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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了,最終還是將他放了進來。 “母后,你還在生兒臣的氣。” 嘉佑帝笑了笑,忙上前去牽明珠太后的手,最終還是將明珠太后扶了起來了。 “陛下,沒想到你竟是還知曉哀家生氣了,哀家以為你不知曉呢,陛下今日來,到底為了何事?”明珠太后望著嘉佑帝,如今他已經(jīng)長大了,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主見了,也會自己拿主意了。 一般不是什么大事情,他也不會與他商量。 “母后,父皇給朕留下遺言,大哥不能留,朕要除了他,不知母后以下如何?” 原來嘉佑帝拿到信紙上面“殺之”殺的那人竟然是廢太子政,就是趙政。如今嘉佑帝已經(jīng)選定繼承人了,那繼承人自然就是趙果,而趙果是趙政的兒子。 “先帝是讓你殺一人,還是滅一門?” 明珠太后的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她好像并不意外元德帝會留下這樣的旨意。當(dāng)然這對于趙湛而言,確實是有些殘忍,手足相殘,不管放在誰家都不是一件值得宣揚的事情。 “滅一門,只留一人。” 嘉佑帝就是這么理解的,就將他心中的想法告訴了明珠太后。明珠太后如今早就屏退了身邊的人,偌大的慈寧宮,如今也就剩下嘉佑帝和她兩人。 他們這一對母子如今正在商量著如何處置趙政一家。趙政如今已經(jīng)是扶不起的阿斗,根本就不成氣候,看似沒有任何的威脅力,其實嘉佑帝還是在矛盾,他心里還顧慮那么一點點兄弟之情。平心而論,趙政就算再不成氣候,也不曾傷害過他。如今趙政已經(jīng)那般的落魄,他豈能火上澆油呢。 “湛兒,哀家知曉你心中所思所想,當(dāng)年先帝也經(jīng)歷過“八王之亂”,他的那些兄弟,可沒有一個對你父皇手軟,你父皇當(dāng)時還只是一個沒有絲毫威脅的質(zhì)子,即便這樣,他與哀家也被關(guān)在死牢之中過了好些年。在死牢的那些日子當(dāng)真是不好過了,暗無天日的,不知道那日就死了。自古帝王之家最是無情啊。” 明珠太后說完這番話之后,趙湛已經(jīng)明確明珠太后的意思了,他抬起頭看著明珠太后。 “母后,你也與父皇一樣嗎?” 明珠太后長嘆了一口氣:“人的命都是天定的,天命如此,怨不得湛兒呢,湛兒,你可想過,若是你心慈手軟,到時候你讓趙果上位,趙政把持朝政,后果會怎么樣?趙政那樣的人,我不說你也知曉他到底是什么樣子的人。” 嘉佑帝自然是知曉趙政那樣的人,趙政如今是一蹶不振,可若是讓他有機會再次手握大權(quán)的話,保不準(zhǔn)他會更加的殘暴。 “母后兒臣知曉了,多謝母后提點。” 嘉佑帝權(quán)衡了一下利弊,隨后又和明珠太后閑聊了一會兒,就回到了南書房,召見了趙六子。 趙六子得了他的任務(wù),那就是殺了趙政一家,獨留趙果一人。對于趙六子而言,這樣的事情并不少見,這還是嘉佑帝上臺之后,他接到的第一個殺人任務(wù)呢。 “處理的干凈點,不能讓趙果知曉。” “諾!” 趙六子就出去了。 大夏趙果家。 因趙果與劉春雪定親的事情,趙果家里時常得到了劉瞎子家的接濟,日子過的那叫一個相當(dāng)?shù)暮昧恕?/br> “果兒,不要忙了,快些睡吧,明日娘領(lǐng)你去城隍廟瞧瞧,再領(lǐng)你去街上扯布,給你做一身衣裳。你瞧瞧,你的衣裳都短了,我的果兒長大了。” 趙果娘站在那里看著趙果,趙果雖說個子并不出挑,模樣也不是頂好的,可是就是懂事,小小年紀(jì)就知曉幫她分擔(dān),最近她的身子骨好多了,就想著趁著還能夠動彈的時候,給趙果做一件衣裳,這半大小子,長得快,這不還沒有幾天,上次給接的衣裳都短了,這一次索性就不接了,給扯一塊新布,做一身新的衣裳。馬山眼瞅著就要過年了,定親第一年,趙果可是要去他未來岳丈家拜年的,沒有像樣的衣裳怎么能行呢。 “娘,不用了,等著給你扯布料就行了,我一個大老爺們,不需要新的,等著我把這個弄好了,你給我在接一段就好了,反正我做的活計很是臟,新衣裳反而不好,就是這樣的衣裳好,還耐磨。” 趙果如今算是放棄當(dāng)皇帝什么的,他覺得他還是被耍了,趙湛根本就是閑著無聊,特意來耍他玩的,于是他也就收心了,不去做那春秋大夢,腳踏實地好生過日子就好了。 “那怎么行呢?馬上就要過年了,你今天可是要去你老丈人家里,可不能穿的太寒酸了,咱家雖然窮了,可面子上面還是要過去了,對了,改日你幫我問問春雪,她穿什么的,娘也給春雪做一身新衣裳。春雪那姑娘我瞧著喜歡。” 如今趙果娘早就不是昔日的太子妃了,她也看透了,就是找個人好生過日子就好了,想著趙果好好的,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那成,娘,那我這就去幫你問問。” 趙果這個人是急性子,聽風(fēng)就是雨,聽到什么就說什么,于是還沒有等到他娘反應(yīng)過來,趙果就已經(jīng)跑到劉家去了,去尋劉春雪來問了。而趙果那個時候還不知曉,那是他和他娘最后一次相見了,因他到了劉家問完尺寸之后,再次回到家里的時候,等待他是一片血流成河,家里除了他無人生還,他的父母全部都死了,二娘也過世了,全部都是一刀斃命,很是干脆了。 “娘,不,不不,不,娘啊!” 趙果親眼看到眼前的這片慘狀,根本就接受不了,他大喊起來了,就開始喊人了,等到劉瞎子等人趕到的時候,因劉瞎子看不到,只聞到一股血腥味,非常隆重的血腥味,非常的沖鼻子。 “這……” 劉春雪第一次看到如此慘狀,當(dāng)下就暈倒了,還是劉二娘鎮(zhèn)定,就上前探看了一番,發(fā)現(xiàn)人都已經(jīng)沒氣了。 “老爺,人都死了,果兒的家人全部都死了,這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了,這是滅門啊。”劉二娘有些害怕了,她害怕被連累。 劉瞎子并沒有說話,想了一陣子。 “趙果以后就到我們家過吧,夫人你不必?fù)?dān)心,這一次殺人的人,手法都非常的老練,他們是特意挑了趙果不在的時候殺人,顯然是要留他一條命。” 劉瞎子其實心里已經(jīng)大略猜出那人是誰了,可是他根本就不敢說了。他走到趙果的面前:“果兒,人已經(jīng)死了,你應(yīng)該早些安葬他們才是,不能讓他們一直這么躺著,我會幫你一起處理這些,你這家里不能住了。” 趙果滿臉的淚水,他雙膝跪地,跪在他娘的跟前,他的手上都是血,上面的血還是熱乎的,“這怎么可能?我娘這么的善良,她從未得罪過任何人,為什么會有人要殺他呢,為什么呢?娘啊,我沒有娘了……”趙果抱著他娘的尸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