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的兩難境地中無法自拔,就這樣獨自糾結一整天,直到月上枝頭,離言見他滿臉郁色,出聲詢問,才將他救了出來。 要不怎么說姜還是老的辣呢,離言雖然只比離安歌早出生了三年,那也是老辣老辣的老姜頭。聽離安歌講完他心中的煩憂,離言連想都沒想,立馬就給出了解決方案:“你就不會跟在她身后,偷偷上山嗎?” 此話一出,離安歌茅塞頓開,連晚膳都沒吃便蹲在后門的一個粗樹干后等著狗蛋和小球出來,尾隨他們上山。 當他看到小球被“定身”的樣子,也是驚訝不已,但又怕自己此時突然站出來更讓狗蛋害怕,便一直躲著,直到狗蛋不知被什么東西嚇到,四處亂跑,他心疼狗蛋被周圍尖利的樹枝劃傷,才從樹后走出,將狗蛋擁在懷中。 “別怕,我在。” 狗蛋聽見是師兄的聲音,漸漸鎮靜下來,含著眼淚抬頭看他,離安歌哪里受得了狗蛋的眼淚,低頭望去,好像那些樹枝都扎在自己心上一樣,一顆心疼的令他微微發顫。他輕輕幫狗蛋拭去眼下的淚水,柔聲安慰她:“別哭,我帶了金蠶,幫你擦下傷口。” 雖然白天在小球和大球面前夸下海口,說自己再也不要師兄管,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可現在被師兄擁在懷里的感覺,令狗蛋感到無比溫暖。那股暖流從心口流出,漸漸溢出來淌遍全身,就像泡溫泉一樣,煩惱全消。既然是煩惱全消,那白天里都說過什么,自然也都是被消掉了,狗蛋現在只想被師兄多抱一會兒。 既然吵架的事都被忘在腦后,兩個人便開始在黑夜的庇護下,情意綿綿的以金蠶療傷為借口,暗中進行著雙方都知道的身體接觸。一會兒離安歌捏捏狗蛋的胳膊,深情問她還疼不疼;一會兒狗蛋又因為腳扭了,跌倒在離安歌懷中。這二人在一旁玩得正熱,不遠處的小球受不了了。 “喂……狗蛋……你跑哪兒去了……” 正借機把臉貼在離安歌胸口的狗蛋聽到有人說話,立馬站了起來,整理下衣衫,向聲源處問去:“小球?”因為有樹叢遮擋,看不到那邊有什么人在,而且這聲音雖然聽起來像小球的,但卻比平日多了點空曠的音色,好似從罐中飄出來。 離安歌再三確認狗蛋可以自己走之后,便放開她的手,率先撥開樹叢走出去,然而當他見到小球時居然嚇了一跳。 剛剛小球被定身的事情離安歌是知道的,可是,現在這里怎么會出現兩個小球? 只見在被定身的小球身邊,又出現一個沒被定身的“自由小球”,他和“定身小球”長的極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是身體的輪廓上多了一圈淡淡的光圈,遠遠看去,像在發光一樣。現在,那個“自由小球”正蹲在“定身小球”旁邊,滿臉的不耐煩,看見離安歌,又突然興奮起來,站起身道:“離師兄!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離安歌雖然跟著離言見過不少世面,但那大多都是市井瑣事,像這樣的靈異之事還是頭一回碰見,雖然有些慌張,但還是盡力在狗蛋面前穩定下來,試探問道:“你是小球?” “對呀,師兄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小球呀!”小球不明白為什么離安歌會這樣問他,心生疑惑:難不成這個師兄是假的?但馬上他就被“自己”嚇了一跳。 小球撓撓頭,四下看去,想確認下剛才師兄確實是在跟自己說話,卻看見右手邊正站著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嚇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媽誒!師兄!有人做了個我的假人放在這里!” “不是假人,那個就是你。”離安歌終于從中看出了門道。看樣子,小球是不知不覺間被什么東西將魂魄拉了出來,那個“定身小球”是他的rou身,而這個可以自由活動的則是小球的魂魄。 他安撫好受到驚嚇的小球,向狗蛋和小球二人說明自己的猜測,又對小球問道:“這一路上,你可否感覺到什么異常?” “沒有呀,”小球道,“我在狗蛋前面探路,走著走著突然發現狗蛋不見了,又轉身回來尋她,見她正背對著我站在路中間打量著什么,我剛拍了下她的肩膀,她便大叫著跑掉了。天黑看不清路,我怕我們兩個都走丟,就一直在這里等她回來。” 原來將狗蛋嚇得四處亂跑的正是小球的魂魄,只是聽小球的描述,一路上并沒有遇見什么奇怪的事物,怎么會突然靈魂出竅呢? 離安歌不解,但此時也并無更多線索,只好跟著小球和狗蛋按照原計劃進山尋找那詭異的紅光。至于小球的rou身,身為魂魄的“自由小球”自然是背不起來的,離安歌只好幫他背著,以免rou身和魂魄分開太遠,出現什么意外。 小球雖然胖嘟嘟,卻也不重,背起來不算很費力,只是這樣就不能空出一只手牽著狗蛋了,離安歌心中難免有些失落。 狗蛋因為有師兄在場,心里踏實很多,和魂魄狀態的小球蹦蹦跳跳玩的開心,一會兒捏捏小球rou身,問他會不會感覺到疼,一會兒又慫恿小球試試看,能不能飛起來,全然忘記了剛才發生的靈異事件。 三人一魂走著走著,突然聽到不遠處有歌聲傳來。那歌聲入耳清脆,似是女子所唱,曲調婉轉,卻隱約間伴有虎嘯龍吟之聲,令人聽了心生敬畏。 是什么東西在唱歌? 離安歌帶著二人壯著膽子迎著歌聲走去,之見林中鳥獸不知被何種力量吸引,都齊聚在此,鳥獸中間正站著一位手持蒲扇的女子,那女子玉骨冰肌,美貌不似凡人,即使三長老那樣世間少有的樣貌,和她相比也尋常的很。離安歌仔細看去,那女子周圍的鳥獸竟都是魂魄狀態,想來小球的事情也與她有關。 “敢問姑娘,為何半夜在此處與林中鳥獸魂魄集會?”離安歌出聲問道。 女子聽到有人問話,將頭緩緩轉過來,歌聲也噶然而至,驚訝道:“有人誒!真的有人啊!誒?你們身上還帶著天蠶?那小子把這東西送給你們了?你們是他的兒子和女兒?他這么能生,一下子生了三個?” 離安歌聽不懂她在說些什么,但她口中的天蠶應該是指自己口袋里的金蠶,如此說來,這人應當與腦洞派頗有淵源。 “是不是你把我的魂魄從rou身里拉出來的?能不能快點把我放回去,我感覺有點冷了……”小球也發現了周圍鳥獸都和自己一樣是魂魄狀態,便向那女子詢問是否可以魂魄歸位,他說完后,那女子才拍著腦袋,好像想起來什么事一樣,對自己身側的一只小狐貍招呼道:“阿全,既然有人在這里,就讓他們都回去吧,散了吧。” 小狐貍聽懂似的點點頭,弓身蓄力,離安歌三人這才發現,原來那詭異的紅光竟是從這狐貍身上發出來的,隨著狐貍的一聲嘶吼