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6
“好,你說,我聽。” “怎么是我說?” “你話多。” “你又拐彎抹角諷刺我?” “我在夸你。” “不信!” “話多說明思路清晰且迅速,每一句都讓人勝讀十年書。”聶羽崢的奉承說得非常真摯。 “哼,你現(xiàn)在是喜歡聽,過一陣子,或許一年,或許七年,恐怕你聽見我的聲音的煩。”祝瑾年打開了話匣子,“我接待過好多已婚的女性訪客,都抱怨過同一件事,婚前總不厭其煩配她們散步、逛街、打情罵俏的男人在變成老公沒多久,兩人之間就沒什么話題了,她說什么,對方都不理不睬,就算穿上新內(nèi)衣,對方也當(dāng)沒看見。總之,新鮮感全無,真的就像走進了墳?zāi)梗趺唇g盡腦汁制造新玩意,對方永遠發(fā)現(xiàn)不了。” “我換了一種咖啡豆,你發(fā)現(xiàn)了嗎?”棋局還未開始,聶羽崢直接將軍。 她愕然,趕緊起身要去再嘗一口,卻被他拉著又窩回了懷里,“瞎揣摩,別人是別人,我是我。” “你就這么確定,自己與眾不同?”祝瑾年一哂,“說得好像結(jié)過好幾次婚似的。” “即便你現(xiàn)在換上新內(nèi)衣,我也不會多看一眼。”聶羽崢保證道,掩上雙眼,“不信,你換上試試。” 祝瑾年感覺自己再次被他斷章取義調(diào)戲人的技巧打敗了,她計上心頭,點了點頭道,“本來就是新的,你沒發(fā)現(xiàn)罷了。” 聶羽崢馬上移開手掌,對上她帶著幾分戲謔的雙眸,他挑眉,“是新是舊,眼見為實。” “某人剛才還說不屑一看的。” “某人剛才還在抱怨‘穿上新內(nèi)衣,對方當(dāng)沒看見’的行為是罪大惡極。”聶羽崢翻身壓住她,“草民怎敢知法犯法?” 祝瑾年掙了兩下,無奈叫道:“騙你的騙你的!” 聶羽崢大致也看到了,搖搖頭,“果然受騙了。” “聰明如你,竟也慘遭欺騙啊……”她幸災(zāi)樂禍地笑彎了眼,戳了戳他心口,“你最擅長的心理分析呢?最引以為傲的智商呢?色字頭上一把刀,也砍去了你不少iq啊。” 聶羽崢點了點她的鼻尖,“我一向與人為善,沒想到你祝瑾年是這樣的jian邪小人。” “跟你學(xué)的。” “好的不學(xué),專門學(xué)壞。” 她挑眼看住他,“你也承認你壞了?” “承認。” “大壞蛋還不把我放開?”祝瑾年推了他幾下。 “壞蛋承認自己壞之后通常都打算做更壞的事情。”聶羽崢雙手扣住她的手腕,“而且,沒有男主角會來救你。” “你怎么知道沒有?” “因為,我就是男主角。” —————— 祝瑾年迷迷糊糊的,只聽見手機震動的聲音,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趴在聶羽崢身上,兩人都不著寸縷,她腰上僅象征性地蓋了一件他的家居t恤。 天色已暗,她不知道自己和他何時一起睡著的。 聶羽崢也醒了,一手攬住她,一手伸到旁邊撈手機。夜幕下,手機屏幕上“鄭文秀”三個字十分醒目。他僅瞥了一眼,就調(diào)成了靜音,任對方繼續(xù)呼叫著。 祝瑾年趴在他胸口,“不接嗎?” “你接。”他慵懶地答,嗓音低沉,充滿雄性動物吃飽喝足后的饜足。 “算了吧,只怕電話里那位不是鄭老師,跟上次似的,一接起來劈頭蓋臉就叫‘老公’,雖然不是真跟別人的老公躺在一起,可我還是會有罪惡感的。” 他的手伸向她的腰側(cè),不輕不重又略帶色情地揉了兩下,“那不是更刺激?” “男人的惡趣味……” 聶羽崢語氣了然,“應(yīng)該是鄭文秀本人。” 說話間,震動聲已停。祝瑾年撐起身,搖晃著小跑幾步,將燈打開,一下子又覺得有些尷尬,趕緊又摁滅,回到沙發(fā)旁扒拉出自己的衣服摸黑穿好,才又開了燈。 一看,已是晚上8點多。 半個下午的纏綿,盡管已睡了個長長的“午覺”,可她只覺得身子仍很倦怠,癱進沙發(fā)一側(cè)的貴妃椅,什么都不想做,就想繼續(xù)葛優(yōu)癱。 聶羽崢套上黑色運動褲,倒了兩杯水回來坐下,望著手機若有所思,又好像在等著什么。 祝瑾年膽子大了起來,用一種二奶的嬌聲逗他道:“想確認究竟是丈母娘打的,還是老婆打的,直接回撥過去不就清楚了?” 他看向她,眼中既有無奈,又有幾分縱容。 這時,手機再次震動起來,卻不是鄭文秀,而是沈子平。 他把手機豎起來朝向她,“我等的是這個電話。”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祝瑾年笑,“快接快接。” “一會兒再修理你。”他伸手點了點她腦門。 “我剛從鄭文秀家出來……”沈子平的聲音聽上去有幾分激動,“按你說的,我們?nèi)査淘娙锵虿芰x黎告狀的事,你猜她說什么?她有天在曹義黎的相機里發(fā)現(xiàn)了許多禾詩蕊的照片,覺得很不尋常,就問他是怎么回事,他說,相機是一個學(xué)生的,叫章靖鳴,禾詩蕊拿著這個相機向他揭發(fā)章靖鳴偷拍、sao擾自己的事,順便還拿出了章靖鳴寫給禾詩蕊的幾封求愛信。這就是鄭文秀為什么知道禾詩蕊跟曹義黎反映過此事的原因。而據(jù)我們掌握的線索,章靖鳴的相機從來沒有被別人拿走過,更何況是被禾詩蕊,這說明鄭文秀以前發(fā)現(xiàn)的那個相機和照片根本就是曹義黎的,他不想被老婆知道自己跟章靖鳴一樣,也對禾詩蕊有非分之想,恰好,禾詩蕊又真的找他反映過這些事,所以找了個借口,把自己拍的照片推到了章靖鳴身上。” “具體時間?” “她說記不清楚了,只記得這事發(fā)生后沒多久,禾詩蕊就失蹤了,所以她也一直認為是章靖鳴干的。” “照片給她看過?” “看了,沒用,唉!太久遠了,除了章靖鳴那種變態(tài),誰能記得十年前的照片內(nèi)容?”沈子平回答,“依我看,90%是曹義黎了,不但符合你給出的側(cè)寫,還有他老婆的話為證。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找證據(jù),明天我就聯(lián)系技偵,把他以前用過的電腦什么的全部檢查一遍。幾年前的大火燒掉了曾大強家里的一切,留下的物證太少,要不是你一直堅持曹義黎的動機有問題,恐怕我們也不會把他們倆的過節(jié)跟禾詩蕊聯(lián)系在一起。” “抬舉。我不做刑偵,只對涉及重大刑事案件嫌疑人做心理評估,能接觸到的案件線索很有限,談不上指導(dǎo)辦案。” “別謙虛,說真的,我謝你還來不及。” 聶羽崢垂眸思忖幾秒,在沈子平即將掛電話之前,忽然說:“還有一項內(nèi)容,也一并查。” “……什么?” “曾大強被殺前半年左右,曹義黎取款5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