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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菩生劫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

分卷閱讀12

    噗...”

    黃欒欒只覺后背一陣刺痛。伸手摸去,卻分不清哪些血跡是自己的,哪些是黃三的了。

    回頭看去,是張熟悉的臉。

    “小..”可話還沒說完,人卻已經倒下了。

    “你終于還是這樣做了。"

    張小從內屋里走了出來,看著手拿匕首的小佳。

    “我以為當時大師說的話,你都聽進去了。她爹已死,你何必再動手殺她。我知道她爹當時為了那老宅,強占了你家地皮,致使你爹娘被他打死。可就像是大師說的,你這樣,是會下地獄的。”

    “因為,恨,恨她爹,也恨她。我想要逃,放過他家,可我逃不掉,而我要是被找到了,以她以前對我的狠毒,怕是早就要了我的命了。地獄?呵,百年后的事,現在就想?太早了吧。哈哈哈哈哈。”

    那黃宅想來是要敗落了吧。這落寞地界里,是血腥味混著風聲,揉碎了哭聲亂竄吧。

    啊,明天應是個天晴吧,可那衙門的官差應是享受不到了。

    第二個故事:玲瓏骰(bl)

    第11章 老婦

    冬日的暖陽才攀上古樹枝頭,這盤旋在老宅里,多年不曾消散的陰氣似乎就在此刻,混著那光線漸漸消弭。

    “啊哈。”蕭衍南打了個哈欠,白白的rou爪子在自個嘴巴上拍了拍。可又突然覺得周身像是被什么東西簇擁。溫暖得與他的皮毛所能給予的溫度不一樣。

    他猛地睜大了眼睛,發現自己似乎正臥在床榻之上,他整了整身上的皮毛。頭腦里一陣迷糊,昨夜不是在庭院內睡著了嗎?怎的醒來就變成躺在床上了。

    “安安!安安!昨夜你去黃宅怎么不把我喚醒!!聽說那個女兒才是大壞人。”

    屋外有只鸚鵡嘰嘰喳喳的撲哧著翅膀往這房間飛來。

    蕭衍南只覺床榻上的棉被有些抽動,然后便見床頭的位置有人坐起身來。

    “昨夜你都醉了,我怎么喚得醒你。”那人揉了揉頭發,不時瞥了瞥屋外,又用手一彈,藍光乍現,房門大開。

    我…這是…在阮清安的床上。

    蕭衍南突然臉色一震,難道!昨夜!這!

    他的耳側染上了抹紅霞,站起身來,抖了抖自己的皮毛。

    走到阮清安的身邊。

    “嗯…你放心,我會負責的。”

    說話時,他聲音淺淺。

    可說完了,卻一直寂靜無聲,終是忍受不住了,抬頭看了眼,只見飛過來的瑛羽和才起來的阮清安都朝他看了過來。

    “你們!”

    這邊瑛羽驚嘆聲才發出來,便聽見阮清安用她那一貫涼薄的語調說道。

    “你不過是醉酒,用著狐貍的形態占了我床榻一角,什么事都沒有,何來負責。”

    “那他怎么跑到你床上去了!”

    瑛羽化了人形,伸手就往蕭衍南抓去,可下一秒,蕭衍南已經竄了出去,竄上了窗臺。

    這個問題也是他想問的。

    蕭衍南在窗臺上踱步,無視著耳朵的紅,雙眼緊盯著床上的女子。

    “昨夜回來,你二人醉倒在院落里,雖是妖怪,可天寒霜重,恐會染上病疾。本來我是準備將你抱入房內,可閆洵早我一步,那院落里便只剩下了,這只白毛狐貍,回來往那床尾一甩,我便睡了,哪來你們想的糟蹋事。”

    “閆洵!你居然把我跟我家安安分開了!”

    下一秒,瑛羽便插著腰,臉露怒容,朝那院落走去,那只死馬妖,今日定要跟你打一架!

    這一鬧之后,屋內陡然安靜了。

    只剩下了這兩人的呼吸聲。

    “喂,白毛狐貍。”

    “嗯….嗯?”

    “你還不出去?我怎么換衣服!”

    蕭衍南這下估摸著臉上應該都紅了吧,他一個轉身,便從窗口跳了出去。

    等到阮清安穿了件紫色細花流蘇裙出門時,院落顯得有些狼藉。

    瑛羽正跟閆洵打架呢。

    說來真好笑。一匹馬跟一只鸚鵡打架。

    而那只白毛狐貍,不知道想著什么,也是獸形,蹲坐在古樹上。

    可剛準備開口招呼他們,就聽見,這老宅的門被人扣了幾聲響。

    “咳咳,都注意點。”

    “阮姑娘!在嗎!”屋外是個中年婦女的聲音。

    阮清安走過去開了門,見門外站著個穿著破舊衣裳,左手牽著個幼兒的婦女。

    那婦女右手拿著個小籃子,里面似乎裝了些吃食。

    “你是?”

    “阮姑娘,無相大師告訴我,那個墜子是你幫我拿回來的,我今天是特地來感謝你的。”

    哦,想來應該是前幾日聽見的城西老婦和后兒吧。

    “快進來吧。可惜這宅子是我才添置的,有些雜亂還未來得及打掃。”

    阮清安將這婦女小孩帶進了宅子,引到院落的石桌上坐了坐。

    “其實你大可以不必謝我的,畢竟這件事,黃老爺和無相大師都比我做的多。”

    阮清安本想倒壺茶給這婦女,卻又想起這些東西還沒來得及添置,只得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我們這宅子里還沒來得及準備吃食和茶水。”

    “哎呀,阮姑娘瞧你說的,這我就給你帶來了。”

    那婦女將籃子往那石桌上一放,又往這院子里瞧了瞧。這大戶人家是有些古怪,誰把大馬擱院子里養啊,馬上還養只鳥。”姑娘,其實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可是早些時候,我去了黃府了,聽說黃府昨天發生了命案,死者就是黃老爺和黃姑娘。聽說是仇家尋仇。也是倒霉,聽人說,黃姑娘病才好了,這下連命都沒了。”

    這老婦想來還挺唏噓的。

    “命案?黃欒欒也去了?”

    阮清安記得昨夜黃欒欒并無大礙啊,若是這樣,難道昨夜的女鬼又回來了?

    “嗯,聽說是被自家的婢女刺死的。這黃家也算倒霉,總共常在明面上走動的也就那么幾個,居然仇家的人也在里面。”這婦女越講越起勁,眉毛上揚得更像是快要跳躍出去了。

    “…..”一時間阮清安也接不上嘴。

    倒是見這婦女牽來的幼兒正一個人端坐在石凳上,把玩著系在腕間的墜子。

    這幼兒扎著兩個小髻,身形偏瘦,也不哭鬧,也不打擾,就那么安靜的坐著。

    倒不像是個癡兒。

    “怎么了?”這婦女見阮清安盯著自己的后兒發呆,想了想問道。

    阮清安搖了搖手,“只是覺得這孩子可真安靜。”

    “你瞧他現在這個樣子不吵鬧而已,前段時間,這墜子被我當了,他可不得了,從早哭到晚。”

    這婦女提起這事也是心情郁悶,這孩子是她后兒,自己嫁給他爹還沒過上好日子,這爹便早早去了,留自己一個人來照顧孩子。可要是說不管他,倒也真心放不下。

    “阮姑娘,我就不打擾你們了,這些籃子里的吃食,是我親手做的,雖然并不珍貴,但還是表達一下老婦的心意,等會晚點,無相大師廟里就要講經了,我帶我這癡兒去聽聽。他平日里可喜歡這些佛法了,跟在無相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