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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瑾年感覺很棘手,自己把這樣一個人介紹給小白兔一樣的閨蜜,是不是不太厚道? “您好。”蘭潔斐抬眼看看聶羽崢,這尊大神近在眼前,可她感覺兩人距離十萬八千里,“聽小年提起您過,幸會。” “她提起我時,都用了哪些貶義詞?”嗓音迷人,卻出言不善。 親切友好的氣氛在聶羽崢開口時瞬間降至冰點,祝瑾年有意牽的一根小紅線就這么硬生生被他斬斷。 蘭潔斐無辜地眨眨眼,用眼神向祝瑾年求助,這句話她該怎么接? “聶總太會說笑了,哦呵呵呵……”祝瑾年捂著嘴假笑,他真是一只犀利的老狐貍!“我?guī)е磁宓男那椋瑢⑿≈臼录氖寄┓窒斫o了我的這位好朋友,您英明神武、慧眼如炬,破解了他的心理謎題,真的很令我受教……” 聶羽崢面無表情,可不知為什么空中平白出現(xiàn)一個小品的畫外音——忽悠~接著忽悠~ “羽崢!你真的來了?哈哈哈!”沈子平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進來,打斷了他們之間充滿虛情假意的寒暄。 見聶羽崢轉(zhuǎn)身和沈子平一起走遠,祝瑾年舒一口氣,對蘭潔斐使了個眼色,“走,我們找個安靜角落吃東西去。” ☆、第23章 失憶(2) 校友會的組織者拿著話筒開始帶動氣氛,發(fā)了一堆的獎券, 每隔半小時就開一次獎, 大家吃吃喝喝的, 還有獎品拿,都挺高興。 王謙噙著笑, 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 看著慢慢走回來的聶羽崢。“讓我猜猜, 那兩位風(fēng)格各異的美女, 哪個是你打西邊出來的太陽……” 聶羽崢望了一眼祝瑾年的背影, 又回眺好友, “請便。” “黑裙子那個——”王謙看向祝瑾年, “不可能。你要喜歡這一款, 當(dāng)年追禾詩蕊的大軍中就會有你一席。” 禾詩蕊…… 這句話使得聶羽崢腦中靈光一現(xiàn), 對,初見祝瑾年時,那種面善感原來是因為她長得跟禾詩蕊七八分相似。當(dāng)年, 禾詩蕊的名字雖如雷貫耳,可他對此人的長相印象不深, 所以對祝瑾年只有似曾相識之感, 卻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我猜是粉裙子那位。”王謙用下巴指了一下蘭潔斐, “小鳥依人,清純可愛, 水蜜桃一樣, 一看就是惹人憐惜的小白兔, 八成激起了你埋藏多年的保護欲?” “你真了解我。”聶羽崢語帶反諷地評價道。 “看起來挺好搞定的。”王謙沒聽出這句話的真意,摸了摸下巴,“要不要我教你幾招,百試不爽?” “不必了,用不上。” “那我過去跟小白兔打個招呼?”考慮到自己過幾天又得回歐洲,王謙打算提前熟識一下,作勢就要往那兒走。 “站住。” “別告訴我你在害羞。”他捧心,“我會吐的。” “找個鏡子照照你現(xiàn)在這副猛虎出籠的模樣,別說兔子,大灰狼都會被你嚇走。” “哎喲哎喲,心疼了?”王謙笑吟吟的,本想再開幾句玩笑,忽然,他的表情僵住了,微微皺了一下眉,“你看那是不是……章靖鳴?” 聶羽崢順著他目光的方向看去,而后又點了點頭。 “嘖~”王謙全然忘了自己幾秒前還在調(diào)侃聶羽崢,重重地哼了一聲。看得出來,他也不太待見章靖鳴,“他怎么還沒被抓起來坐牢……” “缺乏證據(jù)。”聶羽崢簡略地回答。 “詩蕊還沒有找到?” 他沉聲:“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禾詩蕊,當(dāng)年在東南政法大學(xué)是出了名的美女,通俗點說,就是校花,追求者一大堆,無人不曉,風(fēng)光無限,卻忽然失蹤。瘋狂追求并多次跟蹤sao擾她的章靖鳴被懷疑跟她的失蹤有關(guān),但一直沒找到有用的線索,詩蕊也一直沒再出現(xiàn),就像聶羽崢說的,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十年前,初入警局的沈子平、何安邦等人恰好接了此案,盤問過章靖鳴不知道多少次。章靖鳴也不是吃素的,家里有點關(guān)系,最后沈子平、何安邦被說成是侵犯個人名譽,差點搞得轉(zhuǎn)不了正,鬧得沸沸揚揚。 說起這個,王謙重重嘆口氣,頗有感慨,“以前我對她有些誤解,看她那么漂亮,那么多人追,覺得她就是個花瓶。后來,我們在學(xué)生會活動中見過幾次面,打了幾次交道,我發(fā)現(xiàn)她人很聰明,可以稱得上是才貌雙全。你記得有次去昌都的支教活動吧?據(jù)我所知,她也報了名,又沒去成,說是家人反對。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時如果去了,可能就不會出事。造化弄人,太可惜了。最不可思議的是,章靖鳴居然還活得這么風(fēng)生水起,我預(yù)感,那天禾詩蕊被找到,他就會去坐牢。” 王謙出國多年,對一些情況不了解,聶羽崢卻心知肚明,這些年,表面斯文友善的章靖鳴一點也沒消停,劣跡斑斑,沈子平和他底下幾個刑警對這人恨得牙癢癢,誰不想抓他坐牢? “啊……”王謙挑眉,話題跑偏,“人渣章朝你的小白兔那邊走去了。” 祝瑾年和蘭潔斐、杜格致坐在一起,邊聊天邊享用美食。蘭潔斐趁杜格致被人拉到別處喝酒,低聲跟祝瑾年說,“聶羽崢時不時往我們這兒看呢。” “看你吧。”祝瑾年伸手捏捏她的臉頰。 “不,我覺得……”蘭潔斐想法單純,看事情想問題很直接,“他好像喜歡你。” “噗——”祝瑾年沒想到自己也有把剛喝進口的飲料噴出來的一天。 “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樣。”蘭潔斐抽了張紙巾給她,自顧自地說,“有時你離開位置去拿吃的,他往這里看,沒看到你,就會多看兩眼會場其他地方,找到你的位置,才又移開目光。他雖然坐得離我們有點兒遠,可我感覺他和你距離很近。” “你說得這么詩意,我都吃不下東西了。”祝瑾年窘迫地說,她先后三次裝了滿滿一大盤回來,都被他看見了?“你放心,他只是想抓我把柄再次調(diào)侃羞辱我,別會錯意。” “你不信就算了。”蘭潔斐撅嘴,看上去非常可愛,祝瑾年又想捏她的臉了。 “又見面了。”這聲音,好熟悉。 祝瑾年抬頭,因為昨晚才見過,很快就認了出來,“你好,章律師。” 章靖鳴微微一笑,推了一下眼鏡,“很榮幸你記得我。算了算,我們見面已經(jīng)三次了,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卻連你姓什么都不清楚。這,不公平哦。” 祝瑾年站起來,“我……” 忽然,她的手臂忽然被人握住,還來不及做出什么反應(yīng),就被帶著往門口走,她本想大叫,可看清這位“不速之客”是聶羽崢后,有些錯愕,蘭潔斐剛才的一番話一遍遍在她腦海中回播,以至于她還沒決定是走是停,臉上就浮滿了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