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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進去。 “晚安?!?/br> 祝瑾年一愣,張了張唇。 他把小盒子塞給祝瑾年,又從口袋里掏出車鑰匙,很明顯即將打道回府。 “聶羽崢,我……” “放松,我不強人所難?!甭櫽饙樐罅艘幌滤募绨?,還緊繃著呢。 祝瑾年目送他走回電梯,按了向下的按鈕。她微嘆口氣,關上門,看著手中的小紙盒,無奈地搖搖頭,也不知道自己在顧及什么。 她聽見電梯門打開沙沙的摩擦聲,一個女聲機械地報著樓層數和方向。 他要回去了。 他又一次選擇尊重她的怯意。 明明對他也充滿著憧憬和渴望。 迸發而出的情感像沖天而上的井噴,涌進了她的心口。 忽然,她打開門沖了出去,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飛奔過去,奮力伸出手,在電梯門即將合上的時候按住了向下鍵,電梯門發出“咚”的一聲,又緩緩開啟。 門還沒完全打開,她就探身進去,拉住聶羽崢的手臂,將他扯了出來。 “你?”他不解她此舉含義,蹙眉問。 “不讓你走。”她抱住他,像個不情愿被送到幼兒園的小女孩一般,蠻橫地說。 聶羽崢默了一會兒。 她聽見他越來越有力的心跳聲。 “不走?!彼f著,橫抱起她。 …… 祝瑾年睡眼惺忪,瞥見天已大亮,在枕邊胡亂摸了一把,沒找到手機,爬到床頭柜邊一看,聶羽崢的手機靜靜躺在那兒,已然8點20。 聶羽崢從浴室走出來,正用她的浴巾擦頭發。晨光中的美男出浴自然美不勝收,可一想到自己起碼要遲到半小時,祝瑾年就無心欣賞。 “我明明定了個7點半的鬧鐘……” “顯然沒什么作用,你并沒有醒?!彼麑⒃〗泶钤谝贿?,隨意向后捋了兩下頭發,光裸的上身還掛著零星水珠。陽光透過乳白色的小紗簾,細細灑在他結實的肩背,仿佛鍍上一層銀白色柔光。 既然注定會遲到,祝瑾年淡然了,被單捂著胸口,懶洋洋起身,低頭一看,只見昨晚散落一地的衣物、撕開的鋁箔包裝什么的早就被他收拾干凈了,絲毫看不出‘戰況’的激烈。 她伸手去撈自己的衣服,一下兩下都撈不著。他見狀,挑起兩件衣物給她,叮囑道:“在我還有自制力時,速戰速決,否則你整個上午都別上班。” 祝瑾年站起來,雙腿發軟,沒好氣地問,“你哪還有力氣?” 他揚揚唇角,“要不要試試?” “不試了,我9點40有個訪客,不知道趕不趕得上……”祝瑾年匆匆抱著衣服去了浴室。換好衣服,她探出頭來,“我才想起來自己在為你打工!我這樣敬業,你難道不感動?” “不感動?!?/br> “聶羽崢!” “但我對昨晚很滿意?!?/br> 滿意你個頭…… 他的語氣公事公辦,“滿意歸滿意,但我不能因此對你放松紀律要求,全勤該扣的,必須扣掉?!?/br> “你也不看看我是為什么起晚了……”她委屈道。 “為什么?”他反問。 祝瑾年語塞,瞪著眼睛看他。 “以后這樣的情況將經常發生,你如果每次都以此為借口賴床……” “經常發生?”祝瑾年一寒。 他已穿戴整齊,一副精英風范,“離你今天第一個訪客到來還有45分鐘?!?/br> 祝瑾年“砰”一下關上洗手間的門,加快速度洗漱起來。 送她到工作室后,聶羽崢去了鵬市第一醫院。章靖鳴躺在icu,意識還沒恢復。 “聶組長,您怎么來了?”陳昱是這起案件的偵辦人之一,剛從主治醫生那里了解完情況。 “誰干的?” “這家伙的仇家太多了,基本每個都有開車撞他的可能。初步鎖定了一個嫌疑人,他女兒曾經受到章靖鳴的跟蹤sao擾,這八成就是動機?!标愱疟蓷壍?,“說真的,簡直大快人心啊。我們走訪調查的時候,沒一個同情他的,都說什么為民除害啊,報應啊……不怕跟您說,我們隊里但凡知道他平日里那德行的,聽說這個消息后都覺得挺痛快,尤其我們沈副,當下跟中了彩票一樣……” “他現在什么情況?” “(醫生)下了一個病危通知書,還說,即便蘇醒,他的第七節脊椎斷裂導致神經損壞,下半身也就此癱瘓。反正,他以后是別想站起來了。” “確實大快人心?!睂τ谶@個結果,聶羽崢誠實地評價道。 陳昱賠笑,“積累這么多民怨,我看他很難挺過這一關了?!?/br> 他默了幾秒,“最好還是醒過來。因為關于禾詩蕊的失蹤案,我還有一些事需要向他核實?!?/br> “有眉目了?!”陳昱有些激動地問。 “跟沈子平約個時間?!?/br> “我回去馬上匯報!” “這個案子十年沒有結果,很多人為此勞心勞力,擁有許多不同的見解。無論是推倒重來,還是針對某個線索繼續查,都會引起一番風波。我僅提一些個人的看法,不需要太多人參與旁聽。你理解我的意思嗎?” 陳昱細心斟酌一會兒,重重點了點頭。 —————— 幾天后,得知章靖鳴的近況,祝瑾年難以置信地捂住嘴——他恢復了意識,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腰部以下都癱瘓了,以后別說站起來了,坐不坐得直還是個問題。 制造車禍的人很快就抓到了,是一個剛出獄的中年男人,五十多歲,他女兒被章靖鳴跟蹤,導致了嚴重的心理障礙,他懷恨在心,跟蹤了章靖鳴整整三個月,摸清他的生活習慣。警察從他家搜出了大量照片和筆記,全是他對章靖鳴行動軌跡的分析,案發那天,他精準預測出章靖鳴的出行路線,開車等待,然后實施了報復。 這可真是諷刺,一個跟蹤狂反被人跟蹤,最后差點搭上一條命。 祝瑾年推開窗戶,俯瞰街景,再遠眺前方無盡的高樓大廈,覺得一陣清新空氣撲面而來。她仿佛重獲自由,不必擔心背后有雙眼睛盯著自己并忽然冒出來給自己一個大驚嚇。 辦公電話忽然響起,著實把陶醉在喜悅中的她嚇了一大跳。她跑過去接起,只聽琪琪問:“祝姐,康總來了,說要見你?!?/br> 祝瑾年很確定,今天的日程里沒有康堅揚這一項。 “馬上來?!彼龗炝穗娫?,走到前臺那兒一看,康堅揚已疾步朝她走來,神情郁悶,焦躁不安。 “有沒有時間?”他雖這么問,可明擺著就是一副“沒有時間也得有時間”的架勢。 祝瑾年看了下鐘,“我請康總吃個午飯吧?!?/br> “走?!笨祱該P干脆地答應了,轉身就往外走。 “他媽的,就在昨晚,我又做夢了,跟以前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