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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再被sao擾,明擺著對她有了保護欲。眺了一會兒,她深吸一口氣,有些懊惱地坐回單人沙發,揉了揉太陽xue,心想——我現在是欣然期待著他的出現嗎? 這是一種思維慣性,背后昭示著她對聶羽崢態度和看法的轉變。 正想著,手機屏幕亮起。 聶羽崢:20分鐘后到。 沒有問候,沒有試探,簡單直白,好似一支上好的弓,直射出擊中人心尖尖的箭。 從研究所到這里,對他來說如此不順路。 聶羽崢的心思猶如司馬昭之心,她已明了。祝瑾年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頻率加快,臉頰也開始發熱,明明不是情竇初開的二八少女,卻猶如小女生一般感受到雀躍和困擾的包夾。她沒有馬上回復,而是神情恍惚地上了趟洗手間,腦中千回百轉,回來又癱坐在沙發上,真真地領悟了一句話—— 你只微笑著對我說了聲“Hi”,而我連我們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以前,郝易期追她時,她都沒有如此不淡定。畢竟專攻心理,她清楚這意味著什么,如果她嘗試接納并有所回應,那么她對聶羽崢產生的感情很可能比對郝易期強烈數倍。 辦公電話的響起,打斷了她的思路。 “喂,您好。” “祝老師,我是康堅揚。” “康總,巧了,我們正打算明天回訪。”接到他的電話,祝瑾年心里涌起幾分好奇,不知道他到底是戰勝了夢魘,還是又夢見了什么新東西。 “上次跟你聊了一會兒,我把自己過去做的一些不太實在的破事都拎出來,反正,凡是心里有愧的,我都捋了一遍,該和解的和解,該補償的補償,這幾天倒是沒做什么夢了,睡得也比以前好。我發現心理咨詢還挺有意思,待會兒你有沒有空?我想請你吃個便飯,聊一聊這方面的事。” 正好想緩一緩自己的情緒,祝瑾年答應了康堅揚的邀約,繼而回了條消息給聶羽崢。 “不好意思,我跟一位訪客約了今晚吃飯。等飯局結束,我自己回去。謝謝你。” 不一會兒,他回:“收到。”將車靠邊,他給沈子平去了個電話,“請巡警特別留意一下章靖鳴的行動,他剛剛從拘留所出來,心理上的壓抑和反彈會使他做出一些過激的事來重新獲得滿足感。” 沈子平滿口答應下來,“交給我,他有什么異常行為我馬上通知你。” 六點半左右,祝瑾年步行到了大廈附近的一家創新菜館,康堅揚已經到了。 他看上去比上周來時精神許多,健談同時多了許多誠懇。“我以前一直以為夢是毫無理由的,沒想到還能跟現實生活有這樣的聯系。看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也不是空xue來風啊!你們心理咨詢師是不是能解出每一個夢?” “現在很多學者對夢的研究還是基于弗洛伊德寫的,如果你對這方面很有興趣,有空可以看看,但不是所有的夢都有一定要被解出的必要。像你之前說的那種已經影響到日常生活和心情的夢,我們可以試著分析它,破解它,從而使我們的生活回歸正常。如果僅僅夢見在天上飛、和美女約會或者是穿越去了恐龍時代,那不妨去享受它,畢竟也是一種奇幻和美好的回憶。”祝瑾年舉了個輕松的例子,讓話題變得比較沒那么學術性。 “我現在就跟美女約會,待會兒得捏自己一下看看是不是做夢。”康堅揚習慣性地油嘴滑舌。 祝瑾年看著他袖口露出的那塊運動腕表,若有所思,笑了笑,巧妙地引開了話題,“能不能說說這幾天所謂的對虧心事的補償,都有哪些內容?是不是真的和夢里的那些信息有關?” 康堅揚挑眉想了一會兒,有些得意,“其實你那天點出夢境和現實的關聯后,我想到了一些事情,但不確定具體哪一件。就比如生意上吧,我打壓過其他公司,可這就是行業競爭,弱rou強食,不行你就走。后來我了解了一下,有家公司當時的項目負責人因為沒能中標丟了工作,一時想不開,想綁架老板的孩子泄憤,坐牢了;再比如我個人方面,年輕不懂事,傷害了一些女孩子的感情,還有拉著我幾個哥們喝酒,結果一哥們居然自己開車回去,出了事情,反正到現在還站不起來……諸如此類,我一個個補償過去,花了不老少,廣撒網嘛,哈哈哈哈!!” 祝瑾年心里暗嘆一口氣,看來他根本沒理解她的意思。“康總,某個結果的出現都是很多主客觀條件共同催化和導致的,如果你將別人的遭遇全部攬到自己身上,只會陷入另外一種困擾中。競爭失敗的負責人會去綁架,跟你的經營策略沒有必然的聯系,酒后開車那位兄弟就算跟別人喝酒,也一樣會冒這個險,至于那些受了感情傷害的女性,如果你真打算補償,也應該以情補情,而不是用錢。” “這……”康堅揚有些錯愕,一時語塞。 ☆、第36章 春風十里不如你(1) “反復做同一個夢這種困擾, 我們首先要找出現實中的原因,下一步,并非你所認為的物質補償, 而是如何通過心理調整,坦然面對它、正視它,讓它不再藏在你的潛意識里,時不時冒出來讓你難受。”祝瑾年習慣性將一側頭發勾在耳后, 垂眸想了想,說:“舉個例子, 一位五十幾歲的訪客告訴我, 多年來, 他壓力一大就夢見下鮮血雨, 常年睡眠質量差……” 這個例子讓康堅揚有了興趣, 迫不及待地催問道:“后來怎么樣了!” 祝瑾年接著說:“我問他為什么確定是血,而不是紅顏料或者番茄醬?他說, 夢見下血雨時他就極度痛苦, 因為他有暈血癥,而且從小就很討厭紅色, 所以從來不吃任何紅色的食物,包括紅rou類,一聞到味道就想吐,這么多年來只吃魚rou。” 康堅揚顧不上吃美味的菜肴, 筷子一扔, 猜測道:“哦!這就是他噩夢的現實原因!” “非也。”祝瑾年搖搖頭, “假設暈血癥是身體原因,可討厭紅色不一定是因為暈血。他討厭紅色居然已經到了聞到紅色食物的味道就想吐,肯定有心理因素。他第二次來咨詢時,我遮住他的眼睛,假意要測他的嗅覺是否正常,給他聞一種食物,并問他那是什么,他說可能是奶油蛋糕。我觀察他的表情,并沒有特別惡心的樣子。但當他看到蛋糕時,就露出非常厭惡的表情——因為,蛋糕上抹的是加了紅色素的奶油。這說明他的嗅覺和大家一樣普通,并沒有分辨紅色食物的能力,他之所以覺得惡心,是因為用眼睛看到了紅顏色。我覺得他做那種夢的根源和討厭紅色的根源很可能是一致的。” 康堅揚聽得十分認真,目光片刻不離祝瑾年的臉。 “任何人對某種東西的好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