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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反應過來后才發現,她被簡信高舉著在轉圈。 眼前的景物飛速旋轉著,不變的是簡信那眼神里露出來的欣喜。 “啊呀,快放我下來!當心被看到!”劉詩雨被他晃得頭暈,又怕被人發現,畢竟這里可是IS的地盤,有那么多可怕的禁忌,稍有不慎就被處死了,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就死了。 簡信把她放下來的時候,劉詩雨都有些腿軟站不穩。 簡信長臂一撈,把她撈回自己懷里,順便為她整理了一下頭上已經幾乎散亂的頭巾。 “怕什么被看到,我們本來就是未婚夫妻的關系。”說完,又湊近她的耳邊說了一句:“只要不在婚前發生性|關系,就不會有問題。” 一句話說的劉詩雨臉紅了好久,伸手把簡信往外一推,自己跑回了屋子。 現在已經是臨近中午,房間里的姑娘們似乎都出去忙了,屋子里空蕩蕩的。劉詩雨回想著剛才簡信求婚的樣子,輕輕摸著手上的草戒,笑的很甜。 好似初來這個戰場時所有經歷就是親身經歷了一部戰爭電影,看過了,也就沒有了。 而打破這自欺欺人的想法的,是她走到廚房后,看到地上已經被卸了一條胳膊的貝拉。 她嚇得想要尖叫,可聲帶卻好似完全失去了震動的功能一般,半分聲音也發不出來。聽到動靜的諾塔夫人轉過頭來,看到劉詩雨直直地盯著貝拉被卸掉的胳膊看,也是嚇了一跳,趕忙叫落娜把她帶走。 “落娜,快帶紗縵出去,她沒見過!” 落娜看到劉詩雨一直盯著那句尸體看,而尸體的胳膊此時正泡在水里,一看就是給人做飯的食材,嚇得把手放在額頭上才堪堪掩住險些脫口而出的驚叫,趕忙跑過去拉著劉詩雨往外走。 縱然兩只腿在不停地交錯,邁步向前,可劉詩雨的大腦卻依然是空白的。 原來,之前伊默說的,拿回來煮著吃,不是隨意說說的,而是真的把她煮來吃。 落娜一直扶著劉詩雨走到房間里,把她放在床上,讓她坐好,這才拍拍她的后背問:“紗縵,你還好吧?” 劉詩雨臉色蒼白,像揪住救命稻草似的揪住落娜的胳膊:“落娜,那個……是要用來吃的嗎?是我們要吃的嗎?為什么要吃那些東西?我們沒有其他東西可以吃嗎?”如果是因為不得不吃人,那她寧愿餓死! 落娜看向劉詩雨的眼神有些閃躲,她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門口,確定真的沒人聽到,之后才低聲給劉詩雨解釋。 “咱們這里,有個少尉喜歡吃異教徒的,他說這能增加真主對他的信任,才能對他委以重任。可是,大家都知道,少尉現在好像是生了病,神志總有些不清楚,有醫生過來,好像說那是庫魯病,就是吃人rou的原因。醫生說了,這病是絕癥的,沒有辦法醫治,少尉就覺得這是真主對他的信任還不夠,就吃更多的異教徒,開始時還吃得很少,到現在已經要每頓都吃才行,可我們都不知道,他現在連床都下不了,哎……” 這真的是刷新了劉詩雨的三觀。 吃人rou,可以讓真主更信任自己?世間為什么會有這樣的信仰,簡直太可怕了。而且,那人明明都已經神志不清,連床都下不來了,為什么這里的人雖然覺得少尉做事不對,卻沒有一個人出手去阻止?這些人真的就這么麻木嗎? 更何況,他們吃的,還是今早和她相處融洽的姑娘。 眼睜睜看著她被人打死,又眼睜睜看著她被分尸,接下來是不是要看著她被當成烤鴨一樣把rou一片片切下來,裝盤? 縱然從沒見過那個傳說中的少尉,可劉詩雨已經對他產生了深深的仇視。 “系統,我是百發百中對嗎?那我要是坐在現在的屋子里,能打中那個少尉嗎?” 劉詩雨在腦海里一本正經地問系統。 系統:宿主,你是穿越過來逗比的嗎?就算是百步穿楊,百發百中,你也得在槍的射程范圍內,至少得讓子彈能準確無誤地打過去吧?別說你這間屋子完全沒在射程范圍內,就是中間隔著的這幾堵墻,那子彈也打不過去啊。本系統幫不了你。 落娜看劉詩雨一句話都不說了,就在床上干坐著,還以為她是精神被刺激的有點兒崩潰了,趕忙安慰她:“要不,我去幫你找海德軍士?你這個樣子,實在太讓人擔心了。” 說著,就拿出手機來要給海德撥電話,電話還沒來得及撥出去,就被劉詩雨按在了胳膊上。 “不用叫海德來了,我已經好了,謝謝。”說話的時候,劉詩雨并沒有看向落娜,因為她的眼神里現在充滿了仇恨和堅決。在這里,她要扮演的是一個乖巧柔弱的小姑娘,海德的未婚妻。 可她現在卻只想踏進那個少尉的家里,揪住他的腦袋,然后一槍把那人給崩了! 落娜看劉詩雨好像真的沒有什么事了,叮囑了她一聲,要她先躺在床上休息一會兒,等午飯好了再來叫她。 劉詩雨點頭答應,之后落娜就出門了。 此時腦海里忽然想起簡信的聲音。 “準備把誰腦袋給崩了啊?一會兒不見,就又不老實。” 劉詩雨悶悶地哼了一聲:“那個吃貝拉的少尉。” 簡信過了好一會兒都沒說話,最后嗯了一聲,說了一句明早再看,然后就沒了聲音。 * 劉詩雨想了一夜,也沒能想明白簡信那一句明早再看是什么意思,直到第二天早上聽到那個吃人少尉的死訊,嚇得整個人都是一驚,穿好衣服,收拾好自己就往外跑。 正是冬天,天氣還很冷,劉詩雨穿著小襖,外面套著黑色的大褂,依然戴著黑色的頭巾,一出門就看到遠處的空地上,軍士們都列著隊,還有一個中尉在訓話。 此時才剛早上五點,太陽還沒升起,整個據點都被夜色彌漫著,夜里還未消散的涼氣環繞在周圍,蕭蕭瑟瑟的。橙黃色的燈光照在冰涼的槍支上,是暖色調與冷色調強烈碰撞后的淡漠冷絕。 因為軍士們訓練的時候,女眷是要遠離的,所以劉詩雨也只能遠遠地站在一旁望著那群站在空地上的人,怎么看也看不出到底發生了什么,在腦海里小聲問簡信。 “阿信,那人是不是被你弄的?” 回應她的,是簡信一聲淺笑。 他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