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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可你現在哪有事做?怕耽誤什么事啊!”離言憤憤地又往自己嘴里灌了口酒,擦擦嘴角,將酒壺往桌上一摔,“你說說,你平日里有事情可做嗎?修行不認真,日常的瑣事都讓離安歌幫你做了。說我整日游手好閑,你呢?還不是每天都跟著小球四處玩鬧、鬼混,可是人家小球好歹還養著后山上那么多金蠶和牛呢,你呢?你養什么了?只吃喝不出力的廢物,連爹娘都不要的傻蛋!” 離言喝的有些多,說話不經大腦,凈撿些狠話來刺激狗蛋,“你剛才還真是說對了,和人家云櫻比,你還真就什么都不是,干什么都不行,怪不得離安歌愿意跟著她,連rou身都不要了,教人勾走魂魄去仙界快活。仙界是真好啊,看云櫻那長相,放在咱們這兒可是連三長老都比不上的絕世美女,可沒準回了仙界,就是平常到不值得一提的相貌……早知道當初就該跟著爹娘修仙,不樂不笑而已嘛,等成了仙,有的是機會對著美女仙子們傻笑……呵呵……去他娘的不樂不笑,人生就得活的自在快活!你說對不對?這快活啊,又分許多種……” 他說話前言不搭后語,但狗蛋卻聽得真切。即使是從一個酒鬼嘴里說出來的,那也是平日不敢言的真話。 是啊,自己一個廢物,害怕喝酒后會耽誤什么事呢?頂多就是大睡一場,少玩半日。 狗蛋突然伸手去搶離言手中的酒壺,奪過來將剩下的酒悉數灌進喉里,一氣喝了下去。離言之前掏出的銀子夠多,店小二不敢私吞,買了隔壁酒樓里最好的酒,醇香而順滑,只是后勁大。狗蛋剛喝下去后只覺得一個火燒的毛線球從喉嚨一直滑進胃里,唇齒間盡是甘甜的酒香,不一會兒這甘甜又變成了苦澀,苦的令人落淚。 喝醉之后人的反應變慢,離言只等到狗蛋將剩下的酒都喝完了才反應過來,歪著脖子將酒壺抱回自己懷中,打著酒嗝,紅著臉道:“走開,小孩子不喝酒……喝酒誤事……你還要……嗝……等離安歌回來呢……他醒來之后,想見的第一個人……嗝……一定是你……你不能喝酒……喝酒誤事……嗝……喝酒誤事……” 可是這些話狗蛋都沒聽進去,她正將下巴支在桌上簌簌流淚,腦海中一遍遍過著師兄對自己笑的樣子,把自己從洞中救出來的樣子,還有,嫌棄自己的樣子…… “師傅啊……”狗蛋半睜著眼睛,問離言,“如果師兄真的因為我才不想回來……那是不是,等我變得更好,變成一個更厲害的人……他就會回來了……”說著說著,眼皮愈來愈沉,到最后直接閉上雙眼,半睡半醒間還在喃喃自語:“那我要變得更好……我要師兄回來……我要和師兄永遠在一起……我要讓師兄像我一樣,想和我在一起……一輩子……” 兩個醉鬼在聽書的茶樓里說著胡話,吵的其他人聽書都聽不真切,茶樓掌柜實在受不了客人們的指指點點,見離言和狗蛋都已經喝的不省人事,使個眼色讓店小二將兩個人架出去。 離言雖然喝大了,但比狗蛋要清醒幾分,當店小二架起狗蛋,他瞬間站起來,大喊道:“誰敢動我徒弟!男的、女的、大的、小的、有頭發的、沒頭發的,都不行!敢動我徒弟!我跟你拼了!”隨即雙手合十,低聲念了句不知道是什么的咒語,伸手指向店小二大叫:“滾!出!去!” “你他娘的給老子滾出去!”掌柜的在離言起身大喊的時候就已經失去耐心,照著離言的屁股就是一腳,將他踢了個狗啃泥,“還不趕緊把他們兩個扔出去!”店小二從沒見過自家掌柜這副流氓樣子,嚇得趕緊招呼另一個小二,連拉帶踹地將兩個人扔到大街上。 離安歌下山前開腦洞見到離言和狗蛋在茶樓里醉的東倒西歪,等他火急火燎趕到茶樓時,居然發現人不見了,詢問店小二后,出門右轉,在不遠處一個小巷子里找到靠墻而坐的離言。 離言因為之前摔了一腳,嘴角有些淤青,此時正用頭抵著墻根,迷迷糊糊地睡著。離安歌四下張望,沒有找見狗蛋的影子,急忙將離言搖醒,問他:“狗蛋呢?你這是被人打了?” 該不會是他們兩個醉酒鬧事,寡不敵眾,讓狗蛋被人擄走泄憤了吧? 離言勉強睜開眼睛,見到離安歌,一把抱住他,鼻涕眼淚一起流:“是我喝多醉死了,還是你真的醒過來了……嗚嗚……咱們師徒二人還能重逢……師傅真是欣慰啊……欣慰……” “別耍酒瘋了,狗蛋呢?”離安歌沒有推開離言,反而伸手將他抱住,輕輕拍著他的后背,幫助他平復心情。 哭了一陣后,離言總算找回了一絲理智,拉著離安歌的袖子,慌張道:“啊呀,我剛才是追著兩個人才跑到這里來的,那兩個人把狗蛋扛走了!” 聽聞此言,離安歌臉色大變,閉上眼睛,在腦洞中細細尋找狗蛋的下落。 西面……沒有……東面……沒有…… 開腦洞本就是件耗費精力和腦力的事情,他出關后剛剛才開過一次,此時再想找到狗蛋竟顯得力不從心,額上漸漸滲出豆大的汗珠。 找到了!在南面官道的一輛三駕馬車里! 狗蛋雖然醉酒頭暈,但也明白發生了什么。一個彪形大漢正與自己同坐車中,車箱外還有一個趕馬的車夫和一個手拿地圖的指路人,馬車左右兩側各有二人騎馬護航,簡單來說,自己正在被7個大漢綁架。 現在的人販生意……都這么奢侈的嗎? “那個……我可不可以問一下……你們要把我帶到哪去?”狗蛋清清嗓子,小聲問道。 車廂里的大漢眨眨眼,與狗蛋面面相覷,思索半天,才扭頭問車外:“喂!咱們去那地方叫啥來著?” “錦城!”不知是車夫還是另一個人回答道。 “嗯,錦城。”大漢重復。 “去錦城……做什么?”狗蛋再次問道。 “……”大漢又眨眨眼,“喂!咱們去錦城干啥啊!” “去給王老板送兒子!”外面答話的人低聲咒罵一句,繼續向著車內喊話:“三彪子你別說話了!聽你說話馬都煩的慌,直拿馬尾巴抽我腿肚子!” 三彪子撇撇嘴,對狗蛋說:“聽見了嗎,他們叫你別問了,老實呆著。” 狗蛋順從地點點頭,又問道:“我就再問最后一個問題,女的……王老板也要留著當兒子嗎?” 三彪子聽完哈哈大笑:“你這說的啥話,誰家還能花錢搶個不帶把的回家爭遺產!哈哈!你可樂死我了!” “可我就是女的啊,王老板還要嗎?” 這次狗蛋說話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剛好被車外的兩個人聽見,急忙將馬拉住,掀開車簾,道:“他大爺的……你剛才說什么?” 狗蛋再次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