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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可能。” 蔡慶章倒吸一口氣。大夏株連十族早就有先例。他不說話了,趙六子冷眼瞧著他。 “蔡大人還是說了吧,我跟你保證你只要說出真相,我查出來是真的,定是不會牽扯到你的家人,給你留個全尸。”趙六子這話一落音,那邊蔡慶章還是沉默。 —— 月牙一直守在傅春江的面前,她握著傅春江的手,月牙如今也覺得她的命苦了,以前其實她并不覺得自己命苦,比如年少被拐吧,雖說命也不好,可是她覺得自個兒被那些被拐的其他女子好多了,她被賣入的是李家,李家的人對她雖是不好,可是也不算最差的,也給了她一口飯吃。還有很多女子被拐了,都是被送到青樓去了,做的都是皮rou生意。 后來就到了傅家,雖說之前很苦,確實苦了幾年,可后來不是有了二爺,如今眼瞅著好日子開始了,都熬出頭了,老天爺竟然跟她開這種玩笑。月牙一直在那里哭。 “二爺,你一定要醒來。你若是醒來了,咱們也不做官了,就會績溪吧。到時候你去當(dāng)個教書先生也好,在家里種地也好了,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著小日子就行了。” 月牙現(xiàn)在一直都在想,如果當(dāng)初不從績溪出來,不來上京就什么事情都沒有,而且她心里還極其的自責(zé),那就是她為啥沒有攔住傅春江,若是當(dāng)初她強烈反對,以傅春江的性子一定會聽她的,那么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了。可如今這么想,又有什么用的,事情都發(fā)生了,月牙是真的好氣自己。 “二爺,你若是不在了,我也不活了。我就跟你一起去了。” 月牙握著傅春江的手,她確實是這么想的,原本她就沒有親人,就傅春江一個人,從來沒有人如傅春江對她這般好了。 “說什么傻話,傻丫頭。我還沒有和你洞房呢?就這么死了,都虧啊。” 傅春江這話說的很慢,他已經(jīng)睜眼了,本來想抬起頭來給月牙擦眼淚的,可是才發(fā)現(xiàn)那么的無力,手是無法抬起來了,只能吃力的說話。月牙自然是聽到了,她聽的很仔細(xì)。 “二爺,你說什么?” 月牙還不信呢。就看向傅春江,傅春江朝著她艱難的咧出笑容來:“我說,我還想和洞房呢,不會這么輕易就死了,咱們還要成親呢。” 月牙一聽傅春江這么說,“你還貧,你這人……” 月牙作勢要打他,傅春江趕忙喊了一聲:“月牙我全身都疼,你還要打我,我好可憐了,月牙我……”隨后就可憐巴巴的看著月牙,月牙剛才也只是作勢而已,她哪里舍得去打傅春江啊。 “二爺你疼啊,我去給你請?zhí)t(yī)去了,二爺……” 說著月牙就要起身去找太醫(yī),傅春江朝著月牙搖頭:“不要去了,他們的醫(yī)術(shù)還沒有我好你了,我的身體我清楚,死不了。月牙你現(xiàn)在不要對任何人說我醒了,我這毒下得有點蹊蹺。” 傅春江仔細(xì)叮囑著月牙,月牙點了點頭。 “立本呢?” “他啊,他也不要說吧,立本人倒是挺好的,就害怕他說漏了嘴,你什么人都不要說,我還沒醒,知道不?” “嗯。” 就在此時腳步聲想起來了,傅春江立馬就閉上了眼睛。 第72章 貶為庶人 月牙自然是聽從傅春江的話了,發(fā)現(xiàn)來人是丁全英和趙六子,丁全英一直在外間守著。丁全英想著月牙怎么說也是一個女子,這個時候傅春江倒了,他怎么也不能走的,將月牙和傅春江丟在這里,非大丈夫所為,就一直留在這里。 趙六子進(jìn)來瞧了一眼,見月牙眼睛紅腫,顯然是哭的,又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的傅春江,臉色蒼白。 “傅狀元可醒來過?” 趙六子湊上前來,便問。 月牙并沒有說話,就在那里擦眼睛,丁全英見狀忙上前說道:“月牙,仲安醒來了沒有?” “沒有,二爺一直沒醒。立本,二爺是不是永遠(yuǎn)都不會醒了,你是不是騙我?” 丁全英被月牙這么一問,也就不問了,因他確實覺得隱瞞了月牙。想著如果傅春江一輩子都醒不來了,月牙該怎么辦呢?一想到這些,丁全英的頭也大了。 趙六子聽了之后,就朝著月牙望了一眼,見她不似說謊,又想到如今傅春江生死不明,她一個女子,又是這般瘦弱的女子,心里也有些于心不忍,忙寬慰了:“這位小娘子不必心急,韓太醫(yī)是解毒圣手,定能藥到病除,假以時日傅狀元定能醒來。” 月牙沒有搭理他,趙六子還有重要的事情去尋元德帝,在這里也就沒有久留了。 趙六子轉(zhuǎn)身離去,就去尋了元德帝。元德帝還在南書房,他心里有太多的不安了,李福順就在他的旁邊伺候著,瞧著元德帝這一晚上都眉頭緊鎖著。 “陛下,老奴這就去尋皇后來?” “不用了,朕想要自己待一會兒,六子還沒有來?” 元德帝在等趙六子,一般而言,以老六子的辦案速度已經(jīng)已經(jīng)破案了。 李福順正準(zhǔn)備說人還沒有來呢,那邊已經(jīng)有人來稟說趙六子已經(jīng)在門外候著了,李福順自然就與元德帝說了起來,元德帝聽了之后,“快宣。” “諾!” 李福順便命人將趙六子給請來了,趙六子一進(jìn)來,自然就跪倒在元德帝的面前。 “到底是誰?” 趙六子看了一下四下,朝著元德帝深望了一眼。元德帝立即會意,當(dāng)即就說道:“你們都下去吧,其他任何人來,都不得入內(nèi)。” “諾!” 李福順出去之后,立馬就將門給帶上了。 趙六子這才抬起頭來,看向元德帝。 “你說吧。” 趙六子其實在來之前還回了一趟在上京的家中,將自己的老母送到了胞弟的府中,將所有的家私都給了胞弟,囑咐胞弟好生照顧老母,他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回來了。 胞弟自然是明白趙六子話中的深意,只是不便告訴老母罷了。知曉這一次趙六子怕是兇多吉少了,從來伴君如伴虎,天子一怒天下縞素。趙六子早就想到了,當(dāng)?shù)弥Y(jié)果的時候,他就知道他馬上可能就要身首異處了。 “陛下,是太子政。” 最終趙六子選擇將真相告訴了元德帝,元德帝一聽,直接傻眼了。他想到了很多種,那是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情會和太子政有關(guān)系。若非蠢貨,豈能做出這等蠢事。 “陛下這是證據(jù)和供詞。” 趙六子將所帶的證據(jù)呈了上去,元德帝結(jié)果之后,就在那里仔細(xì)的看著,看了之后,他直接就癱倒在座椅之上。太子政竟是做出這等蠢事來,而他竟然還對魏無忌說出那樣的話來。 想來如今魏無忌還不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只是這是早晚的事情,紙是包不住火的,早晚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