖地與楚安城在琴房練琴。從微開著的房門,可以清楚地看到兩個人的身影。 蘇微塵在樓下靜站了片刻,便上樓整理衣物。她照例是把楚安城的衣服規規整整地疊好,放進了衣帽間。 正在她整理的時候,臥室門被推開,楚安城走了進來,大約是沒想到會見到她在里面,便止住了腳步。 圍巾事件后,兩人再沒有任何的交談。 楚安城雖然遠遠站著,但打他一進門,蘇微塵便心跳加速,與此同時,胸口那種窒息感再度來襲。 蘇微塵忙三兩下把手頭的衣服弄好,然后逃也似的離開了他的臥室。 蘇微塵與楚安城錯身而過時,聽見他的聲音淡淡響起:“羅姐剛給我打了電話,說她今天有事,不能過來。” 他不過是知會她一聲而已。蘇微塵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而楚安城一直靜靜站著,直到她離去,方緩步進了衣帽間。他的視線定定地落在她折疊得方方正正的衣物之上,愣怔失神。 過了良久,楚安城的神色漸漸轉柔。他伸出了手,輕輕地擱在衣物上。那是她方才整理過的衣物,似依舊殘留著她的溫度。 蘇微塵下樓后不久,楚安城也跟著下來,推門進了琴房。 楚安城閉眼靜聽,一曲終了。他睜開了眼:“今天就彈到這里吧。 蘇時乖乖地合上琴蓋站了起來。 楚安城問:“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們出去吃。” 蘇時側頭想了想,雀躍地說:“楚師兄,我想去吃上次的炭爐火鍋。” 天氣寒冷,蘇時自楚安城上次帶他吃過一次炭爐火鍋后,就念念不忘那熱乎乎的味道。 楚安城應了聲“好”。于是,蘇時便一溜煙地跑出了琴房:“蘇微塵,晚上我們和楚師兄一起去吃火鍋,好不好?” 透過開啟的門,楚安城聽見蘇微塵的聲音輕輕響起:“好啊。” 那個炭爐火鍋店離他們住的地方雖然不遠,但偏僻簡陋得很,七拐八彎的,若不是熟人,根本就找不到。幸好來得早,搶到了最后一個小包廂。 老式的小炭爐,擱在上頭的砂鍋,噗噗地冒著熱氣,誘人至極。不由得叫人想起那兩旬古詩:“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三人圍著桌子而坐。蘇時脫了厚厚的羽絨服,一張小臉被熱熱的炭爐熏得紅紅的。不知是炭爐的緣故還是楚安城坐在身旁的原因,蘇微塵亦覺得熱得不行。 這里的牛rou火鍋,配上老板親自調配的蘸料,突出了食材本身新鮮清甜的味道。蘇微塵替蘇時涮rou涮蔬菜,瞧著他在一旁吃得津津有味。 楚安城則一如往常,吃得很緩很慢。蘇微塵盡量不去注意他,可居然還是看到了他忽然皺了皺眉頭,垂下IEIT著自己的指尖。 蘇時挨著他坐,便瞧出了問題:“呀,楚師兄,你扎到木刺了。讓蘇微塵回家給你挑,她可厲害了,挑起來一點也不會痛哦!” 楚安城笑笑,并不搭話。 這是一種無聲的拒絕。蘇微塵心里又涌起了那種說不出的難堪。她從來不知道自己何時得罪過他。或許,討厭一個人跟喜歡一個人一樣,同樣都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本來很美味的食物,仿佛在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味道。蘇微塵自己沒食欲,便只顧著給蘇時燙菜涮rou。 蘇時也注意到了:“蘇微塵,你怎么都不吃?別給我燙菜了,你自己吃啊。” 蘇微塵只好笑笑:“我不是很餓。” 對面的楚安城抬頭看了她一眼,又無聲無息地垂了眼。后來,他吃的速度更緩慢了。 出來結賬的時候,蘇微塵特地搶先了一步去買單。 柜臺后收銀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婦人,長了圓潤的一張臉。她低頭接過賬單,按了計算機后,微笑著抬頭道:“一百八十六元。算你們一百八吧。” 柜臺處的光線頗亮,那婦人看到蘇微塵,愣了一愣:“這位小姐,瞧著好面熟啊,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似的。” 自從做了淘寶模特,蘇微塵經常遇到這種情況。看來這位阿姨也是馬云先生背后的其中一個女人啊! 蘇微塵笑笑,把錢遞給了她:“可能我長得比較大眾化吧。” 那阿姨蹙著眉頭接過了錢。大約是怎么想也想不起來吧,她找給了蘇微塵零錢:“歡迎下次再來。” 蘇微塵轉身,見蘇時和楚安城都已經穿戴好了,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著兩對烏黑的眼睛,十足似一對蒙面大盜! 一跨出火鍋店的門,蘇時便驚喜地“啊”了一聲:“蘇微塵,蘇微塵,下雪了!” 蘇微塵抬頭,果然見橘色的路燈下,一片一片的雪花鵝毛般輾轉飄落。蘇時樂得在路上張開雙手追逐紛飛的雪花:“哇,哇,蘇微塵,好棒啊。” 蘇微塵用手接起了一片,雪花在厚厚的手套上并沒有即刻化掉。蘇時說:“楚師兄,我們明天打雪仗吧?” 只聽楚安城輕輕地說:“那得下整整一晚上才行。” 蘇微塵轉過頭,只見楚安城昂首仰望著黑洞洞仿若深淵的天空,清雋的側臉上隱隱有一抹溫柔的笑意。 蘇時問:“那會不會下一個晚上?” 楚安城出神了片刻,方答:“希望會下一個晚上。” 蘇時說:“楚師兄,過幾天,我們再來吃火鍋吧?” 楚安城說:“當然好啊。不過楚師兄發現我們蘇時好像很偏愛火鍋嘛。” 蘇時答:“因為我們圍在一起吃,熱熱鬧鬧的感覺好像一家人哦。” 蘇微塵像是被人在鼻子處打了一拳,眼圈頓紅。這個傻傻的可憐的可愛的懂事早熟的蘇時,其實在內心深處一直是渴望家庭溫暖的。 楚安城也沒料到是這個答案,他一怔,沒來由地一陣心疼。他探手揉了揉蘇時的帽子:“我們蘇時什么時候想吃火鍋,楚師兄都陪你過來,好不好?” 蘇時燦爛一笑:“好!”他接著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