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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必將女兒推入火坑。 而李月牙就這么嫁入了傅家,當初傅春海病重,傅春江就代替其兄長與李月牙行了拜堂禮。 方老板知曉此事前因后果,私下也與夫人聊過。 李老爺為何讓李月牙嫁到傅家,讓她年紀輕輕就做了寡婦,還不是因她無父無母,也無兄長姊妹,但凡有個親人,李老爺也不敢如此造次。還有傅家的人也忒無恥了,竟然弟替兄拜堂。 因而傅春海過世之后,傅春江也因長期照料兄長,染上了癆病,漸漸的也病重,后來也是回天乏術,也就過世了。當時方老板還想著,李月牙這下子可就熬出頭了。 傅家無人了,她便是自由人了,以后便可以再嫁她人,以李月牙這般品貌,這等勤勞,找個忠實的莊稼漢子過日子,那自是不難。 可是啊,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人都咽氣了,竟然還能活過來了。 績溪這邊的規矩,這人死了,要在家里停尸三天,三天之后就下葬。就在下葬當天,傅春江突然之間就詐尸了,將當時送葬的人可嚇得不輕。 后來過了許久,大家也意識到他根本就沒死,說是睡過頭了,竟是也活了過來,最后大家也都散了,傅家就剩下傅春江與李月牙兩人。 傅春江活了之后,身子虛弱的很,連床都下不了,都讓李月牙給伺候著,也難為她這么一個人了。 “方老板,我知曉你是為了我好。只是我若走了,小叔他如今這身子怕是無人照料他,我……”李月牙搓了搓手,真冷啊。明明已經開春了,為何還這么冷呢。 方老板聽后也是長嘆了一口氣:“這是三百文給你,你也要給自己置辦一身衣裳了?!?/br> 方老板打量著看著李月牙一身破舊的衣裳,上面墜滿的補丁,雖說破舊,卻十分的干凈。 “月牙啊,這個是繡線和花布,你繡活好,大家都搶著要呢。”方老板娘也笑著走了出來,將早就準備好的下一個月需要的繡活包好遞給了李月牙。 “謝謝你們。我先走了?!?/br> 李月牙話不多,做事情卻極為的認真也細致,從不偷工減料。方老板和老板娘都極為的喜歡她,因而在價格方面也給的公道。 “月牙就是命太苦了,她那小叔子也真不是個東西?!狈嚼习鍝u頭嘆氣道。 老板娘望著李月牙走遠的背影,“她那小叔子人長的倒是極好了。若是身子骨好,與她湊成一對,日子倒是也能過下去?!?/br> “你這婆子,瞎說什么。這叔嫂的,切莫要人聽了去,失了體統?!?/br> 方老板忙看了一下四周,見無人才放心,方才他被自己夫人一番話給驚了。 “你這老頭子以前不是說月牙再嫁的事情,怎的今日如此迂腐啊。月牙如今新寡,傅家兄弟又未娶親,他家又那般窮,誰人愿意嫁他。罷了我不說了?!崩习迥锬弥u毛撣子就往后院走去。 “那怎么能一樣呢?月牙怎么說也是他嫂子啊。”方老板望著夫人遠走的背影喃喃自語道。 李月牙挎著竹籃子將雞蛋很快也換了錢財,然后就走到了城南賣豬rou的榮屠戶攤位旁,她拿出一包早就準備好的花生塞給了榮屠戶,榮屠戶心領神會的。 “割兩斤rou?!?/br> “嗯啊,和上次一樣?!?/br> 榮屠戶手起刀落,就割了兩塊肥膘給她,李月牙咧嘴笑了笑,接過了豬rou。 “你小叔的身子我聽說好些了是吧。” “嗯啊,好多了,如今可以下床了,我先走了?!?/br> 榮屠戶見她走遠,將花生遞給了身邊的婆姨:“月牙挺不容易啊。每次來還帶東西來?!?/br> “確實不容易,命苦啊?!毙鞁赡锩偷嘏牧艘幌骂^:“今日還有些豬下水沒賣完,方才想著給月牙呢,我怎么又給忘記了,你瞧我這腦子?!?/br> “給了她也不要的,以前不是沒給過。你瞧想讓我多割肥rou給她,她還給我送花生?!?/br> “這個倒也是。” 李月牙每次買rou的時候,都會稍點東西,有時候是一小袋花生,有時候是一袋梨子,亦或者板栗,為的就是讓榮屠戶在割rou的時候,多割點肥rou給她。 肥rou要比瘦rou貴一點,李月牙不想占便宜。其實她不這樣做,榮屠戶也會給她多割一點。一個靠女子撐家業的人家,一年能見幾次葷腥啊,家里如今還有一個病人,想想也是可憐啊。 李月牙買好了東西,拾掇了一下自己了,就往家里趕去。 如今天已經放晴了,太陽出來了,就暖和的多了。李月牙在途徑山地的時候,就去山里的油茶地走了一趟,如今正值清明前后,正是采摘茶泡和茶耳的好時候。 采摘茶泡和茶耳這個時期最是合適,李月牙走到了油茶地中,就看到小燈籠般的茶泡從樹枝上鉆了了出來,白胖胖、脹鼓鼓的,十分可愛。她摘了一個,拿出手帕擦了擦就吃了起來,今日出門的早,她沒吃東西,如今已經很餓了。 味道有些酸甜,帶著茶葉特有的清新澀味兒,清香爽口,肥厚又松脆,李月牙隨后采了幾個茶泡準備帶回去了,然后又順手采了不少茶耳。茶耳的味道要比茶泡的味道還要好一點。 李月牙看著采了不少,竹籃子都裝不下了,就挎著籃子往家里走去。 到了村口,就碰到鄰居孫大娘下河洗衣裳。李月牙不太喜歡孫大娘,她總覺得孫大娘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具體哪里怪她也說不上來。 “月牙,又去縣城了啊?!?/br> “去買點東西,今日趕集?!?/br> 孫大娘意味深長的朝著她笑了笑:”月牙,你的事情我都知曉,有什么事情盡管和大娘說,大娘也不會對外亂說的。我懂的?!?/br> 李月牙一臉的莫名其妙,挎著籃子就往家走,末了一回頭,就看到孫大娘一個人站在那里,對著她別有深意的笑著。她沒有多想,就挎著籃子往家里走去。 她一進屋,就瞧著傅春江正站在院子里面,搗鼓雞窩。 傅春江一聽開門聲,就回頭看到了李月牙回來,朝著她就是一笑,就站起身子來,許是久病的原因,他面無血色,走起路來也有些踉蹌,不過瞧著氣色比起以往倒是好多了。 “小叔,你這是作甚,為何出來啊,你身子未好,可不能再入寒氣。” 李月牙忙上前,原本想要去扶他,后又想到什么,這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倒是傅春江先笑:“我瞧著出太陽,就出來走走。如今我身子骨也好些,今日書院那邊來人了,明日我便要去進學了。你以后就不必如此辛苦了?!?/br> 李月牙一聽,忙搖頭,想起上次傅春江剛剛醒來之后,身子恢復的甚好,然后就去書院進學去了,不到半個月就被同學給抬了回來,暈倒在課堂上。 這一次李月牙說什么都不讓他去,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