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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文秀品咂著這個名字,慢慢點點頭,勉強擠開一個微笑,“你跟我丈夫院里一個女生很像,當年她很出名,小聶或許也知道?” 聶羽崢笑笑,“看來鄭老師對她的印象更深。” “……當然,我也是涼肅人,和她算是老鄉。”鄭文秀微微嘆口氣,“她非常優秀,就是命不太好,招惹上章靖鳴那樣的人。記得她找院領導、包括我們老曹反應過好幾次,也不是沒跟法學院交涉過,那人有點關系,警告也有,處分也有,但誰也沒辦法徹底處理掉。她失蹤后,都說是章靖鳴給綁架的,老曹他們可能怕擔責任,都很少主動提起這個事。” 聶羽崢壓了壓眉心,“對前來調查的警察也不提?”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畢竟警察沒有找過我。時間不早了,我先走。小聶,你的建議我會考慮,如果我有時間,能抽出身來去一下荒漠就好了。”鄭文秀識趣地起身,欠了欠身子便離開了。出門前,她又回首望著祝瑾年,喃喃道:“真是……太像了。” 聶羽崢送了一段,祝瑾年獨自坐了一會兒,待他回來,就說:“你‘丈母娘’看上去并不像是個胡攪蠻纏的人。” “祝瑾年。”他提高聲調,直呼她的全名來糾正她的用詞。 她舉起雙手作投降狀。 “去年年底,一起很出名的連環殺人案有了結果,公安系統今年要求進行一次舊案、懸案的復查行動。鄭文秀可能從新聞、報紙上看到了一些消息,渴望從我這里打聽到一些曹義黎的新進展。她和她女兒都不相信警方的判斷,總抱著一絲希望。另外,她最近的狀態不太好,有抑郁傾向,我建議她先做心理咨詢。” “調查結果你不是也不信嗎?”祝瑾年挑眉。 “我只說過,存在疑點。”聶羽崢輕巧地推開這個話題,“況且我沒有收到再次進專案組的邀請。” “好吧,說正事……”祝瑾年掏出手機,正要將這段錄音的始末說明白,就聽他說: “嗯,說正事。”他回身走到辦公桌后,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扁平的正方形盒子,“這才是你的生日禮物,所以,今晚12點過后再打開。” 祝瑾年張了張唇,發現這個男人永遠出其不意。她有些傻地笑著,將盒子抱在懷里,“謝主隆恩!” “年妃免禮。今晚朕去你宮里,好好準備接駕。”他配合地沉聲道。 年妃……我果然只是個二奶!祝瑾年失笑。 ☆、第64章 被喚醒的主人格(3) 自己為什么會錄到秋聞梵的這段話, 祝瑾年并沒有多談,過年時她跟聶羽崢提過鄧涵希的事,但他們的真實姓名和具體職業半個字都沒透露, 她不知道聶羽崢會不會猜出這個名叫秋聞梵的畫家就是她那回說的衣冠禽獸老師。 其實,他就算猜中, 也絕不會表現出來。 “禾詩蕊失蹤前, 秋聞梵就出國了,所以警方并沒有找到他詢問情況。”祝瑾年解釋道, “他倆并不算太熟, 我沒說, 他甚至不知道禾詩蕊一直沒被找到。” “沈子平、何安邦他們當時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調查章靖鳴上, 這種沒有作案可能的人, 他是不會花時間細查的。”聶羽崢又聽了一遍錄音,琢磨了一會兒,又說:“禾詩蕊以自己不配做女神原型為理由拒絕秋聞梵的邀約——不太正常。當時校本部有個繪畫愛好者組成的社團,曾經畫過一組作品, 在我看來十分無聊, 主題是學校排名前十的……” 說到這里,他果真很不屑的冷哼一聲。 祝瑾年釋然,“難不成是十大美女之類?” 她在校時也看一些社團或者院系熱衷于組織這樣的活動,什么“xx院之星”“xx十強”“最美xx”,確實能吸引大批參與者和“親友團”。 “禾詩蕊位列第一。”他頷首, 接著道:“我曾聽王謙提過, 學生會活動時, 繪畫社團找禾詩蕊要照片,她不但不覺得唐突,反而很配合也很高興地挑了一張照片給他們,還讓他們畫完了復制一份給她留念。這說明,她對當畫作模特的時一點也不排斥,甚至很向往,這很符合她外向、張揚的性格特征。她對秋聞梵的出爾反爾一定有些不為人知的原因,甚至用‘配不上’這樣的詞,這種心理波動出現在她人間蒸發之前,是個非常值得深挖的細節,當時,居然給漏掉了。” 祝瑾年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趕緊問:“需要再跟秋聞梵談談嗎?” “有針對性地再談一次很有必要。”他篤定道。 祝瑾年借口自己同事的女兒也想考裕師美院,向曲翠霞要了秋聞梵的手機號,約定今晚視頻通話。順便又微信聯系了鄧涵希,再次勸她求助警方,可她又拒絕,表示自己之前跟秋聞梵是戀愛關系,現在既然已經斷了來往,就不想再惹風波,并再次強調不讓祝瑾年告訴父母。 當事人已滿18歲,且態度這么堅決,祝瑾年只能作罷。 因下午跟蘭潔斐約了喝咖啡,她得先走一步。聶羽崢送她過去之后,繞道去了刑偵支隊。 沈子平剛剛開完打擊盜搶犯罪視頻會,回到辦公室就見他站在窗邊等自己,背影挺拔,側顏俊朗,透著一貫的干練和清冷,怪不得剛才技術室兩個來實習的女孩頻頻往他辦公室里看。微訝同時,笑著問:“聶組長大駕光臨,有什么課題需要我們配合的嗎?” “我剛得到了禾詩蕊失蹤案的一些新線索。”面對沈子平這樣的老熟人,他并不熱衷于這樣的寒暄和打趣,直入主題。 沈子平一愣,接著眉頭一皺,緊上前兩步,問道:“什么線索!快告訴我!” 聶羽崢將秋聞梵的話復述一遍,問:“你有什么想法?” 沈子平并沒有什么驚喜之色,最初的興奮和希冀過后,他的表情又顯得幾分失望,“羽崢,你說的這些……可能我的看法會令你不舒服,但我覺得,不是什么有價值的線索。禾詩蕊在失蹤前的情緒波動甚至失控,我們早就從她的舍友和同學那里聽說了,章靖鳴越來越下作的sao擾,她有些承受不住,換做別的女人,也一樣情緒不穩定。況且你說的畫家,根本沒有作案的時間和條件,他的幾句憶當年,跟禾詩蕊的舍友們說的內容都差不多,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覺得,這是個新線索。不過還是謝謝你親自……” “章靖鳴對她的跟蹤和sao擾不是一天兩天,至少持續了兩年之久。”聶羽崢正色望著沒精打采的沈子平,“我看了你對章靖鳴所有的調查內容,包括他寫的那些下流的日記。禾詩蕊約在大四下半學期的4月12日左右失蹤。而章靖鳴第一次將自己寫的yin詞穢語寄給禾詩蕊是大三下學期4月份;第一次在她面前袒露下半身是大四上學期的9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