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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等大廳里的人漸漸散完,麥辛才從后門離開,走出門口的瞬間,她終于后知后覺地雙腿發軟。 悲劇的是腳下就是臺階,她沒有注意,一個踉蹌差點滑下去。 旁邊伸出一只手,穩穩地扶住了他,麥辛一抬頭,是Kwee。 他無奈又好笑地看著她,調侃道:“麥大大,請保持你剛才建立的帥氣形象,好好看路啊。” 麥辛:…… 她被囧了一下,訕訕地說:“什么帥氣形象……我只知道緩緩要生氣了,我沒有按著寫好的講,反倒是說了一大堆毫無邏輯的嘮叨,最重要的是,還忘記給工作室打廣告了。” 越說聲音越小,麥辛沮喪地耷拉下眼睛,低頭看著地上的水泥地板,不說話。 “不,你剛才說的很好。” “真的假的?”麥辛哭笑不得,“你不用騙我。” “真的。” 見她站穩了腳,Kwee松開托著她胳膊的手,順著她細膩的手腕內側下滑,很自然地牽住她的手,“是我聽過我最好的演講。” 雖然知道他安慰的成分居多,麥辛還是一下子開心了起來,不過很快她想想好奇地問:“你之前經常去聽演講嗎?” “沒有,你是第一個,開心嗎?” “……” 回了工作室,意料之內被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緩緩埋怨了很久。 但刀子嘴豆腐心的她,還是去找了WY補救,后者很好說話地在自己部分渠道幫麥辛的工作室做了一波推廣。 “還好緩緩姐有辦法,”小何瀏覽著這幾天陸續投遞進郵箱的簡歷,十分佩服地說:“WY可比企鵝會做人哦。” 緩緩淡淡一笑:“目的不同。” 四個字簡單明了,卻直接道出其中的關鍵問題。 企鵝想的是想把麥辛收入麾下,然而沒想到她是塊油鹽不進的硬骨頭……WY看到企鵝碰壁,大概是想著,與其跟他們一樣做討人厭的無用功,不如給麥辛賣個人情。 小何沒有聽明白,不過她也沒什么功夫細究,只是盯著一郵箱的建立,心想她家老板估計懶得看完這些簡歷吧? 所以她問緩緩:“簡歷要做初篩嗎?” “不用,把隨郵件附帶的作品挑出來,備注名字,工作室招人別的無所謂,作品是做重要的。” “哦哦,”小何恍然大悟,當即有些開心地問:“當初老板選了我,是不是因為,我,我是可塑之才,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啊?” “沒有啊,當時就你一個人發了簡歷,也不知道在哪看到我們的,我想著急著要人,就勸老板同意了。” 小何:QAQ…… 麥辛最近迷上了陶藝,按緩緩的話說,她吃飽撐著沒事干才買了一堆泥巴回來捏,茶飯不思,別人的訂單也不接了。 不過泥巴捏歸捏,她有繪畫功底,捏出來的泥巴還挺好看。 今天天氣好,風大太陽不烈又多云,最適合把這些她捏好的各種用途不明的陶藝搬到外面去。 她也不喜歡借他人之手,自力更生把十幾個大型“泥巴”一個個搬到院子的陰涼處。 很有規律地排成一排,然后拍照,發給Kwee看。 對方很快回復了評價。 柯蔚:好看,但是用來做什么的? 麥辛:不知道呀 柯蔚:唔,花瓶? 麥辛:太大了吧? 柯蔚:可以插荷花。 麥辛:…… 她蹲在院子里,蟬鳴聲肆無忌憚地傳進耳朵里,卻莫名覺得此刻非常有種歲月靜好的安寧。 就這樣每天和他聊點沒有營養的話題,好像永遠不覺得無聊,也不用考慮有沒有意義。 把下巴擱在膝蓋上,麥辛看著院子里地上爬過的一只只螞蟻,想著想著,不由自主地笑了。 她把用廢掉的陶泥收拾好,搬到大門口放著,明早會有收垃圾的工作人員來收拾。轉身的時候,卻發現有個少年站在她背后。 后者察覺到麥辛探究的眼神,漲紅著一張臉,急促地說:“我,我不是被我哥逼來的!這次,這次我是自己想來!” “?” “怎么?”少年見她不說話,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氣道:“你還是看不起我?” “不是……”麥辛擺擺手解釋,她不解地看著他,疑惑地說:“請問,你是?” “……” 和她有過一面之緣的沈嘉禾,當場被氣了個半死。 他沉著臉,幾乎是吼出聲了,盯著麥辛大聲說道:“我叫沈嘉禾!記住沒沈嘉禾!!我來面試!” 沈嘉禾?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呢…… 麥辛想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在腦海里搜刮出對他印象。想起上一次不太愉快地見面,她對他的到來覺得有些奇怪,“面試什么?我記得我拒絕過你哥哥了……” “不是!”沈嘉禾咬著唇,一副不甘不愿的樣子,別過頭理直氣壯地說:“我的事,以后跟他沒什么關系了!我,我以后只想按我自己想做的方式做。這次面試,也是我自己要來的。” 他不得不承認,在F大聽了麥辛演講,雖不至于用“醍醐灌頂”這么夸張的形容,但至少,麥辛改變了他的看法。 回去再次審視自己的作品,也不免面對一個不爭的事實:他的風格,越來越商業化。 再反觀麥辛這幾年的作品,那么鮮明的個人風格,似乎每一張畫都有自己的人格和靈魂。他已經很久沒有認真欣賞麥辛的作品,不知道是接受不了她的不思進取,還是下意識逃避被對比出來的,急功近利的自己…… “這樣啊……” 麥辛沒什么別的反應,她漫不經心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跟Kwee相處多了,倒是學了個十足十。 現在要是被貓熊這群人看到,估計要被吐槽,兩個人連神情都一模一樣。 麥辛說的每一個字,都讓沈嘉禾提心吊膽。偏偏他脾氣倔,死不承認,板著一張寧死不屈地高傲臉,作出一副“老子就是隨便試試就算你拒絕我也無所謂的”不屑來。 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單純…… “你帶作品了嗎?” “什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