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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本家,不過真的要算起來,那還有點連帶關系的。不敗陳家在大夏的地位,那自是其他家族無法比的。人家都是用人命給堆起來了,和崔家那種文官自是不同,在大夏民眾之間,享有的威望也是其他家族所不能比的。就比如這一次陳家女被害了。 不敗陳家一直未發一言,自是陳老太君出頭,將陳蓉給接回家中休養了,陳家也未追責來著。 “老爺說的倒也是,陳家從來都是據理力爭,此番竟是如此的沉默,倒是很罕見。老爺的意思是說,陳家這是在憋大招啊。”陳氏說完之后,忙捂住了嘴。 嚴祭酒朝著她點了點頭:“夫人聰慧,一點就通,如今大夏和大秦戰事吃緊。這一旦有了戰事,陳家必定要出面,等到戰事平息了,太子這個位置怕就是不穩了。” “那老爺,素兒的婚事?” 嚴素素是嚴祭酒和夫人陳氏之女,當年陳氏就因生了她,而壞了身子,自此只能再生養了,對待自己這個唯一的女子那肯定是非常的寵愛。嚴素素為人也十分的聰慧,長得也頗為的貌美。 “素素的婚事自然還要和以前一樣。不能改,即便太子廢了,太子之位也輪不到公子歇,到時候讓素素與公子歇一起去屬地就好了,不要卷入這樣的內斗之中。” 嚴祭酒看得開,他可從來沒有想過讓自個兒女兒當皇后,當皇后太累了,而且那個位置被太多的人覬覦了。 “這倒也是,素素天生單純,公子歇也是天性如此,他們兩人去屬地就好。”陳氏原本心里還有疑慮,后來想了想以公子歇的能力,他也成不了皇帝,也就放心了些許。 “那老爺可曾想過傅春江的婚事,以老爺的意思,他定是能高中。他又是你的門生,我聽聞他還沒有娶親,父母也雙亡。要不要我幫著留意一番。” 陳氏如今上了年紀了,和很多上了年紀的女子一樣,喜歡做媒來著。像陳氏這樣的人,后宅安寧,家里唯一的妾室,也算是自家的姐妹,兩人關系還不錯。夫君對她也算是體貼,日子過的也是極好的,女兒又有了好的歸宿,兒子前年也訂了親事,家里的一切都安頓好了。這不沒事和上京一些貴婦串門,宴會之類的。 這些貴婦平日里沒事,主要也就討論自家子女的婚事,多方打聽之類的,如今陳氏也愛上了。 “夫人啊,切莫去關心這些事情。為夫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千萬不要與人做媒,真的。尤其是仲安這樣的人。”嚴祭酒當即擺手,示意陳氏不要去管這些事情。 陳氏則是一愣,一臉的不解:“為何老爺?仲安父母都不在了,他乃是你的門生,若是你出頭為他保媒,他豈不是覺得很有面子?” “夫人,我與仲安的之間的關系,已經無需保媒了。這么跟你說吧,若是保媒夫妻琴瑟和諧那自然是極好的,若是不好,到時候仲安怕是還會怪我,不可不可……” 陳氏一聽,撲哧就是一笑:“說的也是,老爺你這么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來,你還記得上次跟你說我娘家表妹的事情。” 嚴祭酒其實不喜聽此類事情,這些都是婦人后宅的閑話,可是呢,今日他心情好,若是傅春江當真連中三元的話,他也是有面子的,免不得來年門生更多。 雖說他是國子監祭酒,本是不缺學生,可是呢,這學生自然是越多越好,不嫌多的。尤其是傅春江這樣可以為他打名氣的學生。 “記得,你娘家表妹如今嫁了吧。” “嫁了,可是給嫁了,嫁了一個土財主做了填房。如今鬧著要和離呢。你是不知道我二姨愁的。”陳氏說著就給嚴祭酒倒了一杯茶,他們夫妻之間已經好久沒有這般說話了。 難得今日嚴祭酒心情好,愿意聽她說這些話。 “這不是才嫁?怎么就和離了,誰說是填房,可你那表妹年紀也不小了,都二十八啦。” 大夏女子十五還未定親,十八還會成婚,那就是老姑娘了,而二十八才嫁,一般也就是做填房的命運了,這女子年紀大了,選擇確實是少了。陳氏的這個表妹,主要是被她母親給耽誤了。 也就是陳氏她二姨一心想要攀個高的,這個看不上那個相不中,主要也是為了和陳氏比,其實陳氏當時和嚴祭酒在一起的時候,他也只是一個舉人,嚴高的家境還不如陳氏,陳氏當時算是下嫁了。可是她二姨呢,眼力勁不行,她看到的是嚴高如今的身份,國子監祭酒,就想著自個兒女兒也嫁個好的。 只是這種事情,那句老古話說的話好,日落西山你不配,東山再起你是誰啊。嚴高如今也算是發達了,可是陳氏也是陪著他熬出來的,很多人只瞧見別人陳氏如今的風光,又有幾人見過當年陳氏陪著嚴高跋山涉水去往巴山的艱辛呢。 “是啊,說是那土財主沒文化,不通文墨,為人粗魯,家里妾室通房還不少。家里還有幾個孩子,表妹本就不喜孩子,那孩子又不是她所出的,自然待他們也是不好,如今鬧著要和離。” 嚴祭酒聽了之后,當即就笑了:“這怕不是和離吧,我瞧著是那土財主要休妻吧。和離只是你二姨與你說道的吧。這事情夫人我和你說你可不要去摻和。“ “老爺,我知曉了,明哲保身了,我懂的,你放心。當時這婚事可是我三姨給介紹的。如今可好了,我三姨那是里外不是人了,土財主那邊說我三姨在害她。我二姨這邊也埋汰我三姨,哎。現在想想這做媒可還真的不能隨便去做。” 陳氏這是有感而發。 “你表妹那性子,我也不是說她,既是去做了填房,自個兒有沒有子女,那就要好生對待人家孩子。就算是有差,也不能讓人瞧出來了。”嚴祭酒說了一下,又想到了什么:“夫人,這后宅的事情,為夫不是很懂,素素那邊你可是好好生教習她。將來她可是要去當主母的,什么事情你都要與她說說。” “老爺,這個你放心,素素是我親女,我自會為她主張。素素的性子也也知曉,落落大方的,也不驕縱。不是我這個當娘的看好她,她確實很出落,去了王府,也能鎮得住那些人。” 嚴祭酒也點了點頭,他的子女不多,也就兩個孩子,而嚴素素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如今也長大了,眼瞅著要出嫁了,作為父親她自是舍不得,也不想女兒嫁過去受委屈,想著對方是皇親國戚,嚴祭酒原本不想女兒嫁的那么高的,可是命運如此,一切都晚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便好,這些年也有勞夫人了,若是仲安這一次連中三元,為夫的仕途怕是會更加的順利,咱們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嚴祭酒這一邊說著,一邊笑的臉上都開花了。 陳氏自然也跟著開心了,她如今也想傅春江可以高中,反正會試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