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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嫂夫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

分卷閱讀4

    顯貴人家的子弟,而南苑則是普通人家的子弟,兩苑素來不合,時常發(fā)生沖突。當然就整體水平而言,北苑的水平明顯高于南苑。

    北苑的子弟非富即貴,很小就有家塾開蒙,后來又多半請了先生在家里教習,且家中藏書豐富,讀書也多些。南苑多半是普通人家的子弟,家塾自是不能與北苑的人相比,有些人家祖輩甚至為白丁,家里也無藏書。

    一直以來都是北苑獨大,當然不包括傅春江的橫空出世,以前傅春江也不是很強,可是自從傅春江死而復生之后,整個人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才思敏捷,聰慧機智,很是了不得,就連白鹿書院院長管三叔都對其贊譽有加,青眼相待。

    “又出什么事情了?”

    “去了你就知道了,總之仲安你如今回來了就好,可惜啊,比賽你是不能去參加了,都已經比了三場,你也趕不上了。”

    郝大丹無奈的搖了搖頭,原本他們南苑還想靠著傅春江一雪前恥,卻沒想到傅春江身子骨不好,這一調養(yǎng)就是一個月,直接錯過了比賽。

    “比賽?比什么,贏了又如何?”

    “比做文章啊,贏了可以拿到二兩銀子呢,只可惜,這一次怕又是北苑的人拿去了。”

    “二兩銀子?文章做得好,就能拿到?”

    二兩銀子對于此時的傅春江不是小數目,可以說對于績溪普通農家都不是小數目,可以夠他們過一年的呢。當然北苑的那群子弟自是不會將這二兩銀子放在眼里,可每年能得到這二兩銀子的人恰恰又是他們。

    “嗯啊,能拿到啊。仲安,若是你在,你怕是能拿到,可你錯過了比賽,前三場沒有成績,哎……”郝大丹又是一聲長嘆。

    “比幾場?”

    “七場啊。仲安你怎么了?這是白鹿書院的傳統(tǒng)比賽,去年你也參加了,雖說我們最終輸了,但是至少也輸的不難看,今年怕是要很難看了。

    “就是說還有四場啊,這樣啊。”

    傅春江緊了緊書袋,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之間就到了白鹿書院,一到書院,書院外就有人迎了上來。

    “仲安,今日你真的來了,可急死我了,我的東西呢?”

    “還有我的?”

    “還有我!”

    一群人都圍攻了上來。

    “來來來,這邊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三十文不講價。”

    傅春江打開了書袋,隨后就拿出一疊紙來,但見那紙上字跡各不相同,密密麻麻寫的都是字。

    “仲安,我的,三十文給你。”

    “蔡成偉你的,當面檢查清楚!”

    蔡成偉接過一看,以假亂真,這字跡與他的一模一樣,通讀下來,文章水平雖是不高,卻比他以往做得文章要好一點點,這樣夫子便不會懷疑,他決定再去通讀幾遍,好應付夫子。

    其他人也都圍攻上來了,給錢走人。

    傅春江的書袋里面一下子就有了三百文。

    第4章 神乎其技

    傅春江收拾了一下書袋,將三百文收好,隨后就和郝大丹往南苑走去。郝大丹對于此事早就司空見慣了。白鹿書院是績溪最好的書院,能夠來這里讀書的人,家里多半有些資財,比如他家,就是大甲塘村的鄉(xiāng)紳,雖身處南苑,家境倒是也可以。錢財倒是也不缺,他爹要求也不高,就想著他可以有了功名,考個秀才光耀門楣。因而從不反對他與傅春江來往,還讓他私下接濟一下傅春江,兩人關系倒是極好的。

    而傅春江在白鹿書院則是一個特殊,他在白鹿書院讀書是無需花錢,讀書好了,文章做的也好,是白鹿書院的重點培養(yǎng)的種子選手,稟生整個績溪也不多,白鹿書院需要這樣的優(yōu)等生充實書院,因而束脩什么的都是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而傅春江在白鹿書院也開展了新的業(yè)務,就是幫一些不成氣候的人代寫文章。他代寫文章與其他人代寫不同,傅春江在書法上面造詣頗高,模仿能力頗強,但凡看過此人字跡之后,只要稍加練習,就可將此人的字跡模仿的惟妙惟肖,因而白鹿書院代寫業(yè)務火熱。

    當然傅春江此人也是知足之人,每天只接十個人的代寫,不壟斷,讓白鹿書院其他代寫的學生有口飯吃,其他的學生對其也沒有意見,因而就他個人而言,在白鹿書院人緣還是極為的不錯,尤其是在南苑的學生之中。

    “仲安,你終于回來了,我們可想你了。只可惜你錯過了一年一度的比賽,若是在,還有北苑那些人什么事情啊。”說話的是傅春江的同窗好友丁全英。

    “是啊,太可惜了,就差三天啊。錯過三場。”

    又一同窗在那里讀書,覺得甚是可惜。他們都知曉傅春江家境不好,這些年因他學業(yè)好,得了稟生,家境才好起來,可還窮啊。他兄長與他當年治病可花了不少銀錢,如今賬還沒有還上呢。若是得了這二兩銀子,倒是可以解燃眉之急。

    “那我現在可以報名嗎?不是還有四場嗎?”

    傅春江此言一出,在場的學生都沉默了一陣子,互相看了一眼。“可以吧,仲安應該還可以,書院沒有說不能中途參賽的。你文章做的那般的好,若是四場全勝,也還是有機會啊。”

    郝大丹拍了腦袋,當即回答道,其他同學也紛紛附和道:“是啊,沒有說不能中途參賽,仲安,你去與夫子說說,興許還能夠參賽呢。”

    “好。”

    傅春江現在非常的缺錢,他自然不會放過這一次機會了,就去找了自己的恩師曾夫子。曾夫子今年已經有六十七歲了,在白鹿書院教書已經有四十年。

    他是考中秀才之后,屢試不第,最終也就放棄,開始執(zhí)教白鹿書院,倒是也教習出不少學生,如今的國子監(jiān)祭酒嚴高便是他的學生,他在白鹿書院威望極高。

    今日天晴。還未到上課的時候,他就端著紫茶壺,靠著椅子在后院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夫子,我聽說書院有比賽。學生因之前因病缺席了,如今學生回來,想問能不能現在參賽?”

    曾夫子放在還閉著眼睛,悠然自得想著一些事情。一聽到傅春江的聲音,一陣激動,“仲安啊,你回來了。這我要去北苑的人商量一下。參賽應該沒有問題,只是如今已進行了三場,你現在參賽,贏面太小了。”

    傅春江可是曾夫子的心頭愛,他的得意門生,一直以來曾夫子對傅春江都有所偏愛,夫子偏愛學業(yè)成績好的學生,乃是大家習以為常的事情。

    “夫子,學生想要一試!”

    “那好,馬上第四場就要開始了,你隨我來。”

    曾夫子將紫茶壺放到了一旁的石桌子上,就起身往書院南堂走去,他讓傅春江跟著一道去。

    “什么,仲安要參賽?可以倒是可以,只是他沒有前三場的成績,不合規(guī)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