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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揚手,對于月牙而言,其實真的不是什么大事情。 以前在農(nóng)家割稻的時候,不熟練割傷了手也是正常。月牙還記得第一次下地割稻,那個時候她還不會用鐮刀,就很不熟練,差點將腿都給割破了。 割稻割的特別的慢,明明當(dāng)時他們家地一點都不多,她去要割很長時間,主要是手不熟,不熟練。甚至有時候還會被稻葉割傷手。后來手變粗了,就很少割了,漸漸熟練了,她也成了割稻的一把好手。 都是練出來的,其實剛才月牙那么快就將手從倩兮的手中抽出來,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有點自慚形穢。她的手和倩兮的手,完全是兩種模樣。 如今月牙自從和傅春江來到上京之后,生活條件自然是提高了不少,都說她皮膚變好了,可是她的手上面的老繭很是粗糙卻是一點都改變不了。 “月牙,怎么跌倒的,我看看。” 傅春江接過月牙的手,看到了傷痕,忙吹了吹,絲毫沒有要避諱蘭蘭的意思。蘭蘭突然發(fā)現(xiàn),她錯了,她今天不應(yīng)該跟來了,下次一定不跟來了,太破壞氣氛了。 “二爺,沒事了,這些小傷算得了什么。你好了。” 傅春江愣了一下子,想到方才和月牙說是出恭去了,忙笑了笑:“好了,月牙你看要不要先回去,處理一下手?” “不用啦,沒事,我想去那邊看看。” 月牙很喜歡南京的夜晚,真的好熱鬧了,到處都是人,就和傅春江以及蘭蘭三人繼續(xù)去逛夜市了。 —— 第二日一早。 傅春江和馬永賀就早早的被崔浩給叫了出來,那就是他們終于要辦正事。那就是去調(diào)查江南貢院科舉舞弊的事情,如今人全部都被關(guān)在南京府衙之中。 傅春江和馬永賀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真的是有這么一回事情,其實說科舉舞弊事情也是有點牽強,但是如果說不是的呢,那也不太可能。 事情是這樣的,江南科舉考試的試題被觀自在書院的一個夫子基本命中了,就是猜題猜中了,而這個夫子呢,是在靠前一天的時間給他的學(xué)生做指導(dǎo)的時候說的,知識點都說到的。 因而他的學(xué)生都考的非常的好,其他考生自然就十分的不服了,還拿出了證據(jù),認(rèn)為是這位夫子不知道從哪里知道的考試的題目,有意的泄題,畢竟準(zhǔn)確性太高了。 而觀自在書院的這位陸夫子肯定是不承認(rèn),他對外宣稱他根本就沒有認(rèn)識什么人,更不會知道考試題目,能夠命中這么高的幾率,他也覺得很是惶恐,反正拒不承認(rèn)泄題。 后來這件事情就鬧得越來越大了,因他的學(xué)生真的考的太好了,都說是他聽了他課的功勞。有的考生甚至還拿出了最后他給準(zhǔn)備的教義,自己記錄的筆記等等。后來經(jīng)過核對之后,果然是和當(dāng)年所考的考試內(nèi)容幾乎一樣。 然后南京府尹自然就上門上去了,這個案子茲事體大,不是他所能,就請示了元德帝。元德帝就派了以崔浩為首的調(diào)查團(tuán)來了。他們已經(jīng)在南京浪費了很多時間,如今總算干起正事。 “小閣老,如果他不是泄題的話,我真的懷疑是出題人抄了他上課的講義。這命中率也太高了吧。” 馬永賀看著之前的卷宗,看完了之后,也很是疑惑。 “凡是都要講究證據(jù),目前還沒有將他法辦,主要就是因為沒有證據(jù),今日我們就提審他們,你們兩人做好筆錄便是。” 馬永賀和傅春江兩人互相點了點頭。 傅春江看到今日的大夏,又想起后日的大夏,果然是不一樣,如今的大夏還算是鼎盛時期,后續(xù)的大夏官場**,賣官成風(fēng),科舉舞弊,一點清明都沒有。 很快,傅春江就見到了江南科舉名師陸志才,陸志才這個人,他剛剛來到大夏就久聞大名了,此人是江南科舉名師,輔導(dǎo)了很多學(xué)生考中舉人,是觀自在書院的王牌。 白鹿書院還曾經(jīng)請他去做了講座,那時候此人那叫一個意氣風(fēng)發(fā),也給傅春江他們講過課,可就傅春江而言,此人才學(xué)并不高,教書育人方面,也只能說是平常水平,可是他在江南,乃至整個大夏都特別的出名。 大多都是因為他的學(xué)生都考的非常好的吧,只是沒想到的是陸志才如今竟是成為階下囚了,這人生當(dāng)真是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傅春江看著站在那里的陸志才,他的精神頭還很不錯。 崔浩坐在高堂之上,正在翻看卷宗,其實崔浩在昨晚的時候就閱了卷宗,看了之后,發(fā)現(xiàn)此事還是有點難處理。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幸好還沒有開始。不好意思諸位。” 沈如海趕忙走了進(jìn)來,他是狀師,是陸志才請來的狀師,專程來幫陸志才來做辯護(hù)的。陸志才見到沈如海來了,就放心了。那就是沈如海這個人巧舌如簧,熟悉大夏律例,很是善于鉆空子,他沒有輸過一場官司。就連之前的休夫案都被他答應(yīng)了,一時間他名聲大噪,很多大案都會找他。而他接案子也沒有什么規(guī)律。 因他是花家贅婿,說句實在話,他也并不缺錢,錢從來不是他索要考慮的問題,所有上次休夫案,他是分文未取,可是有時候他也會要價很高,比如這一次幫陸志才就要了高價。 “你就是沈如海?陸志才的狀師?” “回小閣老的話,正是在下,這是狀紙,還請小閣老過目!”沈大狀將狀紙遞給了身邊的師爺,師爺就遞了上去。 傅春江看了一眼沈如海,沈如海也望了他一眼,看來沈如海這個人還有點兒良心,還是講道義的,說是不幫忙,如今還是來了。江南科舉舞弊案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不然的話,一旦開了這個頭,后果將一番不可收拾。 傅春江和沈如海兩個人可都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才來到這里來,就算完成不了任務(wù),也要做出成績來。 崔浩接過狀紙,看了之后,直搖頭啊。 第107章 以假亂真 人才就是人才,這狀紙寫的那叫一個滴水不漏, 他看了都想要放人了。 “小閣老, 狀紙上面我已經(jīng)寫得非常的清楚, 我當(dāng)事人的講義只是和江南科考試卷那只是純屬巧合而已。上面的知識點,他年年都會說到,都是一些老生常談的問題,比如四書五經(jīng)吧, 試卷可不就考那些吧, 只是我當(dāng)事人說的比較細(xì),隨手舉了幾個例子, 沒想到就命中,那純屬巧合。” 傅春江就在一旁看著沈大狀在那里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這人也真的夠能扯的, 就單純從傅春江個人來看,肯定是泄題了, 只是不知道陸志才的上線到底是誰了,畢竟出題的人是徐能, 徐閣老。而以陸志才的能力是絕對不可能認(rèn)識徐閣老的。 徐能徐閣老這個人, 一直都是內(nèi)閣次輔, 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