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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水井上空中心一放。香燭便穩穩的懸浮在水井上方。 她又拿出了玉瓶,將瓶中的血倒在香燭上。只聽"蹭"的一聲,香燭的燭光從藍色陡然變成了紫色。 這里的氣氛更顯得詭異了,若是旁人從這里經過看見了,不免嚇得一身冷汗。 阮清安自然也想到了,她腳下錯開走了個陣法。變將這地方做了個幻術,旁人瞧過來也只是一片黑暗。 "瑛羽,一會你就坐到這旁邊。這都城邪氣沖天,一會我入了夢,恐怕有什么東西過來,我都不能很好的反應了。"阮清安說話的聲音淺淺,右手正往左手食指處繞了根頭發。 細細的頭發在那手指處繞了一圈又一圈,密密麻麻。 等到她將右手食指也繞好后,瑛羽早就坐在了她的旁邊。這個氛圍,平日里多話的瑛羽也變得謹慎起來。 阮清安見瑛羽一臉緊張,不免笑了笑,拍了拍她的頭。"沒事。" 爾后收回手后,兩根食指相交成十字,不停的翻轉起來,那食指上的兩根頭發都似乎連接在了一起。 "發為結,鬼為門,夢為鏡,入生門。" 她輕念咒語,周身有藍色和金黃色的光芒圍繞。 等到她眉頭越皺越緊后,松開。這瑛羽便放下了心。 看來主子是進夢了。 阮清安只覺周身被什么東西碾壓過一般,等在夢里睜眼后,只覺全身酸痛。 回頭一看,是那門太小了。 等定眼瞧了瞧這地方,像是誰家的地牢里,黑暗中就只有一盞蠟燭,空氣中還有些刺人的臭氣。 她從臺階上慢慢走了下來,周邊是黑氣亂竄。 "啊啊啊,救命啊,放了我呀。" 有人的聲音從深處傳來。 阮清安手指輕彈了個火珠過去,那火珠一路向那最深處飛去。陡然的亮光,嚇得里面那人猛的抬起了頭。 那容貌,的確是欒欒的樣子。 只是那臉上淚痕深深,瘦削不堪。 阮清安見人沒錯,便動手想要將這牢門打開,卻見之前不曾管她的黑光,猛的涌了上來,變成鐵鏈想要將她纏繞起來。 "呵,雕蟲小技,你這么弱的厲鬼也敢囚人鬼魂?" 阮清安只是念了幾句咒語便將黑氣退散,將那牢門打開。 黑氣不敵,雖是抓狂的撕叫也只是被阮清安一個法咒給打出了這地方。 瑛羽只見阮清安臉上多了絲笑容,便知此事成了,果不其然,只見那纏繞在阮清安食指處的頭發爆裂開來,黑氣涌現出來,最后竟然涌集到了香燭之上。 "呼。" 阮清安睜開了眼,吐出口濁氣。看著在那香燭上漸漸呈現人形的黑氣。等那黑氣呈現完后,竟是個老嫗。 "我就說那門那么小,原來真是個邪氣不夠強大的鬼魂。" 這鬼魂縱是厲鬼,也有那老弱之分。生前年邁的老人若是成了厲鬼,前幾年也許會很厲害,可等時日一長,邪氣漸散,本就沒了能力,可若不早日驅散厲氣,回那陰曹地府,等著轉世,便會散了魂魄,消散人間。 所以一般強大的鬼靈,除了生前擁有怨恨,死后還得有個"風水寶地"吸收邪氣,保她厲氣不斷。 "你這老嫗身上厲氣還在,陰曹地府不收,你還是早些放下怨恨,散了厲氣吧。" "不不不!!我要囚她一輩子??!桀桀桀。" 那老嫗說著說著就笑了。笑聲凄厲還帶著鬼泣聲。 "你為何不放過她?若是她爹對你做過壞事,你又怎么能將怒氣強加在她的身上?"阮清安理了理手指上的頭發。 "她爹殺了我女兒??!我女兒就死在這水井之中??!我怎么放的下!我就要讓他女兒傻一輩子!"那老嫗說話越是激動。 "那你怎么不報官???"瑛羽也湊近了問道。 "報了!報官有何用!那些大官都維護這小人!說是我女兒簽了賣身契,是死是活他們都管不著!可我女兒從來沒有簽過賣身契!她只是每天去替那小人女兒繡屏風以謀家用!可是她卻死了!"那黑氣突然掙扎著,想要逃開那燭光,竄出去,找那仇人報仇。 "然后呢?" "然后我當時雖是不甘,可還是想要先埋了我女兒!可他們竟說連骨骸都是他家的!竟不肯還給我!打我,辱我!我便當場自盡在這棵樹上,化成了厲鬼。我是要報仇的!我是要殺了那小人的?。】赡切∪苏埩藗€道士驅鬼,還買了串佛珠!那佛珠有那道士的加持!我邪氣不夠強大,怎么也碰不到他!只能報在他女兒身上了??!" 說著說著,這老嫗竟然笑了,恐是想起了黃三平時見到自家女兒的難受吧。 "那這樣不是對那欒欒姑娘太過分了嗎?她什么都沒參與?"瑛羽才問出口,就被老嫗的叫聲掩蓋。 "那我女兒參與了什么?他們這樣對我女兒!想過對我女兒太過分了嗎??!哈哈哈哈。" "值得嗎?" 阮清安又恢復了平日里的冷清,她看了眼老嫗"你邪氣漸散,再不放下怨恨,這往后就變成世間塵土,不能轉世了,值得嗎?這人間所有的不平之事,等到了奈何橋,飲一碗孟婆湯,便皆作前塵,不再記得。值嗎?" 那老嫗像是被問住了,竟呆了,"值嗎?值吧。" "哎"阮清安見她雖是怨恨淡了,但厲氣仍是不消散。 取了之前裝血的玉瓶。 用火苗在玉瓶上畫了個結,便將黑氣給收了進去。"我給你些時日,你自己想想吧,待在這玉瓶里暫時不會讓你邪氣消散太快,等你放下了,我便放你出去回那地府。" 這邊才解決完了事。雖然并不厲害,但仍然讓阮清安多了絲疲乏。 收了東西,正準備和瑛羽回宅。就聽見后面傳來有東西飛馳之聲。 猛的轉身,用手臂做了個屏障。 只聽有什么東西撞上了屏障,爾后飛了出去。 "去。"阮清安一揮手,這地方的空中便都漂浮起了火苗,照的這地方猶如白晝。 她二人往前面一瞧,地面上躺著只通身白毛,屁股處有著一條長尾的狐貍。 "這哪來的狐貍?" 第7章 事了? “哎呦。” 那地面上的白毛狐貍突然動彈了幾下。嚇得瑛羽往后退了幾步。 阮清安瞥了眼,知道她畢竟是鳥類,這也算是種正常的反應。 “哎呦!咱們都是同類,怎么出手這么狠呀?!?/br> 那白毛狐貍叫喚了幾聲,見沒人搭理,只得緩緩站了起來。 站立時便見它的身形開始變大,白光刺眼得如同白晝。 等一切光芒消散,那白毛狐貍所站的地方,站著個身穿白衣,束著個白玉冠的男子。 他身形挺拔,輪廓淺淺,如微光映著他身后而來,臉上眉峰細黑,笑眼如弦月彎彎,又穿著件錦繡白衣,束著個紅玉為鑲的白玉冠,正如天上仙。 “哎呦,還是只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