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是白色與深綠的完美搭配,每個設計都恰到好處,連家具擺設都是價格不菲的牌子。丁子峰頓時黑臉:這也布置得太好了吧,哪里像是住幾個月的樣子?不過轉念又想,這肯定是整體設計裝修的時候一并弄的,可能是他太多心了吧! 但下一秒,丁子峰腦中閃過楚安城那張英俊高傲的臉,心中大覺不爽。 而蘇時的房間則是深藍與淺藍的搭配,一看就是早就設計好的兒童房。丁子峰的心情這才略略好轉:看來真的是他想太多了。這種房子肯定是一次性裝修的,楚安城也沒那個時間專門為他們兩個裝修吧。 免費搬運工丁子峰在搬完大包小包后,便一屁股癱坐在起居室柔軟的沙發上休息:“本人已死,有事燒紙!” 這句話是丁子峰的口頭禪,可蘇微塵每次聽都會覺得不舒服。此時的她,還是忍不住抬腿踹了他一下:“喂喂喂,怎么說話呢!童言無忌,大吉大利。” 丁子峰“嘿嘿”一笑,也不駁她,舒服地將雙手枕在頭下,從敞開的臥室門,看著她忙碌著收拾衣物的身影。 除了二樓偶爾傳來的幾聲話語,樓下空蕩蕩的客廳里只有琴聲盤旋。楚安城站在一大片落地窗前,瞧著太陽一寸寸地西移。 他一直默不作聲,如一地默不作聲的斑駁光影。 PS:各大網站,當當亞馬遜等這兩日將全面上市—— 節選自梅子黃時雨 蘇時的鋼琴課一結束,便撒開腿,“咚咚咚”地跑上樓:“丁兄,你們什么時候來的?” 丁子峰親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到不久。”他又問:“餓了沒有?晚上你想吃什么?今天丁兄我請你們大吃一頓,慶祝你們喬遷之喜。” 蘇時吐了吐舌頭,露出垂涎三尺的可愛表情:“蘇微塵,今天可以敲詐丁兄嗎?我要吃文火小牛排。” 蘇微塵但笑不語。 丁子峰自然是一口答應:“好好好。丁兄心甘情愿被我們的小時敲詐。最好我們小時天天都來敲詐我。” 蘇時這個小吃貨,從小也不知怎么的,特別喜歡牛排。環湖路一號那家的文火小牛排,據說是進口去骨紅標牛小排,用了洛海的做法,加了紅酒和本地大壇醬油,文火慢燉而出,rou質酥爛,細膩清甜。 蘇時笑得見牙不見眼:“我就說還是丁兄靠得住。”他頓了頓,道,“對了,丁兄,我能帶個人嗎?” 丁子峰逗他:“帶誰?小女朋友?不錯嘛!我們蘇時都交女朋友了!” 蘇時最近對女朋友這個話題極度敏感,他漲紅了臉,大聲反駁:“人家才沒女朋友呢!我是想請楚師兄跟我們一起去。” 丁子峰這才恍然:“當然OK啊。不過楚先生可是大名人,我們請得動嗎?” “當然請得動啊!”蘇時的屁股已經離開沙發,樂顛顛地下樓去找楚安城了,“我去找楚師兄。” 不過片刻,蘇時就垂頭喪氣地回來了:“楚師兄說他晚上有事,不能跟我們一起吃飯。” 丁子峰說:“楚先生貴人事忙。走吧。我們去吃飯。” 離開時,蘇微塵聽見琴房里傳來的琴聲嗚咽低緩,那是楚安城在彈奏。 蘇時輕輕道:“楚師兄在彈柴可夫斯基的。” 丁子峰不由得贊了一句:“今天真是賺大發了,聽了楚大神的免費彈奏,大飽耳福啊。” 用過晚餐,蘇微塵和蘇時在小區門口與丁子峰揮手告別。姐弟兩人手牽著手,慢慢地走進小區,在楚家門口,聽到了一陣清新的音樂聲。 蘇時閉上眼,凝神靜聽了片刻,贊嘆不已:“蘇微塵,你聽,這首楚師兄彈得可真好啊!什么時候我能像他一樣呢?” 檸檬黃的路燈下,蘇微塵看見了蘇時小小的臉上滿滿的崇拜之色。 蘇微塵輕輕道:“只要有這份心,好好努力,總有一天你也可以的。” 那個晚上,楚安城的琴聲似乎一直不斷。反反復復地彈奏與。歡樂喜悅有之,溫柔動人有之,苦悶壓抑有之,惆悵嘆息有之,心痛心碎有之。 他彈得可真好啊!蘇微塵在軟軟的被子里翻了個身,在琴聲中沉沉地墜入了夢鄉。 蘇微塵搬家的第二天,就主動提出幫楚安城搞衛生整理家務作為未付租房的補償,楚安城只是眉目不動地聽了半晌,轉身離開前丟下一句話:“……隨便你。” 說實話,楚安城這個人有點高冷。他對所有的人都冷冷淡淡的,仿佛同任何人都隔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罩子。因已相處了一段日子,蘇微塵也有些習慣了。聽說藝術家都有些怪癖,楚安城這應該還壓根兒算不上怪癖呢!因為畢竟他跟她一點也不熟,自然也沒啥可聊的。 楚安城對蘇時卻是很不錯的,諄諄教誨,耐心有加。他甚至給蘇時制訂了每天的時間表,規定了每天的跑步時間,親自在健身室陪蘇時運動。他對蘇時說:“沒有健康的身體,就沒有未來。無論你的琴彈得有多棒,身體不好,一樣成不了鋼琴家。” 偶爾蘇微塵早回來,通過微開的琴房門,聽見楚安城教蘇時彈琴,嗓音一點也不冷,甚至很溫柔。甚至有一次她還看到楚安城摸了摸蘇時的頭,舒舒朗朗地微笑。她甚至記得那天黃昏的光線,帶了秋天獨有的淡淡的金色流光。 由于蘇微塵回家的時間不定,雖然是同居一套房子,但與楚安城打照面的機會并不是特別多。 這日是星期六下午,蘇微塵回家很早,洗澡卸妝后,將長卷發扎成個丸子頭,換了一身寬松的家居休閑衣服下樓。 她買了幾個當季的石榴。安靜舒適的午后,蘇微塵系上了格子圍裙,在餐桌旁坐了下來,取了刀和白瓷碗,剖開石榴。 晶瑩剔透的石榴籽仿佛粉色水晶,頭碰頭地靠在一起。蘇微塵嘗了一顆,酸甜可口,鮮美清爽。蘇時肯定會喜歡的! 她帶了透明的一次性手套,專心致志地把剝好的石榴籽一顆顆地擱進白色的瓷碗。 琴聲時斷時續地傳來,楚安城在教學:“彈貝多芬跳音的時候,不能那樣蹦蹦跳跳……”他隨即彈奏了片刻,再詳細解釋,“我彈這種,你聽聽……自己感覺一下。” 作為門外漢的蘇微塵側耳傾聽了半晌,一臉茫然,什么也聽不出來。可琴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