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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院。 氣得門前站著的二人,一跺腳,轉身也走了。 這宮里的時間過的也是飛快,阮清安睡了個午覺起來時,院外已經大黑,她也沒了睡意。 于是夜色正濃時,阮清安正一個人坐在木榻上,下著圍棋。 瑛羽無所事事,就變回了鸚鵡擱她肩上站著。 “你什么時候才能潛心修煉法術呢?!比钋灏菜剖窃趩査?,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安安,修行法術太累了,你教我的修行什么都是一步一步的來,太慢了?!?/br> 阮清安手上的棋子一頓,搖了搖頭。“我教導的都是正道修行,自然來得慢。” “可是我看其他姐妹們都比我厲害多了,她們化形也比我維持的時間長,上次回去,她們還笑我呢?!辩鹁镏煺f道。 阮清安這次是長長的一嘆氣。 “她們是修妖術,我教你的卻是正派法術,你是妖,練起來自然是要困難得多,進展的緩慢,所以我才叫你平日里多費心力,你的天劫就快到了?!?/br> 瑛羽有些不在乎的說道。“我都已經活了百年啦,過不了天劫就罷了,來世說不定還能做個千金大小姐?!?/br> “你呀你,若是有人跟你想法一樣,不那么執著就好了??上н@世間上總是動心的人最為執著。就是瞧不得他心動的人受半分委屈。” “安安,你在說誰?” 阮清安停下手里的動作,剛想認真回答時,大門卻被人敲了幾聲。 “主子,我們來了。” 罷了罷了。 “嗯,進來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第22章 越妃 開門時,來人正是閆洵和蕭衍南。 阮清安瞥了眼他們,便連忙招手讓他們進來了。 哪里知道這院子的門口,還躲著個女子,她彎著身形,正小心的探著頭,偷偷的往這邊盯著,當看見閆洵二人時,仿佛是發現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那眼睛就像是發了光。 慌慌忙忙的逃走了。 “主子,這樣沒事嗎?”閆洵指了指那人離開的身影。 阮清安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像只老鼠一般悄悄溜走的,不就是白日里跟著那個常在來打壓阮清安的奴婢?!盁o妨,先進來吧?!睌棵嫉臅r候,眼光里有絲暗芒閃現。 蕭衍南低著頭跟在閆洵的身后走了進去。 “主子,陳師柯的事情已經有些眉頭了?!?/br> 蕭衍南在閆洵的話語里,從她二人身邊走過,坐到了木塌上。 榻上的小方桌上正擺放著阮清安之前還未下完的棋盤。棋局上白子圍困著黑子,密不透風。 他支著右手,低眉瞧著這棋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邊的阮清安只是朝著這邊投了下目光,便收了回去,與閆洵交談起來。 “聽說陳師柯的女兒叫做陳遇浮,平日里因為家境的原因,總是愛做點小事,幫襯家里,是個內向的孩子,與人交際不多,與巷頭的劉大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可以說是青梅竹馬,聽說早先都快定親了,可有一天她出去賣新開的梅花,便再也不見人影,把陳師柯急得到處求人去找,又去衙門報案,可哪里有人管他,陳師柯只道是遇了險,擱了畫畫的買賣,帶著劉大就出門尋了快一個月。” 閆洵講到這里聲音低了低?!爸髯樱悴氯缓笤趺戳耍俊?/br> 合著他學著說書人在講故事呢。 阮清安心里一笑,搖了搖頭,這等不及的瑛羽早早的就從內室飛了過來,停到了閆洵的頭上?!俺粜∽?,你快些講?!?/br> 語氣里著急,充滿了好奇。 閆洵低頭也跟著輕輕笑了笑,似乎絲毫不在乎瑛羽停在他的頭上,反而心里還多了些喜悅。 “這久久的尋不到人,陳師柯自然就放棄了,唯一的女兒出了事,這酒水來得也不少,整天沉醉在各種酒水里。就在不久前,他打開家門,突然發現陳遇浮竟然出現在自家門前,妝容美艷,服飾華貴,最大的變化就是臉上多了顆血痣,明明以前只算是眉眼清秀的姿色,兩個月不到的時間里,竟然變得美艷不可方物,而且性子也變得極為奇怪。她就站在門前,對陳師柯說,她現在住在宮里,不會再回來了,然后留了財物,就揮袖上了輛馬車,回了皇宮。陳師柯越想越覺得奇怪,聽說主子有些本事,這不就來了嗎?!?/br> “陳遇浮既然進了宮做了妃子,那不知道可有封號?!?/br> 閆洵細細想了想?!芭R走的時候聽陳師柯說過,好像是越妃,言辭里還有些不滿意,似乎是因為皇上前任的寵妃也是越妃,更重要的是,那越妃已經去世了?!?/br> “哦?”阮清安這聲拖得又眠又長?!澳悄皇潜桓搅松??”想到這阮清安就覺得沒什么意思了。 “看來安安還是喜歡復雜的故事呢。”瑛羽張著鸚鵡嘴,笑嘻嘻的說道。 這瑛羽...還真是懂她的心。 阮清安一抬手,便想摸摸瑛羽的羽毛,另外夸贊她一番,哪知道外面陡然升起燈火。 本是一片寂靜黑暗的門外,透著紙窗,看得見石燈紛紛亮了起來。 “嬤嬤,那新來的小姐竟然帶了男人進來,你可得為我們的安全著想。” 人影晃動,有人從院門處一路走了過來,閑話也說了一路。 阮清安輕笑了聲,笑聲里似乎還對這些人充滿了不屑?!斑@些個女子的手段還真是簡單。你們從后窗離開吧?!?/br> 對于現在發生的事情,阮清安早在看見那奴婢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想法。 若她是普通女子,她自然還會有幾分擔憂,可...呵,想到這,阮清安搖了搖頭,發簪上的珠飾晃動,響動的聲音恍然一聽,還以為是誰的笑聲。 “離開后多盯著那個秦府小王爺,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也好早做打算?!?/br> 說完阮清安便指了指后窗,閆洵等人自然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也點了點頭,便從后窗化作小鳥飛走了。 倒是瑛羽有些不愿,難得化回了原形,這都晚上了,竟然還要變作人形。 心里好一通埋怨,今晚她要去嚇嚇那個領頭人。 “小姐歇了嗎?”門外傳來嬤嬤的敲門聲,許是沒有準確的看見男人的影子,所以語氣仍舊溫和,倒是一旁空站著的小環等不下去了,再等,萬一那兩個男人跑了怎么辦。 這下也不顧禮數,徑直地將門推了開來。 整潔的屋子里,油燈正小心翼翼的燃燒著。 小環見阮清安正從里屋里披了件外衣,由著白日里那個囂張的奴婢扶著走了過來。 “這是怎么回事?”阮清安皺了皺眉,又往小環的方向瞥了兩眼,最后才將視線放到了嬤嬤的身上。 這嬤嬤心里也是把常在手下的奴婢,給放在心里罵了又罵。只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自然只能接話。 “小姐,聽奴婢說,小姐今日晚間帶了人回來住?” “嬤嬤這話就有趣了,原來皇宮是所有人都能進進出出的?民女才進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