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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哈哈笑起來,“你心知肚明,就別故意話中有話地刺激我了。也不瞞你,我跟禾詩蕊初中就同班,我一直挺喜歡她的。因為這個,我是又希望找到她,又希望她不要以一具尸體的形式被比對上!對了……”他坐直身子,轉頭看著聶羽崢,“上次配合調查的祝瑾年,她跟禾詩蕊長得還挺像,當時一見到她,我都懵了?!?/br> 聶羽崢偏頭,與他目光相對,“因此,她被章靖鳴盯上,并不令人意外?!?/br> “什么?!”沈子平雙眼一瞪,“那個混蛋他……” “禾詩蕊失蹤后,你為什么執意跟章靖鳴這條線?” “就是因為章靖鳴對禾詩蕊的跟蹤和sao擾已經讓她不堪其擾!”沈子平有點激動,“我們問過禾詩蕊身邊很多朋友、包括她同宿舍的幾個同學,她多次被嚇哭,躲在宿舍不敢出去。他幻想禾詩蕊是他的女朋友,寫一些描述自己和她做那些事的秘密日記什么七七八八的,非常露骨、毫無下限;暗地跟蹤她的時候,他甚至……唉!不說了,惡心。他對禾詩蕊非??駸?,在我看來已經達到了變態的程度,如果祝師妹是他的新目標,他肯定重蹈覆轍。她住哪個片區?我得跟派出所的弟兄們聯系聯系,特別關注一下小祝?!?/br> “治標不治本。”聶羽崢不以為然,“跟蹤狂的心理機制就是以受害者巨大的反應為樂,反應越大,他們受到的鼓勵越強。如果可以,我想了解一下當年你對章靖鳴的調查內容,一旦發現突破點,請你立刻重啟偵查。” “你如果愿意幫忙,我當然義不容辭,我比任何人都希望那小子進監獄?!鄙蜃悠今R上站起來,走到辦公桌旁,拿起話筒,“小劉,你把我電腦里那份060412案件資料整理出來,送到我這兒來?!?/br> “時隔十年,你對案件號還能脫口而出,不知是記性好,還是情結深?!甭櫽饙樠壑邪挡匾荒ㄐ?。 “嘿,你又來了?!鄙蜃悠綗o奈道。 半小時后,小劉把資料送了進來,沈子平忽然有所覺悟,看了看聶羽崢,長長地“哦”了一聲,“醉翁之意不在酒!?;ㄊ沁^去時,某人是現在時啊?!?/br> 聶羽崢不置可否,接過資料,點了下頭算是告別。 辦公室又回歸平靜,沈子平雙拳緊握,肩膀微微顫抖,禾詩蕊的樣貌又清晰地浮現在眼前,一時間,愛戀、苦楚、心酸、疼惜交織,一段刻骨銘心的暗戀,縱使現在有妻有子,一想起不知身在何處的她,這種復雜的感覺仍如同驚濤拍擊著堤岸,年輕時未說出口的三個字,成為這個男人畢生的執念。 —————— 臨近十一點,祝瑾年讓保潔阿姨收拾了辦公室茶幾上喝剩的飲料,坐等欣雪。 今早她還真的挺忙,一共來了兩個咨詢者。第一個是被父母強押過來的年輕男子,看上去二十幾歲,原因是目前正和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談戀愛,且打算結婚。第二個是之前來過一次、并且不怎么滿意祝瑾年疏導方式的林小姐,求助內容和上次大同小異,她男友和前女友雖說沒有什么實質上的正面接觸,可總是通過微信、Q|Q之類的藕斷絲連。這回祝瑾年站在了中立一方,著重傾聽,分析了男人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心態,痛斥了前女友,但還是暗示了林小姐,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該決斷的時候最好決斷,免得浪費青春。 這次,林小姐表示非常滿意。 十一點到了,欣雪沒有來。 祝瑾年又等了十五分鐘,還是沒有訪客。 十一點半的時候,她給欣雪打了個電話?!澳愫眯⊙?,有什么事耽擱了嗎?我們的咨詢要不要改個時間?” “……請問,你是誰?”語氣有點冷。 該不會…… “我是祝瑾年?!?/br> “不好意思,你可能找錯人了?!?/br> “我找欣雪。”祝瑾年試探。 “但我不認識你。”欣雪回答。 眼見她就準備掛電話,祝瑾年腦中忽然一激靈,問:“你上周天是不是打過電臺的熱線?” 那邊沉默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她又記得上周天的事了! 這種間歇失憶的方式太過古怪,祝瑾年對“失憶”和“夢游”這兩種說法都產生了懷疑,她有個大膽的猜想。 ☆、第30章 她是不是雙重人格?(1) 學術研討會進入尾聲,聶羽崢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放在以前, 這通不合時宜的電話一定會被置之不理, 但人是個主觀的動物。 聶羽崢離開了座位, 走到會議室外頭較為安靜的走廊。 “沒打擾你吧?”對于他的生活,祝瑾年一無所知,兩次主動與他聯系, 都用了這樣客氣的開頭。 “沒有。”即使有, 也是沒有。 祝瑾年的聲音顯得有些激動,“你接觸過雙重人格嗎?” 聶羽崢抬眼, 想了兩秒,慢慢踱到窗邊,“目前為止,接觸過一個多重人格, 主人格之外,分裂出性格迥異甚至年齡相差巨大的三個人格。” 停頓一下,他問:“你忽然這么問我, 是向我求教還是給我提供可分析的案例?” “如果說, 二者兼而有之?” 聶羽崢心里猜出大半, 還是明知故問道:“誰是雙重人格?” “失憶癥那個。”她回答,“今天約好了到我這兒咨詢, 可居然又不記得我是誰了??伤浀米约褐芴齑蜻^熱線,說不定, 這會兒她記得你?!?/br> 聶羽崢笑, “僅憑這個, 你認為她是雙重人格?” “我只是大膽假設而已,然后,小心求證?!?/br> “精神可嘉。” 那邊沉默了幾秒,“……我現在是越來越聽不出來你到底是夸我還是損我了。” “夸你?!甭櫽饙樠劾镄σ馕礈p。 祝瑾年敷衍地笑,“呵呵,我不信?!?/br> “給我她的電話。” “你……干嘛?” “趁熱打鐵?!?/br> 她仍不解,“什么?” 對她,他非常耐心,“趁她還記得我的時候,核實一下你的大膽假設?!?/br> 她把電話號碼發過來的時候,里頭的會議剛好結束。聶羽崢回到會場,將匯編論文集收進公文包內,待開會的專家學者差不多都離場后,撥了過去。 “你好,我是聶羽崢。” “聶羽崢……”對方遲疑了一下,忽然“哦”了一聲,“您是聶老師?您……有事嗎?” “你撥打熱線時說,自己有間歇性的失憶癥,腦部卻沒有受過外傷。最近,我們課題組恰好正在研究這方面的問題,我們需要一些實例豐富論點。我想,既然你有求助的意愿,又不愿意去心理咨詢或門診,那么,在不透露**和個人真實信息的前提下,是否愿意跟我詳細說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