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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大夏都容不得他了。” 月香一聽心里便是一喜,她是高興了,她到時候肯定是李嫣如的陪嫁丫鬟,也能落得一個通房,一想到傅春江的容貌,月香那就更是歡喜。 “如今我這是進可攻退可守,還可以相看相看,若是都瞧不上了,嫁給傅春江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好歹他還有一副好皮囊,再差也是一個舉人老爺。” “嗯嗯,三小姐你說的是,只是到時候若是月牙……” “我若是嫁過去了,那里還有她說話的份啊,到時候索性找個牙婆將她給賣到山里去,反正她又不是沒有被賣過,應該早就習慣了。”李嫣如說完,就對著銅鏡看著自個兒的臉,如今已經快十七的她,在婚事上面可是讓父母cao碎的心。 女子年十七還不嫁,在績溪人家算是極少的,可是李嫣然卻一點都不著急,她一定要嫁得好,至少比她二姐李嫣然要好。雖說傅春江如今是差了點,可人長得可是要比孫泰然好太多了,也算是能補拙。一想到這里,李嫣如原本不快的心情,頓時就舒暢了些許。 “月香,你去取些糕點與我來吃,我都餓了。” “是,三小姐,奴婢這就去。” 月香是越發的殷勤了,小步快跑的出去了。 —— 一早,月牙就醒了,昨晚傅春江和月牙兩人臨時搭建了一個簡易的屋子,為了擋露水用的。月牙在家里早起慣了,一起來就看到了傅春江竟然已經開始煮粥了。 月牙則是從包裹里面找了一些咸菜出來,這是辣菜,是績溪地方的菜,大致和現在的雪菜差不多,是月牙自個兒腌制的,這種菜她帶了不少,咸菜可以儲存的時間長點,也便于攜帶,這一路上很多事情都要花錢,能省點就省點。 當然月牙還帶了一些咸雞蛋,別家人都是咸鴨蛋,她家沒有鴨,就自個兒挖了黃土腌制了咸雞蛋來著,味道不輸咸鴨蛋。當然她也就那一個雞蛋出來,不要說了,這雞蛋肯定是給傅春江的,咸菜是她自己的。 月牙去山泉水那邊洗漱了一下,對著泉水整理了一下衣裳和頭發,還是男裝方便,不似女裝那般繁瑣。 “嫂子粥好了。” “好,我來了。” 月牙將咸雞蛋給了傅春江,自個兒則是拿了咸菜出來吃。傅春江就知道月牙會這么做,“嫂子,一人一半,不然我肯定不吃了。來我用線切兩半。” 傅春江如今分雞蛋都分出技巧來,只要拿出棉線放在中間,手那么一抖,雞蛋就自動分成那邊,不偏不倚,正正好兩半,自然是月牙一半他一半。 基本上他們兩個人每次都這樣的模式,最終月牙也只能吃下那一半,兩人隨后就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再度啟程。這一次包裹輕了一點,以后還會越來越輕的。 山路依舊難走,月牙和傅春江兩人相互攙扶著走,如今他們已經進深山,翻過這座山就算是離開徽州的地界,腳程還算是快的。 “月牙,月牙是你嗎?” 月牙走著走著,隱約聽到有人在喊她,她又覺得不是。如今這深山老林的,能有什么人啊,月牙心里怕怕的,自然免不得往傅春江這邊靠了靠。 “二爺,你聽到有人喊我了嗎?” “聽到了,是有人在喊你吧,好像從那里傳來的。”傅春江指了指山林深處,月牙和他都止住了腳步。兩個人都聽見,那應該是真的有人在喊她吧。 不過月牙轉念又想了想,她如今身著男裝,一般不熟悉的人也認不出來她啊,那人會是誰。 “月牙,是你吧。” 終于那人從山林深處走來,月牙一下子就認出來了她,那人不是旁人,就是馬大姐,以前和月牙一樣,是個寡婦。只是馬大姐這人不像月牙,她不信命,從婆家逃了,后來被她婆婆給抓到了,據說賣到山里了,沒想到今天能在這里遇到馬大姐。 “月牙你還認識我嗎?我是你馬大姐啊。瞧瞧,你怎么這一身打扮,這人是……”馬大姐仔細相看了一下傅春江,瞧著眼前這小伙子長得真俊。 “這是仲安吧,仲安你可認識我了?” 傅春江對馬大姐印象不是很深,主要是他醒來沒有多久,馬大姐就已經逃到外頭去了,后來就被賣到山里來了。傅春江只是隱約有些許印象而已。 “是啊,我是月牙,馬大姐你在這里啊,他是仲安,他身子好了。” 月牙也是激動,馬大姐和她一樣也是苦命的人,甚至可以說,馬大姐的命比她還要苦。馬大姐雖然有父母,可有還不如沒有呢,早早的就將她送到馬家當童養媳了,后來發生的一系列悲劇,說出來都是淚。 只是如今瞧著馬大姐滿臉紅潤,而且還比以前長胖了很多,眉眼之間也帶著笑,身上穿的也是好的,都是棉布,比以前在馬家好多了。 “仲安身子好了,那就好。以前瞧著你瘦的,如今你瞧瞧這身板比我家當家的都要好。只是月牙里面這是要去哪里,這……” “仲安中舉了,我陪著他一起上京趕考呢。” 馬大姐一聽,面上便是一喜:“月牙你算是熬出頭來了,中舉好啊,是舉人老爺了,仲安你可真不得了。你們趕路啊,還不吃午飯吧,走,到大姐家里吃一頓吧。” “啊,這個……” 月牙猶豫了,這平白吃人家的也不好吧。 “月牙你跟我客氣什么,走,大姐我好不容易見你們一回,都是粗茶淡飯的,不要嫌棄就好。我家不遠,就在前頭,今個當家的也在,到時候讓他和仲安喝一杯。” 最終傅春江和月牙兩人抵不過馬大姐的熱情,被她領回家去了,確實是不遠,剛才馬大姐是在山里打豬草,瞧見了月牙和傅春江。 “大姐,我幫你背吧。” 傅春江瞧著馬大姐背著一筐子豬草,看著還挺沉的,他忙上手就要背。 “二爺,那可使不得,你如今可是舉人老爺了。你喊我一聲大姐,我都受不住了,哪能讓你背豬草。我有力氣,可不是那種大戶人家的小姐,月牙你說是吧。” 馬大姐將鐮刀往腰間一掛,沖著月牙一笑。 “嗯啊,馬大姐當年還幫我打過水呢。對我很好。”月牙心里也是開心,因她看到馬大姐如此開朗的樣子,就知曉她過得好。 幾人一到家里,馬大姐就推門而入,月牙就瞧見了,房子還挺大的,收拾的也挺好,雖說是土屋,倒是也寬敞明亮。 “阿娘……” 馬大姐將豬草一放,就有個小童走起路來還歪歪扭扭的,看著挺小的,往她這邊走來,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老婦人,那老婦人瞧著月牙和傅春江很不友善。 “老大家的,這兩人是誰啊?怎么從來沒有見過?” “娘,這是我娘親親戚,這不中舉趕考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