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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點頭:“嗯嗯,只要你唱就行!” 簡信莫名有種被劉詩雨坑了的感覺。 但還是硬著頭皮唱了兩句兒歌。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暮歸的老牛是我同伴!藍天配朵,夕陽在胸膛,繽紛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 一共兩句歌詞,唱完之后劉詩雨已經整個人都笑到了地上。 “你你你……哈哈哈哈哈!” 正巧阿嬤端著菜進門來,在聽到簡信唱的歌之后,差點兒把手里的盤子給摔了,轉頭問簡信:“小簡老師啊,這是個么子歌喲,這么難聽。” 阿嬤說了這句話,簡信本來因為劉詩雨笑聲引起的尷尬面色,這會兒又黑了八分。 偏偏阿嬤還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和簡信說:“小簡老師啊,到時候別教娃們這首歌了吧,忒難聽!” 劉詩雨笑的眼淚都飆出來了。 就兩句歌詞,一個字一個字地拆開,也沒有一個字是在調子上的! 簡信看她那狂笑的樣子,甚至整個人都坐到了地上,黑著一張臉完全不想理這人,可又忍不住出聲提醒:“別坐地上了,涼!”說完,走到劉詩雨面前,把她從地上拉起來,臉上神色很是別扭:“都說我唱歌跑調了,還非要我唱!我語文造詣上和音樂差不多的,小劉老師你就行行好,讓我教數學和體育唄!” 劉詩雨笑夠了,終于不再逗簡信。 “好好好,聽你的,我來教音樂和語文。” 簡信那張寫滿尷尬的臉,在聽到劉詩雨松口之后,終于長舒了一口氣。 “真是!不露點兒絕活,還搶不到體育這門課了,你故意的吧?”說著,對著劉詩雨的腦袋就來了個彈指。 劉詩雨笑著躲開了:“沒有,真的沒有!” “你們兩個,快點兒過來吃飯吧,小兔兒的窩弄好了吧?” 劉詩雨點著頭,飛奔過去。今天又是炒青菜配著玉米餅,還有一人一碗的野兔湯,聞起來全是鮮美的rou香。 簡信趴過來先端著野兔湯喝了一口,發出好大的吞咽聲,笑著對阿嬤說:“阿嬤,你嘗了沒,我獵的野兔子就是香!” 劉詩雨掰開一塊玉米餅放在嘴里,然后也喝了一大口湯,白了簡信一眼:“野兔還不都是一個味兒,都是阿嬤手藝好!” 雖然那玉米餅咽下去的時候依然有異物感,但她在努力地不去排斥。在這樣的大山里,基本都是吃玉米餅的。畢竟水稻和麥子都嬌氣,不好養活,只有玉米比較適應惡劣的生存環境。 道理她都懂,但這種餅,還是有一種完全吞不下的感覺啊。 畢竟家里的玉米面磨的很細,里面還會摻雜一些白面。 這里的玉米面磨的粗糙不說,一點兒白面都不摻雜,完全的原生態。 簡信倒是吃的開心,一邊吃還一邊給劉詩雨和阿嬤科普。 “阿嬤,這種玉米面在城里可是很難吃到的!你都不知道城里人有多喜歡這種面餅!我們管這個叫粗糧,里面含有膳食纖維,吃了之后對身體特別好!大家都是爭著搶著要買。” 劉詩雨飯后洗碗的時候揪揪簡信的袖子:“就會亂哄阿嬤開心,我可沒吃過這種玉米餅!” 簡信嘿嘿一聲笑,故作賣弄:“這你就不懂了吧?人吃的是五谷雜糧,懂?像白面這種東西,屬于細糧,不如粗糧對身體好,所以現在城里都掀起一股粗糧熱,你應該也吃過才對呀,只不過不如這里的玉米面更純就是了。” “我寧愿吃家里的玉米,這里的玉米面好干啊,而且咽下去的時候呼到喉嚨里,總覺的喝多少水都沖不掉。” 劉詩雨說著,把最后一個碗從洗碗盆里拎出來,在桌子上擺放好。 簡信把盆里的水潑到不遠處的地上。 劉詩雨哎了一聲:“你怎么把臟水都潑到地上啦?地上要臟了哎!” 阿嬤站在不遠處,看著簡信提著水盆回來,拉起劉詩雨的手,放在掌心。 “咱們山里頭,沒那么多講究,把水潑地上,一會兒就干了,等娃們來上課的時候,反正還是要掃院子的。你這女娃娃,也不嫌水冷,這細皮嫩rou的,要是把手給凍了可咋辦。” 說著,從兜里掏出來一小盒凡士林,給劉詩雨的手背抹上。 “這個東西可好使,是上次過來支教的老師送給俺的,小劉老師你涂上試試,特別好用。” 護手霜,劉詩雨不是沒涂過,但這種好像涂了一層豬油的感覺,讓她覺得還不如讓手紅著。 “阿嬤,又在推銷你那凡士林吶?”簡信把盆放回盆架上,回來就看見阿嬤拉著劉詩雨的手給她涂著什么,立刻就心領神會,笑著問了這句話,之后又轉頭對著劉詩雨道:“這個特別好用,適合你這細皮嫩rou,還非要用冷水洗碗,怎么勸都不聽的!” 劉詩雨撇了撇嘴:“就洗,怎樣?” 簡信也是無奈:“好好好,就洗,就洗,隨你,都隨你。” 劉詩雨滿意地回自己宿舍去看教材了,一邊看著一邊轉著手里的筆和系統對話。 “總覺得簡先生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崩塌了呢,以前的簡先生和現在簡先生完全就是兩個人有沒有?” 系統:嗯哼,宿主你最近玩兒的很嗨嘛,要記住,這個副本可是用來歷練的,如果過的太好了,很可能會招來意想不到的東西的。 劉詩雨把筆夾在上唇,問系統:“什么意想不到的東西呀?喪尸?還是什么其他的不得了的東西?” 系統無奈嘆氣:宿主,你就好好教書吧,可別被簡先生給寵壞了,遠遠地看看就好了,最好不要和他有什么交集。這副本雖然是我開設的,但卻是真實的過去,劇情的走向也完全無規律可循。 劉詩雨嘴上嗯了好幾聲,其實一點兒都沒往心里去,繼續拿著課本念。 “一片兩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飛入梅花都不見。” 這課文好像是以前學過的,描述雪花的一首詩,那時候還不懂其中深意,只是覺得這個東西需要記,就記了。 好吧,現在身為語文白癡的她,依然不太能理解這首詩的美麗之處。這個時候如果蘇落在就好了,那是個隨便一首詩都能勾出一幅畫來的天才。 其實,小學的語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